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是不可能有音信的,炮兵要是有了音信这件事情才见鬼了。
为了消灭这个炮兵排,马达是指名道姓要求华汉元亲自上阵,这件事只有他亲自上阵才能做到滴水不漏,事实证明,华汉元将这件事情做的很好!
“炮兵不可能出问题,东边高地上即便是二十条猪,出了事情也肯定会有些声响,但一路走来,你们发现东面有声响吗?
是不是炮兵排的人集体当了逃兵?
妈嘞个巴子的,大战在即不为皇军效力,最好不要被我抓住!”
马达怒发冲冠,即便是徐杰的亲信都信的真真的。
马团长是真心想击溃溃军啊,无奈的是手底下这群兵马太怂了!
“团长,炮兵也失去了音信,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看还是撤吧!
毕竟我们的任务时找到溃军,如今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打仗的事情还是交给日本人去办吧!
他们有埋伏啊!
如果我们一意孤行,我怕
当然,我们主要怕的是团长有什么不测,至于我们自己倒也无所谓”
魏书生眼神躲闪战战兢兢的说道。
魏书生的话一说,马达身边的其他弟兄便立马开始附和,他们的想法也是撤。
口口声声说是怕马达有什么不测,说白了就是手底下的这群废物怕死,这一点马达自知。
看着这样滑稽的场面和不断被狙击手击倒的伪军,马达心中一笑。
相比于其他人,魏书生的胆子算是大的,今天的仗打到现在,打成这副鬼样子,所有人都不敢试探马达的态度,唯有这个魏书生敢。
面对这个魏书生,马达有时候也是纠结的,因为在伪军这个集体里,有胆子大的人存在未必是什么好事。
当然,不管是**也好伪军也罢,只要学会驭人,集权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团长你看,他们似乎不是溃军!
他们没有一个穿了军装,我估计他们他们是土匪!
可土匪的实力我们清楚,按道理土匪是没有胆量进攻皇协军的,难道他们是两仪山上的土匪?
整个上海,像他们这样有实力的山寨不多”
旁边的一名徐杰亲信说道,他盘踞上海多年,上海的一切情况他都烂熟于心。
“没穿军服就不是军人了,或许是这些人路过沼泽地的时候衣服脏了才换的便服。
不过,这重要吗?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撤退,我怕时间拖久了,车里的粮食和弹药会被人毁掉!”
马达话中有话,一语双关,也是想试一试下面这些人的态度。
只要底下的这群伪军在劝一把,他铁定撤。
“对,为了粮食,为了弹药,我们必须撤!
撤!”
魏书生似乎听出了马达的心思,一个劲嚷嚷着要撤出战斗,马达“无奈”之下做出了撤退的手势。
“山上溃军听好了,今日是我马达大意才上了你们的当!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听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给我等这!
即便是我杀不了你们,皇军也会将羊角山轰平!
儿子们,给老子等这”
这场仗伪军可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他们的心中可是有怨气的。
敌人是一人未伤而自己这边死伤了将近一百人,这样的战果谁能接受,即便是伪军也接受不了了
马达暗中狂笑,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盯着山下的那几辆卡车,因为这些卡车上有不少粮食、药片和武器弹药。
这些武器弹药和粮食名义上虽说是为了战备,但马达从军需处拿这么多东西出门说白了就是给张松正雪中送炭。
这里是敌后,想活命就必须吃饱喝足。
兵败如山倒,伪军们上山的速度不快,但下山逃命的速度却极快,可就当他们刚到半山腰时,二十几个被扒光了衣物的伪军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眼前的这群伪军全被臭袜子堵住了嘴巴,手和脚也被捆在了一起,他们挣扎着,嚎叫着,像极了即将上屠宰场的畜生。
先逃命的伪军压根没有管这些熟悉的面孔,这些被扒光的伪军好一阵心寒,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候竟然见死不救。
这年头,谁的命都不如自己的精贵。
这样的情况马达都看不下去,鸣枪示意,枪声一响众人都停了下来:
“救人!
我看谁敢不救!”
伪军们胆战心惊的望了望身后,见敌人暂时没有追上来,于是乎冲上前去手忙脚乱的解着绳索。
从内心来讲马达也不想救这些人,但既然其他人不救,那他便要救了。
救了他们马达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这二十几号人物只要稍加引导便能死心塌地为他办事。
在这个时候,伪军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他马达得做,伪军们愿意做的事情反而可以不做,这无形之中已经成了他的生存之道。
这些被扒光衣物的伪军冻得打哆嗦,解绑之后一个个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尤其是山风一吹,所有人都嚎叫了起来。
这些人深处困境,马达既然拉了他们一把便不在乎再拉他们一把,于是对着众人继续说道:
“我三团即便是打了败仗也不能丢下任何一个兄弟,炮兵排的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之上难道要他们冻死在这里吗?
所有人听我命令,四十岁以下的给我匀一件衣服给炮兵排的兄弟们!”
说话间马达主动的脱掉了自己的军装外套给了一名士兵,这名士兵感动的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