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夭夭为了躲避烦扰,一直都没出门,不过今日大长公主邀请郡主娘娘去善慈庵拜佛,郡主娘娘顺便带着她一起。
大长公主萧霞乃是冯家老夫人,亦是郡主娘娘的母亲,萧宝儿的外祖母。
夭夭正在长风阁晒太阳,这会儿冉嬷嬷过来通知。
虽然对烧香拜佛没兴致,但是郡主娘娘派人来通知而非征询意见。
“母亲可说为何要去上香?”
“郡主娘娘说最近家里出了事,有犯小人,让去寺庙拜一拜,求佛祖保佑。”
夭夭微微颔首。
“还有谁一起?”
“还有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
冉嬷嬷笑着解释道:“咱们大长公主派人来说要见一见你,主动要求郡主娘娘带着你前去的。”
那是躲不过去了,夭夭道:“我早该前去给老祖宗磕头的。”
冉嬷嬷回去回禀,夭夭很快收拾好,去寻郡主娘娘了。
郡主娘娘瞧着她穿着素净,倒是很满意,毕竟是去寺院,穿的太亮了,也不好。
郡主娘娘道:
“这次你外祖母点名要见你,你去了莫要失礼。”
曾经的大长公主,贵圈里的典范,尊贵优雅,规矩繁重。
郡主娘娘还真是有些担忧她入不了自家母亲的眼。
夭夭内心哀叹,她以前就是因为受不住束缚,否则如何会不停爹娘劝告,替兄长上战杀敌呢?
然她嘴上却说:“世子爷一直说外祖母慈祥,对世子爷极好,虽然不曾见,但是心中早已经起了尊敬之心。”
郡主娘娘心中稍安。
冯嬷嬷扶着郡主娘娘出了门,两人上了马车,待他们一走,府上便有人去通知了侯爷。
两个时辰到了善慈庵。
门口有人接应,这一路上,夭夭都不曾松懈过,她隐约感受到,有人监视。
进了寺院,领她们进去的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听郡主娘娘喊她乳妈,地位应该很高的。
“大长公主刚才歇下了,郡主您这一路过来,定然也累了,先去厢房歇息会......”
“乳妈,我好长时间不曾在床前尽孝,如今来了,自然要侍候在母亲身侧的。”
老嬷嬷心中了然,随后看了一眼夭夭。
长相倒是出色的很,跟在郡主身后,乖巧懂事,听说还怀着身孕,这就更好了。
若是能生下个小世子,那地位已经稳稳的了。
看着郡主娘娘对她的态度,应该是很满意的吧。
夭夭瞧着她望着自已,便知晓了,她道:“母亲,我先去寺院转一转,一会来给外祖母请安。”
“嗯,你去吧。让下面的人跟着你们,小心些......”
“是。”
夭夭先去斋房看了看,随后在寺院内随意转了转,虽然不信鬼神,但是这寺院内清净如斯,让人有一种来到另外一个清净世界。
就好比如她现在的生活一般,外面有人挡风遮雨,而她安然在享受这一切安逸。
轻轻抚摸涨起的腹部,或许吧,自已这一世都将如此过了。
如今天下大定,并无风波,遗憾吗?早就淡了。
金子瞧着时间久了,便拿起披风上前,道:“主子,山里清冷,咱们回去吧。”
夭夭往远处望了望道:“母亲应该与外祖母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在呆一会吧。”
金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寺院内,总有些小沙罗来回探寻,让人不喜。
这一点,夭夭自然也感受到了,可是这又如何呢?
总要有些试探呢。
她又何惧别人试探呢。
自然要正大光明任由人看了。
“主子,二房那边最近没有闹腾,定然是憋着什么坏心思呢,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一些看不清楚自已地位的人,不足为患。”
金子还是担忧,她问:
“主子,您知晓世子爷将他们怎么样了吗?”
这个事,夭夭并没有问。
试问哪一个男人能够允许别人以这种法子来陷害自已的女人呢?
无需她吹耳边风,世子爷定然不会这么放过他们的。
有些人,死对于他们来说,绝非简单的。
所以让他们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
“他们在回来,必然会对我们有所敬畏的。”
又待了一阵,这会儿有丫鬟过来,道:“世子夫人,大长公主醒了,请您过去回话。”
“嗯,走吧。”
后院厢房内
郡主娘娘瞧见大长公主身侧跟着一位梯度修行的和尚,且母亲对他亦极为尊重,便问道:“母亲,您身边这位是?”
大长公主介绍到:“这位乃是初一大师,擅长卜算凶吉。”
初一大师?
“哪一个?”
大长公主笑着道:“二十年前,荆州将军钱岭欲谋反,请大师卜筮吉凶,大师告诉他“无成”,钱岭又问若起事的话,自己能够活多久?大师答:“明公起事,必祸不久。若住武昌,寿不可测。”钱岭大怒,问道:“卿寿几何?”,初一大师帮他算了命,说道:“命尽今日日中。”盛怒之下的钱岭当天就要把他给杀了,钱岭起事后两个月不到,战败愤惋而死,一一都被大师说中。”
郡主愕然道:“难不成哪位大师就是初一大师?可他不是仙逝了吗?”
初一大师道:“当时钱岭的确是要杀我,不过有士兵怜惜我,故而将我放了。”
大长公主微微颔首道:“几番周折,他则入了本宫身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