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大呼小叫?搅扰老夫吃酒?”
人未至,音先迫。
声音中含着淡淡的怒气,在荒孤庭和蒙武两人面前轰然炸响。
“嘭!嘭!”
蒙武连忙撑起元气护罩,但还是被震的倒退三步。
荒孤庭心念一动,精神力如潮水般碰撞在音波之上,两相碰撞后潺潺落下。
荒孤庭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盯向来者。
那人衣着虽华贵,但浑身酒气肆虐,头发披散,胡子拉碴。一脸陈旧的褶皱,头发显出沉重的花白,好似一个街头的酒疯子。
不过这都不是荒孤庭所注意的,而他的修为,真元境八重!
荒孤庭心中暗忖:“宗人府不愧是皇族府衙,府主竟然是真元境八重!这种修为在朝堂上至少也要是正二品官员!权势甚大,怎么会蜗居于此?”
蒙武显然对一个酒疯子很不满意,喝道:“老头子!刚才是你出手攻击本将的!”
宗人府主撩开披散的头发,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脸面,两颗眼珠在蒙武和荒孤庭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忽然哈哈一笑,一手指着自己:“就是我!就是我!哈哈!”
猛然又扬起脑袋,大灌一通,喝痛快了之后,用袖子使劲抿了抿嘴,语气终于正常了点:“你们两个小子,打上宗人府干什么?难道是来和我喝酒?”
蒙武十分不屑和一个酒疯子说话,若不是察觉到对方修为深不可测,自己很可能打不过他,就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一定要上去先打上三百拳再谈别的!
荒孤庭上前一步,道:“我乃二皇子荒孤庭,是来拿回宗人府延误的月钱!一共三十六万银币,府主意下如何?”
“要钱?”宗人府主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三十六万吓着了,还是喝酒呛着了!
“宗人府账簿分明,每人每月所领,全部都记录在册,怎么延误?”
那府主喝口酒继续说道:“走吧!走吧!别扰我酒趣!”
荒孤庭微微一笑,道:“那不妨把账簿拿出来,让本皇子查看一番!若没有错,自当离去。”
府主摇摇晃晃的喊道:“管账簿的人那里去了!”
“小的在这!小的在这!”
刚才动静声甚大,宗人府的府吏都是些文官,不敢上前,此时都躲在门房后偷看。
一个纤瘦的府吏听见了府主命令,连忙从门房里跑出来,恭敬拜道:“府主!账簿都在账房。”
府主醉醺醺的说道:“去给那小子查查清楚。”
“这…”那小吏面露难色,但断然不敢违背宗人府主的命令,只得道:“二皇子,请稍待,小的这就去查!”
“不必!”荒孤庭摆手,止住那府吏,道:“你把我的账簿拿出来,我自己看!”
“是!是!”小吏惶恐不已,连忙跑进去,颤颤巍巍的把荒孤庭的账簿拿来给他。
荒孤庭从府吏手中接过账簿,翻来细看,顿时皱眉道:“这上面记载,我的月钱已经全部在第一时间领取完了!”
荒孤庭心思微转,定然是荒孤焚做的好事!把手一丢,将账簿甩给那小吏,喝问道:“这账簿是谁记的!”
“是...小的!”那府吏不敢抬头,慌慌张张的捡起账簿,维诺道。
他是账房的主管,账簿多如牛毛,他一个人怎么记得过来?很多账簿都是手下人记录的,他只需过目即可,但像荒孤庭这样身份的人,他岂敢大意,都是亲自动笔。
“哼!本皇子三年未出东宫太子殿,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皇子领了钱!肯定是你私吞了本皇子的三十六万银币!来人,把他拖出去给本皇子斩了!”
“啊!”那府吏嚎啕一声,噗通跪下,痛哭道:“皇子殿下,这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是我拿的!”
“那是谁拿的?还不快点说清楚!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是王统领!”那府吏真害怕荒孤庭一个不满意就杀了他,不敢隐瞒,终于说出个人来。
“说名字!”荒孤庭淡淡道。
“王洪!”
“哼!果然是他,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荒孤庭冷哼一声:“你现在去,把他找来,就说本皇子在这宗人府等着他!”
“是是!”那府吏连忙跑去。
一旁的府主荒擎苍,瘫坐在台阶上,一腿翘起,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酒,丝毫没有府主的样子,更好似没有听见那府吏说的话一般。任他奔走。
荒孤庭走到荒擎苍面前,笑道:“府主,出了这等乱子,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荒擎苍头也不抬。
“我的银币被别人领走了!你这个府主难道不是失职吗!”荒孤庭道。
“哼!你小子自己不来,被别人领走了,怨谁?”荒擎苍丝毫不在意,伸出满是老褶子的糙手,指了指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道:“人受伤了,门也破了,都有数,赔啊!”
荒孤庭本来还想讹诈些利息,但是这个府主显然不吃这一套,更不怕他的皇子身份,那便没辙:“只要我的三十六万银币到手,自然赔你!”
蒙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笑道:“二皇子!既然你的银币有着落了我们现在就比吧!你放心,反正赢了之后,我去跟那个王洪讨要!你只要输我六十四万便好!如何?”
荒孤庭淡淡一笑,道:“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赢我?”
“那当然,”蒙武自信一笑:“你现在最多灵元境一重或者二重,哪怕你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