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英试了一下战东方的鼻息,一看这种情况,已经回不了宿营地了,就对花芊芊说:“你帮肥牛处理伤势,我来帮助东方。”说着扶起战东方,四掌相对,先输了几分内力,帮他护住心脉。接着导引气机,游走周天,打通他那些受伤的经络。忙乎半天,总算看到战东方苍白的面色渐转红润,粗重的呼吸也变得相对均匀起来,勉强算是保住了一命。
这时黎木蓉和南宫豪也已经赶到,一见这情况,黎莫荣大惊,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南宫英还在自我调息,恢复元气,花芊芊哽咽着说:“气吞万里云,我们遇到了五个杀手。”
这一次旋风队的亏吃大了,黎木蓉跺着脚,咬碎玉牙,狠狠地说:“今天的账要一笔一笔清算!”
由于战东方受伤太重,他们在山中呆不住了,雇了一辆车,拉着战东方和牛肥肥,就近找了一座城池,开始静养。
在战东方养伤期间,南宫豪又回到了玉屏镇,白天在镇上活动,入夜便栖身荒林。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查清玉公子和玉小姐的根底,跟踪他们的去向,牢牢掌握打击目标。
玉公子和玉小姐此番回玉屏镇,的确是帮玉夫人解除了危机,却给自己带来了危机。大觉禅师虽然一辈子少走江湖,但是自有其人生经验。他知道两个徒弟这次惹的麻烦不小,不能在玉屏镇继续呆下去,可是玉公子和玉小姐却不肯离开。他们那晚等来的气吞万里云的杀手,并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反而怨情报不准,折了杀手,给所吞万里云造成了损失。双方一轮唇枪舌战,又重新议定价格,由气吞万里云再派杀手组织刺杀。
玉公子和玉小姐逗留玉屏镇,要等待旋风队覆灭的消息。但是大觉禅师不由分说,把他们强行带离玉屏镇。师徒三人吵吵嚷嚷,意见很不一致地走在了回归东林寺的路上。玉公子埋怨大觉禅师太过小心,大觉禅师又说玉公子太鲁莽,坚定地认为这个时候回东林寺是最好的选择。
正在师徒争吵不休的时候,前方的路上出现了六个人影,正是旋风队拦路问罪来了。
黎木蓉的心向来是热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峻。这一次他们旋风队先是差点死在玉公子手里,后又差点死在气吞万里云的杀手手里。翠云山庄造谣生事的账还没有算,又添加了几笔新账,这些账第一笔要讨还的就是玉公子和玉小姐设计埋伏的这笔账。
大觉禅师一看气氛不对,打个稽首,道声“阿弥陀佛”,问道:“几位少侠,难住贫僧去路,意欲何为?”
重伤初愈的战东方情绪最激动,跨前一步,战刀一横,说:“大和尚,留下玉公子和玉小姐,不关你的事。”
大觉禅师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他们两位是我徒弟。”
牛肥肥哈哈一笑,说:“大师傅,您老教的徒弟太缺德了。”
大觉禅师脸上红得一红,还是勉强解嘲地说:“年轻人要修口德,贫僧和你们几位的长辈都有些交情。”
牛肥肥又是哈哈一笑,说:“我不修口德,但修人德。大师傅和我们的长辈有交情我们也知道,但那是大师傅和我们的长辈的交情,不是和我们的交情,我们好象没交情。”
大觉禅师有些尴尬,这真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碰到牛肥肥这样的人,你跟他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他有理。
他又打个稽首,道声“阿弥陀佛”,对牛肥肥说:“小施主,能否给贫僧一个薄面,放过我这两个徒弟?”
牛肥肥一摸下颔,故意沉吟道:“大师傅的薄面那是要给的。那天我被你的徒弟设计,身上弄出了几个透明窟窿,我只把他们身上也弄出几个透明窟窿,然后就还给大师傅。”
这不废话!这不什么面子都没给吗?但是黎木蓉知道大觉禅师和袁云霓、司马湘云都是有交情的,由于明性师太的关系,袁云霓和司马湘云都到东林寺做过客,有大觉禅师出面,这事多少有点棘手。
她悄悄地和南宫英交换意见,只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悄悄耳语,大概是意见统一了,黎木蓉才开口说道:“大师傅,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今天有您出面,我们决定不对玉公子和玉小姐出手。但是从今以后,只要我们在东林寺外遇到他们,玉屏镇的账一定加倍清算。”
这就是挑明了说,从今以后玉公子和玉小姐如果离开东陵寺,旋风队将毫不留情地予以诛杀。既给了大觉禅师面子,又不给玉公子和玉小姐留余地。
“阿弥陀佛!”大觉禅师连说了几个阿弥陀佛,也不表明立场和态度,带着玉公子和玉小姐就离开了。黎木蓉这样说,也就等于承诺今天不杀玉公子和玉小姐,但是也等于宣布从今以后,这一对兄妹没有行走江湖的权利。
玉公子和玉小姐的问题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也算告一段落。旋风队接下来要做的是收拾翠云山庄。
玉夫人知道玉公子和玉小姐曾经想置旋风队于死地,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在翠云山庄里惶惶不可终日。但躲是躲不过的,旋风队终于找上门来。
“请玉夫人出来说话。”黎木蓉在门首喊道。
有个仆妇报上厅来,玉夫人心中尚无应对之策,忸忸怩怩地走出门来。
“黎木蓉拜见魏师叔!”黎木蓉道了个万福,柳如风毕竟是马玉成的同门师兄弟,因此黎木蓉在玉夫人面前还守住本分,执弟子礼。
玉夫人知道来者不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