陆辛红道:“照你这么说,司马轻也不会把秘籍分享给我了!”
“是的。不瞒陆前辈,秘籍实乃心传宗的至高练气心法‘清水御露蝉’,司马轻怎可能将本门绝技拱手让人。”
“‘清水御露蝉’......”陆辛红喃喃道,“原来如此,寺里藏着的竟是它。”
观他沉吟模样,想是亦对此名有所耳闻。
路行云道:“今日陆前辈若不信我而愿意信司马轻,便将我抓回去便是,但免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给司马轻摆一道。司马轻歹毒,为了独占秘籍,保不齐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对付陆前辈。嘿嘿,这些我不好多说。但是......”
“但是什么?”陆辛红追问。
“陆前辈若信得过我,咱俩联手,反戈一击各取所需亦未尝不可。”
“什么叫‘反戈一击各取所需’?”
“司马轻为人我信不过,但陆前辈的为人还是大大牢靠的。与其任由司马轻奸计得逞,对你我不利,不如你我先发制人,联手将他制服。而后我把秘籍默写给陆前辈,陆前辈放我回去,怎样?”
陆辛红听到这里,思忖:“司马轻武功不弱,我单打独斗,未必稳赢,这姓路的小子武功说不上高,但在金徽大会上表现可圈可点,算得上个帮手。我得他相助,对付司马轻的赢面就大了。”再想,“等击败了司马轻,以这姓路的小子的身手,还不是得听我差遣,倒也没甚顾虑。”
他和司马轻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因利益关系走到一起,这时听了路行云一番话,想到司马轻平日为人,自然大为动心。
“‘清水御露蝉’是心传宗至宝,我得了它,至少要用十余年练功。我大可挟甄郎远走天涯,边练功边缠绵,过那神仙日子,等出山之日,就是我和甄郎携手称霸江湖的时候。”他继续想着,慢慢竟是口干舌燥,心中瘙痒难耐。
路行云瞧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劝说见效,再接再厉逼他做出决定:“陆前辈,我离开木屋已经太久,再拖下去司马轻心疑,必会寻来,那咱们可失去先机了!”
陆辛红受他一激,回道:“好,我答应你,帮你一把。但你记住,我陆辛红从来只会信人一次,你要但敢糊弄我,我了尽余生,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路行云点头道:“陆前辈放心,我不求其他,只想活命。”说到这里,笑了笑,“既是联手,还请陆前辈先给我那牡丹冰针的解药。”
陆辛红冷眼瞅他,起手一摆,路行云猝不及防,右腕处再度刺麻。急视之下,那里瞬间多了一个小点。
“解毒的冰针已进你体内,你运气试试。”
路行云依言催动元气,起初还有些滞碍,但逐渐推气,几处大的筋脉先通,而后奇经八脉乃至周身大小脉络无不畅快,短短几个呼吸,身体复有充盈之感,不禁啧啧称奇:“陆前辈,你这冰针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陆辛红不耐烦道:“别废话,咱们现在就回去!”
路行云想了一想,说道:“不着急,我先走,陆前辈权且暗中跟随。我的龙湫剑还在司马轻那里,得先把剑拿来。”
陆辛红沉着脸点头:“好。”
两人一明一暗,到得清泉附近,却见司马轻站在木屋外头东张西望。路行云走上前挤出笑容:“司马前辈在找什么?”余光斜瞭,身后只是幽幽深林,看来陆辛红把行踪藏匿得很好。
“找你。”司马轻看到他,神色明显松缓,但随即黑了脸,“说是走走,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想找你来着。”
路行云佯笑:“出门腹痛,顺便解手,让司马前辈久等了。”
司马轻冷漠道:“别啰嗦了,接着写吧。写完了,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路行云点头称是,举步将行,可那抬起的脚却久悬不落。
“你小子又演的哪一出?”司马轻好生不快,大声抱怨,“他奶奶的,别婆婆妈妈的!”
只见路行云连连摇头:“司马前辈误会了,我突然想起来,接下来内容的关键一句,刻在剑上。”
“刻在剑上?什么剑上?”
“我的剑上。”路行云指了指司马轻腰间别着的龙湫。
“这剑上有字?”司马轻取下剑,端在身前扫视。
“就在剑柄上。”路行云靠近两步,“仔细看。”
司马轻将信将疑,聚起斗鸡眼极力辨认,果然发现剑柄上有一排小字,但字迹模糊,好些已不可辨认。
“兴......五......贺......路......他奶奶的,看不清楚啊!”
“前辈给把剑给我,我看了就记起来了。”路行云伸出手。
司马轻心道:“这小子身受牡丹冰针,无气无力,给他无妨。”便将龙湫递了过去。
路行云接过剑,面露笑容,司马轻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上面写的是‘兴统五年贺路行云生辰之礼’。”路行云边说边将剑拔出鞘,“多谢司马前辈还剑给我。”
司马轻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气歪了嘴:“臭小子耍我!”
路行云收起笑容,面如止水:“我得秘籍不到一个月,就算刻字,字迹也不会这么快就糊掉大半。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司马前辈却不明白,怪得了我吗?”说到这里拔腿就走,“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