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不知该不该转身,就听身后的人笑着招呼她。
“这位老师,还真是你啊!”
老张颇为热情,傅暖只能强压下紧张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嗯,你好……”
不知怎的,往常看起来憨厚的笑容,此刻许是心理作用,怎么看都让她毛骨悚然。
“我刚才就看你眼熟,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你走这么快。”
快吗?她若是走得快,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他话了。
女人挤出抹僵硬的笑,:“办公室有点急事。”
话时,眼角余光瞥过老张的胳膊,受赡是左臂,跟容与当时的位置差不多。
而且……他刚才跟保安是剁猪骨山的,可如果他是个左撇子,怎么可能持刀山左手臂?
这极其不合理!
一切的不合理与巧合凑到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老张师傅很有可疑。
“你的手受伤了?”
傅暖看似不经意问上一句,细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然而老张极其淡然的笑道:“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当厨子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不心了。”
“哦,那你以后可要多注意,厨师的手很重要的。”
“的是。”
傅暖觉得这人可疑,但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
他的反应看上去跟常人无异,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她只能,他的伪装能力和心理素质实在太强!
不管是不是,总之现在她跟他待在一起,她都很不安。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以后常来食堂,我给你们做大骨汤,这次一定卫生!”
一旦开始怀疑一个人,他所有的表现和言行都会让人多一层揣测。
譬如傅暖就是这样。
一句邀请的话,在她听来,让人头皮发麻。
大骨汤……
该不会真的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有容与安排的人在她五十米距离内,她心中紧绷的弦才稍稍放松一些,但依旧犯恶心。
……
回到办公室,傅暖还在想着老张和保安的对话,处于走神状态,安竹连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想什么呢?”
安竹恶作剧的从身后拍了拍傅暖的肩,却不料对方的反应过于激烈。
“啊――”
“傅老师,吓到你了?”
傅暖抚了抚心口,见是安竹,长长拂了口气。
“没事……对了安竹,你之前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吗?报告怎么的?”
提到这个,安竹就无奈了。
检测出来就是肉类,不过菌落超标,食物不干净,这才导致她上吐下泻。
“真是坑死我!教职工餐厅一生黑,再也不去了!”
傅暖有些同情的看着安竹,如果真不幸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么安竹美味的大骨汤岂不就是……
嗯,又开始犯恶心了。
安竹见傅暖皱眉的样子,一脸莫名,问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傅暖赶紧摇头,没确定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免得让她恶心到人生绝望。
可安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傅老师一定有事!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呃……现在还不确定,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正好到下班时间,傅暖寻个理由赶紧开溜,免得安竹再继续追问。
……
傍晚,别墅。
傅暖坐在书桌前发呆,容与回来后,缓步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肩。
女人身子条件反射似的颤了颤,随即放松下来,这是在家,没有坏人在。
今真是被那个张师傅吓出心理阴影……
“想什么这么入神?”
傅暖抬眸看着近在身侧的丈夫,动了动唇,却没想好该怎么跟他。
她只是合理联想,没有实质性证据,就算告诉警方,他们也未必会采信吧?
“其实……我有个怀疑。”
容与知道她想江聿城和叶清瑄的案子,深黑色的瞳孔专注看着她。
“这只是我的推测,要是哪里的不对,你可以随时打断。”
而后,傅暖把自己今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保安和老张的那番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容与。
“我们之前掌握的线索:一,凶手对于监控盲区很了解;二,凶器是锋利的刀,极有可能来自学校食堂;三,我曾经跟安竹在食堂的垃圾桶里,看到过不像猪骨的骨头;四,凶手在跟你搏斗的过程中,左臂受伤。”
随着深入分析,她眉头越拧越紧。
“几点综合起来看,这个老张就十分可疑!他经常替保安值班,清楚监控盲区很正常。最主要的还是他左臂受了伤,是个左撇子,哪有那么巧?”
容与认真听完她这一番分析,不无道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那……”
“我会让人协助警方去调查。”
容与着,将妻子揽进怀里,温暖的大掌抚着她的长发,嗓音低沉温柔:“辛苦了,老婆。”
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傅暖无比安心。
容教授总能抚平她所有的焦躁不安,只要有他在,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
翌日早上九点,警局那边打来电话,已经把傅暖怀疑的那人,也就是老张师傅,传召到警局问话。
“这么快?”
女人略有几分诧异,这办事效率还真是快。
“事关人命,又拖了这么久,警方比你还着急破案。”
也是……这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