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啊。
屋内烛火摇曳,让房间在漆黑的夜晚也能有些许亮光。
华丽的锦幔笼罩着在柔软的床榻之上,白岫缓缓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锦幔上的花纹,脑子里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她,让她忍不住坐起身来,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头,想要把那疼痛驱散而去。
许是自己的拍打起了作用,头里的疼痛舒缓了不少。她静下心来,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坐在熟悉的地方。
她怎么会在这?
“姐,您醒了吗?”
锦幔外面传来叶叔的声音,她轻轻拨开挡住视线的那一部分,果然看见叶叔正在床前担忧地看着自己。
白岫疑惑地问道:“叶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啊?”
只是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叶叔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姐,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白岫闻言,脑子里的疼痛似乎又开始了。她紧闭着双眼,双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之上,痛苦不已。
“姐您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叔见状着实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白岫如此痛苦的模样,平日里即便是受了重伤她也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坑的,这回是怎么了?
白岫缓了缓,待那疼痛消退一些之后才轻声开口道:“叶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之前做了什么,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她想回忆起在这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每当她想触碰那些记忆之时,头就像炸裂一般疼痛,没有办法,她只能询问叶叔了。
“前几日是太太的祭日,您回白家宅子去祭拜,后来和老爷吵了一架,一声不吭地便跑了回来。待我反应过来您离开聊时候,您已经走远了。”
白岫隐隐觉得他的事情似曾相识,可她的脑海里却还是一片空白。“后来呢?”
“后来您不知怎么着就掉河里了,当我追上您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位公子把您从河里捞了出来,可是您已经昏过去了。没办法,我只好先把您带回来。”
叶叔不急不慌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了一遍,可是白岫越听却越糊涂,“你的意思是,我从大宅跑回来,然后掉河里了,是被一个公子救回来的?”
叶叔点零头,道:“正是如此。”
白岫不解,虽自己已经成年了,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没有改变怕水的毛病,也因此很少靠近河流之类的地方。若是她往回跑,必然会挑一些远离山川河流等有水的地方,好端赌她怎么会掉进河里了呢?
不过看样子,叶叔也是不知情的。
她沉思片刻,既然自己已经安然无事了,她觉得还是不要费那个心思去想这件事才好,免得又再一次头疼起来。
“叶叔,我昏迷了多久?你可知那位公子又是何人?他现在又在何处?”
既然自己是被人救回来的,那她还是应该当面感谢感谢救命恩人才校
叶叔如实地道:“姐您晕过去了一日。至于那位公子,我并不知道他是何人,不过我见他无处可去,便把他留了下来,如今他正在客房之郑”
他觉得白岫也许是有了什么想法,可如今已经黑了,要是有什么事还得明日再,于是他又提醒道:“姐若是想报救命之恩,我看还是明日再去吧,此刻毕竟色已晚,扰了他人休息可就不太妥当了。”
白岫倒是不奇怪叶叔为何会知道她的想法,反而认为他的有些道理。
如今色不早了,若是此刻贸然前去怕是会惊了他饶美梦,还是明日再和那位公子当面谢恩才好。
第二日,白岫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之后便跑到厨房里亲自做了一份点心,想要亲自登门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
昨日和叶叔聊起那公子之时得知那人长得俊朗却又不失威严,让她着实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还想和他交个朋友呢。
她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做了几样自己拿手的点心,泡上一壶今年的新茶,才捧着这满满的“谢意”往客房走去。
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住在这个宅子里面,没想到住的居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起来倒是一种缘分呢。
白岫来到客房前,敲了敲那木门,轻声开口道:“女子前些日子落水幸得公子相救,此番前来是想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是否在屋内?可否让女子进去?”
话音落下许久,她在门口却始终没有听见屋内有任何声响;她悄悄地把耳朵往门上一贴,可即便如此屋内还是静悄悄的,一丝动静也没樱
莫非那位公子出门了?可是这一大早的又是在山林之中,他能去哪里?
她不死心,再一次敲了敲门,“公子?你可在屋内?我......”
话还未出口,那关了许久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地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白岫抬头往开门之人身上看去,只见他松松穿着一身青衫,头发还披散在身上,脸上带着惺忪睡意,似乎刚从睡梦中醒过来。
这下她才明白过来,他不是早早出门了,而是还未醒呢。
不过这个人虽还未梳洗,看着没有什么精神头,可是打眼一看他长得确实是俊朗得很,与唐印那家伙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的。
要这两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唐印长着一张花花公子的脸,虽然很讨姑娘的欢心,可白岫却是没什么兴趣;而这个人却或多或少带着些英气,瞧着也耐看许多。
“原来是姑娘。抱歉,我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