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没再说话,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在那之后楚云便不再和他们过多的交流,早早地结束了这趟旅程。
此时回来的楚云正在一间包间里……虽然超哥已经说出了类似于最后通牒的话,但胡凯还是没有磕头。
他惊疑地打量着楚云,简直都快要把楚云给看穿了,依旧是无法理解,堂堂断指超为什么要对这种人唯唯诺诺。
而超哥见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这老弟居然还不识抬举,心中也是阵阵窝火。
他偷偷看了楚云一眼,楚云双手负后,面无表情,冷漠的目光当中,根本看不出是喜怒。
这种样子的反馈才是最可怕的,超哥感觉自己正趴在井口,伸头探望着幽深的井水。
阴寒的气息从井内冒出来,让他浑身战栗,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头栽下去。
超哥生怕楚云会突然发难,让他遭殃,情急之下,他二话没说,抄起桌上的酒瓶子,重重砸向了胡凯的头顶。
头部又一次遭创击,更大的疼痛感与眩晕感,在超哥的头颅里扩散开来。
而在下一秒,超哥便掐住他的后颈,先是将他的头重重地压在地上,而后一脚踩住了他的后脑。
“我叫你磕头道歉,你是聋了吗?”
“既然你的耳光是装饰品,那我切了怎么样?”
说着弯身下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楚少是姜会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人,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到时候没保得住你!”
胡凯整个人都如同死狗似的趴在了地上,只觉得脑袋又疼又沉。
但当他听到超哥的低语时,整个人如坠冰窟,刺骨的恶寒强行将他拉出了混沌。
连姜会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这得是哪尊大神啊?
就这样的人,恐怕只要稍微动根手指,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一时间,胡凯的胆都要吓破了,嘴唇颤抖,每说一个字,就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尖。
他颤声道:“楚、楚少,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饶我一条狗命……”楚云漠然地说:“你没必要跟我道歉,你找了谁的麻烦,就跟谁去说吧。”
说罢,楚云让开一步,露出了身后的白不庸。
超哥将脚从胡凯的头上挪开,低喝道:“听到没有?”
事到如今,胡凯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与质疑,对着白不庸便砰砰磕头,连声道歉。
白不庸虽然也是活了五十多年,但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而且对方还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当下,他也是又觉得恐惧,又觉得爽快,脸上挂着干巴巴的笑容,说:“算了算了,可能是个误会吧。”
楚云又说:“说到误会,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他睥睨着胡凯:“老实回答我,你是真丢了手机,还是故意来找茬的?”
“手机?”
超哥一头雾水,“什么手机?”
楚云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超哥立马又是踹了胡凯一脚:“你他妈瞎了眼吧?
你再好好看看,楚少和伯父像是偷手机的人吗?”
胡凯吃痛,赶紧说道:“是我瞎了眼,是我瞎了眼,不过我没有乱说,我的手机是真被偷了,我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超哥好奇地问:“什么手机,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
楚云指了指桌上的威图手机,超哥一看,先是愣了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道:“这手机我在你老婆手上见过啊!”
“啊?”
胡凯不禁抬起了头。
超哥说:“就在两三个月,我坐在车里,亲眼看到你老婆从包里掏出这手机,然后给了一个小白脸……”说到这里,超哥忽然闭嘴了,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
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是愣了愣,旋即脸上变成了似笑非笑的样子。
整个包厢的气氛里,顿时变得多了一些绿色……胡凯的脸上先是煞白,随后又是发红,最后涨成了紫色。
其实他很早就听说过,自己老婆在外面养了小白脸,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当真。
如今看来,自己是真的被绿了。
“这个臭婆娘……”他咬牙切齿,拳头紧攥,指甲在皮肉中掐出了血。
之后,超哥又向白不庸道了歉,然后便拎着胡凯离开了。
一场同学会,就在这样的误会里落下帷幕。
白不庸和他的老同学们都没有开车过来,于是楚云想着送他们回去。
但由于楚云之前冒犯了老同学们,所以老同学们并不愿意坐楚云开的车子。
白不庸为了显客气,没让老同学乘出租车回家,而是叫来了代驾。
结果在这样的安排下,楚云反倒没有位置坐了。
楚云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独自一人走回家去。
夜晚的街上太吵了,楚云选择走的是一条比较僻静的道路,这样的话,他也能好好思考一下以后的事情。
路上的路灯十盏坏了九盏,剩下的那一盏也是行将就木了。
楚云几乎是摸着黑走着,周遭一片寂静。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因为他听到,前方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那是在一盏还散发着昏暗灯光的路灯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年轻人在这种环境下谈恋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起初楚云也没有太在意。
可走近了一些后,他却又是驻足不前了,同时眉头也是微微皱在一起。
结合声音和外貌,他认出了那两个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