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
马达这句话一出说的松井和徐杰一头雾水,这内奸打自己的部队的确有难言之隐,但你也没必要说出来啊!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替他们说出真相,看着这两个王八蛋满脸的算计,马达有些不爽。
徐杰你不是幸灾乐祸嘛?那今天老子就拉你下水,让你去顶第一波雷。
你不是什么满清贵族吗?我倒要看看你们那老祖宗的龙脉会不会保佑你。
“太君或许不知道,我之所以借徐杰就是想让他替我杀人。
这羊角山上不是别人,正是我曾经的老领导张松正。
军统的人一路逃窜来到这羊角山落地扎寨,当我搜到这些人时我曾经也是一脸的诧异。
上次一战已经重创了羊角寨,这一次出动一个团,肯定会端了羊角寨!
张松正是我的老领导,我不希望亲手结束他性命的是我。”
马达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平静陈述道。
松井和徐杰一直把羊角寨的事情当成大秘密,今日前来也确实想让马达难堪,如果可以还得逼他上羊角寨,让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可人家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打个简单的比方,徐杰和松井一直把一坨屎当成宝贝威胁这个威胁那个,殊不知这一坨屎就是被威胁之人拉出来的。
这或许就叫羞辱吧!
松井和徐杰干咳了两声,显然是血压升高差点嗝屁,只能平静的道了一句:
“你知道羊角寨上面的人是张松正的人是军统的余孽?
那你为什么没汇报?”
“松井太君,您也没问我啊!
再说,知道这个消息我已经很气愤了,我再报告给您,您几句话一鼓动,我怕压制不住怒火再一次带队伍上羊角山去!”
马达气愤的道。
“呃”
松井年过半百,如今也看不透马达有几句真话几句假话,但从他的表情和说话的样子来看,讲的似乎句句是真话。
“你真是这样想的?据我所知,你们可是好兄弟啊?”
“唉”
马达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接着说道:
“战乱年代,生死两茫茫。
为国民党做了这么多事,但我得到了什么?
如今我的妻子临盆在即,我马上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了,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下一代想啊!
自从当了皇协军第二混成旅三团的团长后,张松正也派人送过密信给我,但我只回复了八个字——各为其主,永不后悔!”
为了孩子和妻子这个理由确实解释的通,听了马达的话松井也差点掉泪,多好的一个男人啊!
松井也有妻子和孩子,妻子如今远在日本等着他回去,而孩子则和自己一样上了战场。
就在前几日松井的儿子大郎还传来了喜报,说他杀敌立功晋升小队长了。
和松井相比,徐杰的脸色看起来难看很多,这冷静除了是马达的女人其实还是他的女人,冷静肚子中的孩子徐杰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孩子。
徐杰心里明白难道马达不明白?马达也明白,只是他想继续把戏演下去而已。
“怎么了?徐团副?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见徐杰一副苦瓜脸,马达故意问道。
徐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那无名的怒火压了下去,看了一眼马达,恭敬的说道:
“马团长可真是个有情之人啊,卑职以后还需多多学习才是!”
马达心中一笑,好想怼徐杰一句,但又压了下去,话怼出来虽然解气,但也会因为这句话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的他已经被岁月将脾气完全磨平,不是意气用事的年纪了。
“好!
马团长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徐团副你等会务必听马团长指挥。
本来想让你驻守团部,但依我看,马团长那件事情更重要。”
松井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于是顺了马达的意思,但今天这场仗不会因为他说出了事实而不打。
说实话,羊角山上既然是张松正,那松井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马达与他没有关系,也不相信马达会因为妻子和儿子而选择与皇军合作,为了避免以后出现更大的安全隐患,松井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看马达的态度。
“是!”
“是!”
马达和徐杰同时向松井敬了一个军礼,而后互相看了一眼,双方的眼神都让彼此琢磨不透。
“既然事情已经决定,那劳烦松井太君随我那个秘制的沙盘抬出来!”
张松正一边邀请松井去作战室一边命令魏书生道。
三人边说边聊不一会便到了作战室,一进屋便看到魏书生正在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当几人轻手轻脚的将沙盘放下之时,羊角寨的全貌也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到这,徐杰最为惊讶:
“你们秘密制造了这个沙盘,我怎么不知道?”
马达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是团副,你的工作便是带好训练。
军中大事,难道还要事事向你汇报不成?
这三团到底你是团长还是我是团长?”
张松正怒道。
徐杰脸色一变,这种场合以下犯上,即便是他的主子松井也不会保他,因为一保他事情便露馅了。
松井是个老奸巨猾之人,见团长和团副又差点开干,他保持沉默,但今天他在这里,这事情不可能闹大。
今日最惨的是徐杰,本来想给张松正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