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南飞府邸的门口,金生水气得够呛,可是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马南飞,真是不知好歹!”
金生水的手下说道:“如今李大师也过来了,看样子他对东溪城势在必得,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了项爷会怪罪的。”
“那你说怎么办?”
“马南飞虽说现在控制着东溪城,可是我们在东溪城也不是没人啊,我们这生面孔办事肯定不如那个熟面孔!”
“你是说李狂吗?”
“正是李狂!他也是东溪城的人,而且在项爷面前也颇有名气,不如就交给他来办吧。”
金生水的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他并不是太愿意提起的人,李狂。
在项问天的手下,有个叫李狂年轻人本事很大,年仅十八岁就已经做了项问天的左右手。
可是金生水特别惧怕他,因为他害怕这个李狂未来会把自己比下去。
然而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那个李狂是东溪城的本地人,所以似乎只好求助于他。
金生水狐疑了一句:“这到了中秋节了,李狂是不是回老家探亲了?”
“是啊,我听说他专门回来看他爷爷的。”――
时间很快到了中秋节。
一大早李行风和徐萍夫妻俩便准备好了一大箱的礼品,李凌则是被哑哑伺候着穿衣洗漱。
梦小蝶是个戏子,自幼便对打扮格外用心,她专门给李凌添了些首饰玉佩,让李凌看起来更加有气质。
现在梦小蝶也不想着去唱戏了,她只想在李凌身边好好地伺候一下。
至于什么名分之类的,她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
哪怕是留在李凌身边做一个侍妾也好啊。
可是李凌却说,梦小蝶天生适合练习奇术,若只当一个侍妾的话则是埋没了天赋。
时间快来不及了,徐萍赶紧过来将李凌带走。
“我们去爷爷家。”
穿戴好一切,李凌便随父母出发了。
临行的时候父母还叮嘱,去了那边不要多说话。
其实李凌知道,美其名曰是过节团聚,可实际上无非就是亲戚们之间的攀比。
李行风在家中排行第二,李凌的上头有个大伯李望风,下头有个三叔李见风。
这些个叔伯也挺能生的,膝下儿女双全,不过却并没几个有出息的。
李行风只有李凌一个儿子,曾经还因为天赋异禀被选入到玄真山当弟子。
那个时候,李行风真的抬起头来好几年,然而他也知道,这次再回家的话,恐怕要被奚落了。
不过无妨,李行风已经想明白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儿子不开心,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好好维护孩子。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挡得住那种事情呢。
罢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先去了再说吧,还好爷爷对大家都是一碗水端平,这里没什么太担心的。
李家的祖宅,就是东溪城外的一个小型庄园。
当年李凌的爷爷李继贤考上进士,随后便去长宁府做通判了,当年也算是知府之下的大官。
可惜李继贤年事已高,未能升迁,于是便退隐还乡,居住在东溪城的祖宅里。
李家也算是东溪城的望族,然而这些年下来,李家在东溪城的话语权并不算太高。
毕竟李继贤已经不是通判大人,生的三个儿子也不是很争气。
好不容易二儿子李行风考上了状元,却又因为惹怒了徐太师而导致没了前程。
至于老大和老三,更是没法细说。
来到祖宅,李凌能明显感觉到门房对自己这一支的轻慢。
就连门房下人都如此轻慢,可想而知李凌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的地位。
“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老太爷一声。”
李凌越想越气,马上给了门房两个耳光:“我回自己家还用得着通报?”
是啊,这是中秋节来看望爷爷了,为什么还要等着门房来通报?
可是那个门房似乎并没觉得李凌他们有多么重要,反而怒道:“三老爷说了,让你们等上半个时辰再进去!”
所谓的三老爷,便是李凌的三叔李见风。
这家伙从小不学无术,混得一事无成,但是因为是家中幼子,颇得爷爷宠爱,所以长大了也没分家出去。
李见风美其名曰是住在祖宅里照顾老太爷,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最惦记的就是那点家产。
李家在东溪城还有几间商铺,现在这些商铺全部都归了李见风,不说日进斗金,也算衣食无忧。
怕是某天老太爷死了估计李见风也不会把这些商铺拿出来分吧。
李凌又狠狠地踹了门房两脚:“告诉李见风,就说我李凌回来了。”
本来李行风还想劝劝儿子,可是他见到那门房如此偏颇,所以也懒得去管。
徐萍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凌儿,别跟他们这些下人生气了。”
于是三人继续前行,走到大堂处,发现早就站了一群人。
其余两家都早早地在这里了,却让李凌他们在外面等半个时辰,由此可见这帮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见到李凌三人这么快就进来了,大堂侧座的李见风明显有些不悦。
李见风长得一对老鼠眼、八字胡,怎么看都不像是正派人士,虽说他没什么本事,可穿得却是绫罗绸缎,看样子这些年在祖宅里他也没少捞钱。
“儿子行风,携妻儿来拜父亲。”
李行风还是有那种读书人的刻板,不论旁人怎么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