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死了...齐国公谋逆,国舅爷亲自去捉拿,但是齐家誓死反抗,国舅爷不得不就地处决。”
“那个被人称颂大将军王拼死与国舅爷恶战了三日,终究是精疲力尽,死了。真是可惜了一门忠烈,西夏刚议和,他们后脚跟就被杀,这算不算是卸磨杀驴了?”
“什么一门忠烈?他们勾结西夏,意欲要毒死皇上,这可是叛臣啊。”
“怎么可能勾结西夏?他们可是将西夏打的屁都不放一个的啊,那齐家三公子,一把剑君,曾经以三千抵三万,战场上何等的英姿,岂会叛国?朝堂当真是瞎了眼...那十恶不赦的杀人狂萧宝儿不除......”
“嘘……你胡说什么,不想活了。”
“我说的是事实,若是当真谋逆,如何不做防备,齐家手中可有十万兵马呢。”
是啊,齐国公手中十万兵马,若是真的反抗,魏国公岂有胜算?
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众人议论,然为‘叛国贼’齐家不值当的人最多,但是都是平头百姓的饭后谈资,齐家满门尽诛,无一人生还。
然此刻的长远候府
后院丫鬟厢房外面,有两个丫头时不时的就往紧闭的房门里伸头看看。
“如萱姐姐,夭夭妹妹她家里遭遇这般惨状,已经很可怜了,如今又被主子打板子,你说她能不能熬过去?”若是她,怕是早就怕死了。
“活该,自已身份东西,罪臣侄女,居然不知死活的勾引世子爷,不知死活的东西,死了活该。”
“可是咱们家世子爷双腿残疾,性格又暴虐,满京城的贵女都避之如蛇蝎.....”
“嘘……这话被世子或者和贵听见,我们便也讨不了一顿打,世子爷什么性情你不知道啊。”
然她们不知晓的则是,她们口中的夭夭早就死了,此刻躺在屋内的人,则是齐家四女,那个代替她三哥上阵杀敌,所向披靡,被人称颂的大将军王。
然奸臣陷害,她齐家忠臣之心,就那么消散了,连为自已争辩的机会都无。
不,有的,她不是还活着。
嘴角嘲讽一笑,然背后的疼,让她意思到,自已遭遇的是什么?
侯府丫鬟夭夭的记忆,渐渐融入了她的脑海中。
原来原主的身份乃是兵部侍郎沈家的庶女,然她还有另外的身份,便是国舅爷将她安插在侯府的奸细。
她被打,一方面是窥视了世子萧宝儿,二则则是她奸细的身份被戳穿。
要说这世子爷,前二十年则是京都的风云人物,年纪虽小但是秉性却异常阴冷,就连三岁小儿都知晓萧家宝儿,冷血残暴,杀人如麻。上不怕皇帝,下不怕鬼祟。
是东厂最冷冽的继承人之一。
东厂威名,萧宝的残暴,举朝上下闻风丧胆。分明是才二十岁便如侵染血场的老顽固一般,杀人不眨眼。其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怨声载道。
也许是天妒人怨,这位世子不久便被人设计,且被下了毒药,致使双腿不能行走。
故而这性子越发残暴无理了。
府中新挑的丫头,侍候世子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便被世子爷狠毒的打了二十大板。
残暴至此,让府中的丫鬟们战战兢兢。
夭夭不想死,所以她必须要赢取这位爷的信任,很是艰难,然不试试怎么知晓呢。
二十板子若是以前,与她根本无害,然而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想要运用内里,然这身子不是自已的,试了几次,都无果,气闷之下,发泄似的一巴掌打在床下。
噗通一声.....床塌了。
夭夭无奈的看了看自已的手?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确定没有任何内力的,怎么会?
夭夭正迷糊不解,门口声响,她正要装睡,然门被推开。
“怎么回事?”
夭夭面上愕然还不曾收起来,她努力述说着事实道:“这床塌了。”
如萱秀气的眉皱着,对这床塌不塌了,并不在意,那眼神中透漏出的惊讶:被打了二十板子,怎么还没死?
夭夭想解释什么,然人家嫌恶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如萱出去,寻了尚嬷嬷的回话道:“尚嬷嬷,人还活着呢。”
尚嬷嬷随后禀报世子也身边的和贵管事。
和贵面无表情道:“倒是个命硬的,既然活着,你且看着,我先回去回禀世子爷。”
“是。”
和贵将此事回禀了世子爷,萧宝儿正喝药,按着浓浓的药碗心情很不好。
世子爷知晓那丫头没死的时候,凉凉道:
“没死啊......”
和贵猜不透主子的心思问道:“世子爷,要不,咱们私下里将其弄死?”
“本世子突然间又不想她死了。”
“爷?”
“魏轩宇要订婚了吧?”
“是,爷。”
“如此,便有意思了。”
然丫鬟厢房内,
一屋子的狼藉,然夭夭终于接受了现实,她没了内力,然却拥有了蛮力。
虽然不知自已经历了什么,可如今她还活着,活着,便有希望。
结合原主的记忆,夭夭了解到自已身在长远候府,是被二房买走,随后送来个萧宝儿当丫鬟的,然而她的身份.....很糟糕的...所以她绝对不能再躺着了。
她起身来给自已套了件衣服,随后则一瘸一拐的去了世子爷所住院落门前,没敢进去,从原主的记忆,她知晓萧宝儿有规矩,不允许旁人忤逆。
所以她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