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危急万分,张松正紧张的脸部扭曲,眼睛差点鼓了出来,他努力的往石壁上抓,四个手指的皮很快便被划裂,鲜血急速流出。/p
疼痛流血和生命比起来,这些又算的了什么?他强忍着。/p
只要有机会抓住粗大一点的灌木,他便不至于死。/p
张松正的身体沿着岩壁快速下坠,双手疯狂往石壁上抓是他唯一的机会。/p
或许是天不想让他死,就在坠下四五米的时候,他的左手抓住了三根筷子粗细的灌木,就是这三根筷子粗细弱不禁风的苦竹叶将张松正死死吊在半空中。/p
张松正手指中渗出的鲜血很快顺着树干流了下来,树干开始变得湿滑无比,他努力的变换着手往上抓,但无论怎么样也抵挡不住往下滑的趋势。/p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便是流血流不死,张松正也迟早会精疲力尽,最后还是会坠下俩。/p
“咋办?咋办啊!汉元哥!”/p
张文紧张的哭了出来,眼看着自己的老大在上面受苦,两人却无能为力,急的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p
“莫慌,莫慌....../p
快,砍树枝,砍那柏树的树枝!/p
越多越好!越多越好!/p
.......”/p
华汉元来不及多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喊着叫着忙着,张文见华汉元疯狂的忙着,也紧张的砍起了柏树枝。/p
华汉元和张文两人是真的拼尽全力,整个手掌都硬生生被回弹之力震裂,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张松正的脚底下很快便堆起了一米多高的柏树枝条,张文此刻才知道柏树条的作用。/p
“老大,松手,我和张文接住你!/p
底下还有柏树枝条垫底,还算软和,五六米高的距离保证摔不死你!/p
你自己也得注意动作,千万不要头着地,你要是死了.....美貌的东方姐便是别人的女人了!”/p
华汉元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张松正此时却早已经痛苦不堪!/p
只见张松正大胆的放开了苦竹叶的树干,整个身子如同秤砣一样往底下掉。/p
华汉元和张文的双手死死交叉在一起,做好接住张松正的准备,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张松正稳稳的落在两人手上。/p
由于重力的作用,二人双手往下一沉,最终还是没有接住张松正,但即便是这样,两人阻力还是让张松正下坠的力量得到了缓和。/p
华汉元和张文的阻挡再加上柔软的柏树枝条,张松正没有大碍,而手上的伤说白了也只是皮肉伤,稍稍休养几天便会愈合。/p
见所有人都平安,张松正瘫坐在地上,深深的喘息着:/p
“感谢老祖宗保佑!/p
今日若不是有老祖宗护佑,即便是我这两位兄弟都是大能都救不了我张松正!/p
走了!老祖宗既然留下我张松正这条命,就是要我替他完成遗愿——杀鬼子!”/p
张文瘫软在地下,见张松正这样说,也长叹了一口气道:/p
“老祖宗要是真有那本事那就好了。/p
像我这样种没有堂客的人,他肯定会送我姻缘,来个三妻四妾就够了,多了也吃不消....../p
可惜啊....../p
老祖宗没那个力量,你能得救纯粹是我和汉元哥拼了这条老命......”/p
张文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由于太过疲劳,三人尬聊之时都是闭着眼睛。/p
“老大,虽然下了这老虎崖,但此地毕竟挨着日占区,我建议尽快撤离!”/p
华汉元处事一向谨慎,虽然暂时逃脱了险地,但并不意味着绝对安全。/p
“汉元老哥莫要担心,我早就看过地图,现如今这日军就是发现了我们的行程也拿我们没有半点办法。/p
下去便是国军的486团,日军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486团的防区来此地捉拿我们这几个人。/p
所以我认为此地安全,比上海都安全!/p
放心吧!汉元哥!/p
我们虽然给日军重创,但还没有那个面子让日军放下所有的战局专门捉拿我们!”/p
华汉元对张松正竖起了大拇指,原来这小子早就看过军事地图,难怪摆出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p
“事情既然在你的掌握之中,那我也懒得管这么多事情了!/p
这柏枝松软,堪比丰满少女的怀抱,我也跟你们两位后生酣畅淋漓的睡上那么一觉.....”/p
这几日,张松正每天处在担惊受怕之中,整夜难眠,再加上没有吃好,身体已经非常疲惫,现在这样的环境他才敢睡觉,才不会担心日军会从他身后包抄。/p
既然带队伍出来便意味着一种责任,既然有责任便要尽好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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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日军某伪军军营。/p
一辆破旧的吉普车从街道的那一头驶来,绕过弯,车内的人便远远的看到了眼前的这座军营。/p
军营除了围墙是新的,其它建筑都是百姓的废弃房屋,这十八座废弃房屋被崭新的围墙包裹,建立了一个临时军营。/p
虽然叫军营,但军营中却连训练场都没有一个,除了站岗的士兵站的笔直,军营里的其他士兵和军官都各忙各的事。/p
有些士兵三五个人围在一起看象棋,两人下,多人看,但看的人都压了赌注。/p
有些士兵晒着太阳闲聊,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p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军官,这座军营里的军官不仅不给士兵们做样子,还把妓女带进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