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仿佛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动了拼命的心思,双方仍然僵持着,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知道,力敌肯定是没有办法和妖精相抗衡的。
现在只能是智取,我深深的相信,手中的银鳞是绝对可以降服得了妖怪,可是如果在那之前被对方重创,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决战的时候到来了!
血手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开始是沉不住气,我清晰的看到,这只血手居然开始五根手指都在轻微的发抖,显然他已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我心情更加的紧张了,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丝毫不敢松懈,看着血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有本事你就过来吧,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厉害,还是我这个所谓万物之灵的人,更加技高一筹。”
我并不确定血手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但是他显然更加的暴跳如雷了,五根手指简直就像是在跳舞,又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在那里不停的哆嗦着。
但是它始终没有发动攻击,这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在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千万不要害怕,如果露出胆怯的意味,那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就真的万劫难复了。
不知道坚持了多长时间,我终于也觉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还是一点一点的小心的靠近这只血手。
可是它却一动都没有动,这让我觉得有些惊讶,又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僵持下去了,再拖下去的话对我真的很不利。
谁都不知道这片林子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如果在对付这只血手之前,再蹦出一只其他的什么怪物来,恐怕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
我瞅准了机会,忽然大吼了一声,冲着这只血手冲了过去。
“受死吧你,这只妖怪。”
血手反复也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忽然往旁边挪开了几尺,我手中的银鳞又刺了一个空。
我并不死心,也已经料到了,对方不会乖乖的受死,急忙又从松软的土地上拔出了银鳞,转而再一次刺向了血手。
写手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快,但是实际上这是很显而易见的,在如此的生死关头反应慢,上一分就等于是宋词,我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但是让我都有些敬佩自己的是,居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我能够如此自如的控制身体。
银鳞准确它定在了地上,血手的巨大手掌不停的颤抖,舞爪了一阵,最终恢复了平静。
我尽量的看到这只血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胎脓水。
这个场地更加的阴森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得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躺在地上看着被树木遮掩的星空。
有一件风吹来,我忽然闻到一股恶臭那是相当多的动物死尸严重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如果你不曾体验过,你想必也曾经闻到过死老鼠的味道。
那滋味儿相差的并不多,只是浓烈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干呕了一阵子,抬头看上那些挂在树枝上的尸体。
那些尸体在风中摇摇欲坠,给我的感觉却仿佛是活了一样,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想着赶紧逃跑。
可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其中一半的原因当然是和那只血手剧烈的搏斗,耗费的力气太多,让自己有些虚弱。
而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恐惧,让我腿肚子都有些发抖,想要迈步却已经有所不能了。
但是我知道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拼命的咬着牙,勉强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想要离开此地。
我不断的鼓励自己,想要活着就要尽快的逃离。
我欣慰的发现,我距离那棵树已经越来越远了,无论如何,只要我距离那棵树远一分,我安全就多了一分,但是我很快又绝望的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过于乐观了。
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得再也走不动了,于是就想靠在一棵树干上休息一下子,再继续赶路。
凭着我的感觉,此刻距离那棵树已经相当的遥远,但是当我停下来,抬头朝远方观看,才蓦然发现,那棵树居然就在我的前面。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以为这是一棵一模一样的树,但是观看周围的环境和离着眼前不远的那一滩血水,那明明是那只血手化成的,我知道我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死地,这让我毛骨悚然。
我惊叫出声,但是很快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担心周围还有其他的不可知的生物。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已经遭遇了鬼打墙吗?在如此诡异的地方遭遇这种常见的灵异事件,恐怕也不为怪?”
我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了破解鬼打墙的方法,于是解开了腰带,对着这棵树尿尿,一边尿还一边大声的咒骂着。
“你们这帮魑魅魍魉,阴魂不散的东西,赶快给我尘归尘,土归土,要不然小太爷可就不客气了。”
回应我的只有随风摇曳的那些挂在树干上的尸体,还有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系上了腰带,转身又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里。
当我走的精疲力尽,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迈动脚步的时候,却发现居然又回到了原地,而脚下的那一滩尿渍还没有干透。
我彻底的绝望了,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凝视着那颗巨大的树干,和那些随风摇曳的尸体。
我无法描述恐惧的心情,只能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