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雁的鸳鸯铖双击那日松的日月铲,凌空跃起避过巴根的掌力,两脚踩落乌力罕的飞铙,堪堪站稳身形,巴根掌风又到。巴根一动,那日松和宝音也左右攻到。
苏合和乌力罕在戒备,无论马鸣雁朝哪边退,必有新一lún_gōng势在等待他。
前次输给欧阳鹞,世人不知道是怎么输的,但他自己没感到有多凶险。这次一开始就被逼得亮出了兵刃,却半天脱不出攻势,时刻险象环生。他硬接了巴根一掌,震得巴根倒退了一步。看看禅杖和日月铲即将临身,纵然能挡开两般兵器,巴根正再次翻身扑来,必趋势发第二掌。
马鸣雁无计得脱,冲天而起,想从空中脱离战阵。早已严阵以待的苏合也纵身一跃,在空中接住马鸣雁,一对铁轮生生地把他逼回阵中。
到这个时候,马鸣雁已是大汗淋漓。
沧浪客看出琅岈怪道马鸣雁已有些不支,双掌一错,轻飘飘拍向巴根后背。巴根没提防沧浪客偷袭,一个趔趄,身体失去了平衡。马呓语雁见机甚快,趋势接住巴根,又推向宝音。宝音一根禅杖眼看就要砸到马鸣雁,待要落实时,发现巴根到了杖下,赶紧收势。那杖上力道何等沉雄,这突然一收,力道回震,宝音如受重击,蹬蹬后退,一口鲜血喷出。
三道攻势,只剩下那日松一根日月铲。马鸣雁却不正面迎击,而是反转身形,左手铖护着后背,右手铖顺着日月铲一路后滑。这种招式,实在匪夷所思。武林打斗,哪有把后背露给别人的?要是处处和别人一样,马鸣雁也就不叫琅岈怪道了,怪不止怪在处世方式,同样怪在招式上。那日松被这一招弄得不知所措,眼看握着日月铲的双手就要废在鸳鸯铖下,只得赶紧撒手。左边巴根还没回过神来,右边乌力罕一对大铙刚刚飞起,场外的沧浪客却早有准备,当当两声,两枚石子打在飞铙上。
沧浪客所发石子,不仅速度奇快,而且力道强劲。当当两声之后,乌力罕就失去了对飞铙的控制。又是咣当两声,一对铜铙跌落在地。
马鸣雁趁机跳出罗汉阵,已是微微喘气,显见刚才一阵周旋不轻松。
破了罗汉阵,宝音就没了仗恃,沧浪客又开始调侃起来,说:“我说和尚,别玩这五人小把戏,回去多叫些人来,摆个大罗汉阵。我好把一百零八个葫芦摘下来串成佛珠,敬献给佛祖。”
宝音和尚正要反唇相讥,忽然山谷两头尘头大起。
琅岈怪道马鸣雁变色道:“是翊武卫,连珠驽厉害。”
沧浪客嘻嘻哈哈道:“和尚,抓你们的人来了。”
宝音和尚几人不认识翊武卫的旗号,还真以为是抓他们来的,一个个脸上变色。沧浪客却朝马鸣雁一使眼色,两人同时朝山洞窜去。翊武卫两头逼近,恐怕也只有这个山洞能阻挡那飞蝗般的连珠驽箭了。
可是刚到洞口,就闻轰隆一声巨响,马鸣雁被气浪掀了回来,沧浪客更是被炸得衣衫褴褛。
沧浪客一脸乌七八黑,冲着和尚们破口大骂:“谁他妈暗自老子?”
这回轮到马鸣雁笑了:“谁敢暗算你绿脸怪?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放炮仗呢。”
沧浪客扫了一眼宝音和尚他们,声色俱厉地问:“是谁做的手脚?”
宝音冷哼一声不予理睬。巴根却说:“他们一进洞就用雷符封了洞口。”
马鸣雁一听哈哈大笑说:“绿脸怪,没想到你会裁在牛肥肥那娃娃手里,哈哈。”
沧浪客待要和马鸣雁逞口舌之利,翊武卫却越来越近,使山谷里气氛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