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阮离离果然是不可救药,先是坑蒙拐骗,发现李凌那么能打之后就不打了,竟然偷走了李凌的钱袋。
看她的修为差不多也是真境大成,偷了钱袋以后那快速飞起的样子倒是比较熟练。
嗙!
阮离离本来正在按照自己的路线逃走,可她刚刚飞到半空中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挡住了。
就好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在她头顶上,她撞在上面之后竟然又掉了下来。
“啊,疼死了!”
这时候,李凌走了过来将自己的钱袋拿回来。
“你倒是真厉害,为了钱连命都不要啊。”
那阮离离捂着额头:“你,你也太抠门了吧!拿你五百两银子你都这么多事!”
阮离离不怪自己偷东西,反而怪李凌抠门,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李凌收好钱袋便不准备管她了。
结果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大群巡捕。
“让开让开让开。”
“曲少爷来了!”
“看啊,那就是司直大人的儿子,曲松!”
司直是一个官职,主要是在宏王城内掌管平民刑狱,司直除了归州牧管辖以外,也算是直属京城的大理寺。
曲松的父亲曲丰粮担任宏王城司直,平时权力比较大,这曲松在这里也算是个二世祖。
除了是司直大人的儿子以外,曲松还是留香居的老板。
其实本地人都知道,留香居看似是宏王城最大的酒楼,但几乎不做本地人生意。
这家酒楼就是专门来坑外地人的!
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有曲松在后面罩着,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见到曲松来了,阮离离心头一紧,她赶紧凑到李凌耳边:“让你早点给我钱你不给,现在完蛋了,碰到曲少爷了,咱们全完了!”
那曲松穿着富贵,手里抓着两个核桃,看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阮离离,让你给我的酒楼挣钱,你倒是真不给我长脸,是不是又想被抓进地牢里去了!”
听到他这么说,李凌比较好奇。
看那阮离离差不多也是真境大成的修为,放到外面也是一方强梁,做个府城掌舵人肯定没问题,再修炼几年做个郡城龙头也没什么问题。
为何她会害怕曲松呢。
按理说她这样的修炼者害怕的是飞鹰卫才对啊。
但是李凌怀疑归怀疑,阮离离则是对曲松赔笑:“不好意思啊曲少爷,今天出了点岔子,我肚子痛,我先去下茅厕,等会回来哈!”
“站住!我让你走了么?”
阮离离闻言,竟然真的不敢走了。
曲松先看了看这些人,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留香居里。
见到那倒了一大批的修炼者,曲松顿时暴跳如雷。
“让你挣钱,你就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了?谁打的?”
阮离离一听便马上辩驳:“不知道啊,不知道谁打的,我可是刚过来,哎呀,怎么里面倒了这么多人呀!”
不得不服,阮离离装傻充愣的技术比李凌想象得要高出许多。
明明她从头到尾一直跟着,现在反倒是说自己完全不知情。
曲松岂是那么容易被蒙骗的?
曲松就是得到了留香居被打的消息才领着人过来的,不然他吃饱了撑得往这边跑啊。
“阮离离,让你挣钱你给我惹祸,我看还是把你抓紧地牢里去吧。”
“别别别啊,曲少爷你弄错了,我真的不知情啊,不如这样,明天您等我再拉几个客人过来,让您好好挣一笔!”
“算了,你还是适合去地牢。”
说完这话,曲松没有继续搭理阮离离,而是走到李凌面前。
“小子,打了我的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什么意思?”李凌反问。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钱,打伤一个人赔一百万两,按照里面的人头算,你赔我两千万两咱们算是两清!”
如果说阮离离的坑蒙拐骗是狮子大开口,那曲松这简直就是鲸吞!
两千万两?他倒是真敢要。
“把你的留香居拆了能卖出二十两干柴么?”
突然,李凌反问这么一句。
阮离离顿时大惊,她赶紧过来拦住李凌:“你要干什么啊!你别激怒曲少爷啊!”
李凌才不管那么多呢,激怒如何,不激怒又如何。
“小子,挺有种,你是哪来的?”
“元州。”
“哦,元州啊,既然是元州来的,就把尾巴夹起来做人!赔钱了事还是进地牢呢?”
旁边围观的人们都在为李凌默哀。
他们都觉得李凌今天运气不好碰到了曲松这个二世祖,想必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你意思是说,你让我赔钱就得赔钱,你让我坐牢就得坐牢?”
“是,就是这个意思。”曲松趾高气扬地看着李凌。
李凌笑了:“我若说不呢?”
“哈哈哈。”曲松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巡捕都开始哈哈大笑。
“你说不?在我面前,你有资格说不么?”
阮离离又过来拉了拉李凌的衣角:“你别激怒曲少爷啊,激怒了他我也得受苦!”
阮离离就想不明白了,人家曲松是司直大人的儿子,李凌凭什么跟人家叫板呢。
虽然李凌很能打,但是这个能打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要打啊!
惹怒了曲松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结果,李凌不但没听,反而说:“你这留香居也坑了不少钱吧?”
“是,怎么着?我曲松就是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