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李凌承认,旁人们都知道他是李再临了。
与李再临相比,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人家是可以跟信王款款而谈的人!
就连信王都称呼他为李兄!
这么厉害的人,他们怎么比?
难怪李凌敢动手打吕航,难怪他敢杀关正节关正茂,并且不把朱常澄放在眼里。
人家是金鹰使,何必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李凌一个不高兴,这场寿宴都不可能开得下去。
此刻,白湖郡江湖龙头贝点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儿子刚被杀了又如何,他绝对不敢有什么造次的地方。
“见过李大人,见过李大人。”贝点睛一个劲地求饶,与刚才他暴怒的样子分明有所不同。
这时候,从内堂里也走出来几个大人物。
宏州王朱翊铭,秦家家主秦埋骨,州牧喻横溢,总兵申寿定。
除了镇塔禅院的以外,本地地位最高的几个人可全来了。
他们四个人神情有些紧张,朱翊铭首先过来对李凌行礼:“李大人,有失远迎,犬子好像招惹到您了,还望您给本王一个面子,饶了犬子。”
“小孩子而已,我不会太挂记,罚他几天禁闭便是。”
“好。”朱翊铭马上便呵斥自己的儿子:“朱常澄!给我滚到后院去,关禁闭一个月!”
堂堂的王子,竟然让李凌一句话就被弄去关禁闭了!
几时见过宏州王这么服软呢?
紧接着,朱翊铭又对朱由检行礼:“见过信王殿下。”
“七爷真是折煞我了,我特来此地祝七爷福寿安康!”
即便宏州王地位尊崇又是皇族,可在皇族之内也会分个大小,作为皇帝的亲弟弟,信王朱由检的地位本就比他要高。
更何况,皇帝体弱多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驾崩,信王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朱翊铭当然要对其礼遇有加。
听到朱由检还称呼自己为七爷,那真是让朱翊铭心中开心。
“七爷这宏州弄得不错,回去我一定向皇兄好好禀报。”
“回殿下,我做得再好也只是为陛下为朱家守护这一方江山,为陛下分忧便是我等皇族的心愿。”
随着朱翊铭说完话,州牧喻横溢也开始行礼:“下官见过信王。”
随后是申寿定:“末将见过信王!”
四个大人物里,唯有秦埋骨只是稍稍低头,而没有说什么话。
秦埋骨骨子里好像仍然把自己当成皇族,他一直都认为他们秦家才应该拥有江山。
殊不知他们秦家的江山都已经没落了几千年,这天下,已经是炎明王朝的天下!
“快,请信王上座,请李大人上座!”
在外人的眼中看来,信王朱由检对所有人都比较冷淡,唯独对李凌却载笑载言。
只要不是傻子便能够看得出来二人的关系,这使得那些大人物也必须要尊重李凌。
刚刚落座之后,李凌便将谭芙蓉叫到自己身边坐下。
此刻,主宾桌上,哑哑在左,谭芙蓉在右,关婧诗只能像个仆人一样在后面站着。
桌上全部都是各路大人物。
秦埋骨看见谭芙蓉坐下,心中顿时有些不太高兴。
“这张桌子岂是你能坐的?快到外面去!”
秦埋骨开始数落谭芙蓉,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这个权力。
毕竟婚约都已经写好了,谭家把女儿嫁给秦埋骨做妾,所以这就是他的女人。
一个小妾如何能坐在主宾桌上呢?
虽然还未过门,秦埋骨便已经开始实行自己那所谓的权力了。
谭芙蓉被秦埋骨吓得有些坐立不安,但是李凌却按住了她:“谭姐姐就坐在这里便是,我看谁敢赶你走!”
说话间,李凌还将手搭在谭芙蓉的肩上,似是挑衅地看着秦埋骨。
这可是宏州秦家的家主!号称是祖龙血脉传人!
秦家在宏州的威望不次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就连宏州王有时候也需要秦家办点事,就连申寿定也需要秦家的人来为自己练兵。
不然秦埋骨没有任何官职的情况下又如何能坐在这里呢。
见到李凌故意挑衅自己,秦埋骨怒曰:“不守妇道!不知检点!你们谭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么!”
如果谭芙蓉真的嫁给了秦埋骨,那么她被李凌勾肩搭背自然是不守妇道。
但,在她心里,她何尝想要嫁给这个老头子呢?
谭芙蓉被吓得不敢说什么,但是李凌却开口:“你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子却要娶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知检点么?”
是啊,娶能当自己孙女的人,这难道就是知检点了么?
秦埋骨有什么理由说人家不守妇道?
秦埋骨与李凌的仇恨自然不必说,自己的儿子孙子全死在这个人手上,如今却又开始数落自己,这如何能忍?
“是她父亲谭伯约将她嫁于我为妾,我教训自己的小妾与你有什么关系?”
在座的人也都比较支持秦埋骨。
虽然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有所不耻,但似乎从法理上来讲没什么错误。
州牧喻横溢说:“李大人,您统管江湖事,又是为了薛大人的案子而来,还是不要管秦家的家务事了吧。”
宏州王也如此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谭家自己选择的,哪怕我们皇族也管不到啊。”
信王朱由检听后有些恼怒:“真是不知羞耻!九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想娶大姑娘!”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