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席话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把潜规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却违反了游戏规则,这势必会得罪一些人,包括台上坐着的几位高官。/p
刘正午见事态不对,立马压住了场面:“党国对于贪污犯罪行为历来是举报一起,查处一起,只要你马天宇有真实的证据,督察处照样接受你的举报,照样会派人查处此事....../p
好了,既然此事已经明确,那也无需再议,被告对原告提供的证据可有异议?”/p
马天宇看了一眼张松正,藐视的笑着道:“没有异议,我知错悔错也认错。”/p
刘正午望了望左右,张发奎和冯玉祥,见两人没有异议,继续道:“被告已经认错,原告是否还有其他证据提供?”/p
张松正敬礼,而后道:“我还要举报马天宇残害同僚,挑起内部战争,大肆残杀与特务处上海站黄埔系军官以及与黄埔系有关的党国精英。/p
正因如此,我才举报的如此坚决。/p
在我过江执行破坏任务之时,马天宇秘密杀害或者设计陷害我特务处上海站特别行动组一组八十三人,其中有上尉军官一名(老王);秘密杀害或者设计陷害特别行动组二组两百八十三人,其中军官两人......”/p
张松正此话一出,马天宇都差点惊讶道,这小子可真敢说啊!/p
杀人之事他一般不会留下证据,他也料定张松正拿不出证据,于是道:“卑职虽然贪污受贿,但张松正所有纯属陷害,还请长官明察!/p
我这人敢作敢当,如果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但如果不是我做的,我也想请长官还我一个清白。”/p
这残杀同僚可是要命的大事,如果此罪一旦坐实,他难逃一死,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p
谋害同僚可是大忌,国民党高层三令五申,不许拉帮结派,所有军官岗位和地方行政岗位能者居之,营造万众一心之局势,共同抗敌,如今国共的合作了,国民党内部的争斗更应该停止。/p
话题太敏感,太容易触及神经,军官陪审团议论纷纷...../p
刘正午左右望了望,见冯玉祥、张发奎几人愿意继续审下去,立马道:“肃静!/p
张松正!/p
这里虽然是临时军法处,但和军法处一样有着最高的法律效力,你是否能够提供证据,是否愿意为你的言行负责。”/p
“那是自然!”张松正坚定的道。/p
“好,那请你出示拿出证据。”刘正午一脸严肃的说道。/p
“请一号证人陆尘飞!”张松正大声说道。/p
“允许!”/p
自己的心腹陆尘飞愿意出庭作证,这一点马天宇都没有想到,这小子可是自己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心腹,如今这个时候竟然出庭作证!/p
马天宇闭上了双眼,如同打了一场败仗。/p
陆尘飞朝着审判长和底下的军官审判团敬了个礼,而后又单独走到马天宇身边敬礼,最后才坐上了证人席位。/p
当他向马天宇敬礼之时,马天宇冷坑了一声往他身上吐了一口痰,小声道:“养不亲的白眼狼。”/p
陆尘飞没有说话,也没有责怪马天宇,毕竟背叛自己的长官是极其不仗义的行为。/p
“我是1934年跟的马天宇,这四年间,我们捣毁了无数共军据点,截获了海量的共军情报,但在忠臣于党国这一块马站长和我一样,忠心天地可鉴......”/p
陆尘飞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和马天宇干的坏事一件件说了出来,由于都是真事而且是亲身经历的事,他表达的很自然,丝毫没有编织故事的可能,但这一件件事情说出,还是惊讶了所有人,包括将军审判团。/p
“陆尘飞,你说的可是真事,你是否愿意为你的言行承担法律责任!”主审官刘正午质问道。/p
陆尘飞点了点头回到道:“我所说之言绝对真实,我也有罪!”/p
“马天宇!/p
一号证人所说是否真实?”刘正午继续问道,看神情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p
“回审判长的话,陆尘飞一派胡言,句句假话!仅仅是一面之词。”马天宇强行辩解道。/p
这两方的口供不一致,这让刘正午也比较头疼,于是又继续问道:“张松正你是否还能提供其他证据,仅仅陆尘飞的一面之词,不足以让法庭做出任何判决。”/p
张松正一怔,回头看了看刘东方,刘东方指了指自己,他立马道:“有,我还有二号证人!”/p
“传!”/p
刘东方缓缓走上证人席,朝着众人敬礼,而后道:“我是特务处上海站情报科科长刘东方,我在情报科工作三年,截获了一些秘密电文,这些电文都与马天宇有关,甚至有些电报还是马天宇亲自发出去的。”/p
刘东方将这些密电交给了卫兵,卫兵代传上了将军审判席,有了这些物证,审判席的几位法官态度也坚决了一些,时不时望了望马天宇,投射出愤怒的眼光。/p
墙倒众人推啊!/p
马天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手下的情报科科长,王牌电讯员竟然一直在搜集自己的证据,而且这么久他都没有发现。/p
他曾与领导互通过无数电文,刘东方的手上肯定是有些东西的,不然将军审判团也不会如此生气。/p
趁热打铁,刘东方见形势大好,又继续道:“我们还有人证,这个人便是原一组副组长老王,老王被马天宇派去执行任务,结果中途被他的手下暗杀,唯有他幸存了下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