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如果真是军统便麻烦了!”
这上海城中如果还有军统的人,那上海还谈不上安全,他们会想蚂蟥一样吸附在上海,一旦皇军有什么风吹草动外围的**便会全部知晓,他们负责的本就是情报工作,套取情报军统的人是最在行的。
“后来你们追击了?”松井问道。
“是的,是副联队长下的命令,命令第三中队发起的追击。
皇军和伪军一路追到了西凤林附近,最后入山作战,也正是进了林子,我们才损失了一个中队长和副中队长。”
中佐如实的回答了松井的问题。
松井脸色一冷,心中甚是气愤,若不是高泽武男在这里,他今日又得大发雷霆。
这救人之人既然身法高超,这林子就是他的施展之地,身为一个中队的长官,竟然如此不谨慎,轻易就下令士兵进林子。
西凤林那个地方松井去过,与羊角山紧紧相连,说白了就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松林,即便是这个劫匪不要了他们的命,山上的寄生虫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劫匪进入林子就好比虾入浅滩,皇军入这林子就好比龙入浅滩,虽然都是浅滩,但虾毕竟是在浅滩生活的呀!
高泽算是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只是一个劲的笑,并没有表明他的态度,在他看来,那个中队的指挥官是该死,这样愚蠢的指挥官早死只有好处,如果这样的指挥官不死,搞不好以后造成的损失更大。
松井没有其他命令,直接叫中佐退下,今天有贵客,不想乱了雅兴。
见松井这位老同学的下属已走,高泽笑了笑道:
“这西凤林与羊角山相连,也或者可以说这西凤林就是羊角山的边缘,这个人逃进羊角山,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
“你是想说这劫匪也是羊角山上的土匪?”
松井问道。
高泽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
“松井君,我来给你简单分析一下。
这劫匪劫的是军统之人,说明这劫匪与军统有莫大的关系或者这劫匪就是军统之人,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这劫匪能进西凤林说明他熟悉西凤林的地理环境,如果他不是羊角山的人,那他又怎么可能熟悉这西凤林的环境。
所以,这劫匪是羊角山的人,而羊角山上这些人又是当初强渡沼泽的**,而这群**又与军统有这莫大的关系,所以我有八分把握可以断定,这羊角山上之人就是军统的余孽!”
高泽这番分析虽然带了几分猜测,但他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他猜想的一切都是有根据的。
“对对对!
这就对的上了!
整个上海溃军的撤退情况皇军都全部掌握,唯一不知道的便是上海的政府机关和军统、中统等特殊机关的去向。
军统上海站的站长是张松正,但在逃亡中我们没发现他的任何消息,在上海的死难者里也没有发现他的消息。
想当初他把你的部队闹得鸡飞狗跳,这即将撤离之时他不会钻空子打压打压皇军?
我了解他的性格,既然他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他有更重要的任务。”
依照高泽的分析,松井按图索骥又继续分析道。
这一次松井的分析倒是有几分道理,高泽也很是认可,当初这松井是他们士官学校最老的学员,像他这个年纪的军官能混到联队长其实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高泽有时候做事焦躁容易冲动,但松井做事沉稳,但有时候也畏手畏脚,两人在士官学校的关系就很好,毕业之后又被分配到一个联队,每次大行动只要两人合作,事情总是成功的。
因为二者在性格上互补,这一点他们也自知。
“更重要的任务?
这个其实不用猜也知道,相比于在失败的战争中获取那一点点无意义的战果,保留他的队伍才是关键。
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这张松正就是想留着这青山和我们慢慢耗。
**的大部队都沿着公路往南京撤离,整个上海都只有这一支部队深入敌后,我敢断定,这羊角山上之人九成是张松正的人!
依我对他的了解,敢这样反其道而行之之人,只有张松正也唯有张松正。”
高泽半眯着眼,重重的喝了一口香茗,所谓的茶道也抛之脑后。
郭天志镇守军统上海站总部,张松正带领军统之人外逃,这样做既不违抗上级命令又保全了自己,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高泽如此一分析,所有的疑问便迎刃而解了,这可个问题一解决,另外一个问题让他头皮发麻。
“糟了!
糟了!
我有可能被他骗了!”
松井拍打着大腿,神情中满是担忧。
高泽看着松井这紧张的样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两人相处多年,彼此就是一颗心,能够让松井这样焦急,事情肯定不小。
“松井君莫要着急,我来替你分析分析!
或许你心中之事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复杂。”
高泽望了一眼松井,小声说道:
“还记得上海站直属大队大队长马达吗?
他现在是我附属团的团长!
上次派他前去搜查溃军,这小子未经请示竟然跟羊角山上的人打了起来,这一战皇协军损失了一个炮兵排,死伤者和被俘虏这接近两人人。
我猜测这样的战果是否是他有意放水?”
松井焦虑道。
“说到这一战我也略有听闻,听说他也击杀了敌人不少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