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伯约,元州牧,元州最大的文官,朝廷二品。
他代表谭家给李凌下来请帖的用意是何处李凌并不明白,但李凌并不是特别想去。
就在李凌刚要拒绝的时候,请帖上却夹着一张小纸条。
“我谭家已经派人将令尊状元公请来,还望李大人能光临。”
李凌没想到谭伯约竟然把他父亲也请来了,这倒是比较有意思了。
李凌知道,父亲李行便是不能为官。
好不容易十年寒窗苦读,考上了状元之位却只能在小县城里做师爷,想必任何一个读书人都受不了吧。
虽说李行风这辈子有些失败,但好在子孝妻贤,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但是在李行风的内心里,还是想要为国为民做点事情。
否则空有那一身才学只能在家里修身养性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李凌并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父亲会出现在谭伯约的宴席上,但为了父亲的安全他也要去看看了。
黄昏时刻,李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朝着谭家走去了。
谭家不愧为元州牧,府邸修得也是非常气派,可能除了元王府以外也就是他们家最为厉害了吧。
在谭家门口,谭芙蓉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李大人,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谭家没有这个面子能请得动你呢。”
谭芙蓉莞尔一笑,模样很是动人。
这可是名门贵女,虽然没有爵位,但许多公爵之女也比不了这谭芙蓉。
想必在元王城内,能比谭芙蓉身份更高的年轻女子,也只有婷琳郡主了吧。
“令尊已经在席内,而且这次宴席还有许多贵客,全部都是想要见见您李大人真容的。”
走进厅堂,果然已经有许多人了。
正堂中央的人坐着的是州牧大人谭伯约,左边的人便是李凌的父亲李行风。
而坐在右边的人则是一副江湖打扮,看起来像是个修炼者。
与谭伯约相对的人,是钱家家主钱富甲,钱富甲旁边是他儿子钱进。
李凌到了地方,便对父亲行礼:“父亲来了元王城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儿子树敌太多,怕父亲有危险。”
没想到李行风笑了起来:“吾儿,你还有所不知,在谭大人的府上,我不会有危险的。”
“嗯?”
李凌狐疑,因为看起来好像谭伯约和李行风早就认识。
谭伯约赶紧招呼李凌就坐:“李大人还不知道吧,我与令尊同年考科举,当年我只是第三名探花,令尊可是状元啊!”
仔细回想一下,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谭伯约也仅仅是个很普通的读书人,要论才学的话,他还不如李凌的父亲。
可是现在看来,谭伯约已经做到了二品大员,王朝九大州牧之一,元州文官之首!
再看李行风呢,仍旧是东溪城的师爷。
不同的命运造就了两个人不同的地位。
现在谭伯约高高在上,元州之内到处都可以见到他的政令,可是李行风却只能遵照他下级的下级的下级来做事。
不过谭伯约并不会对李行风颐指气使,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有真本事的。
“行风兄,这么多年未见,没想到你的儿子都已经做出一番成就了。”谭伯约向李行风敬了一杯酒。
李行风回敬:“谭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李行风这辈子没什么前途,唯有一个儿子还算是略有出息。”
李行风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他没有因为谭伯约地位高就阿谀奉承,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不少读书人的风骨。
正如李行风所说,他这辈子由于被岳丈徐太师压制,所以不可能有任何进步了,他的理想也不可能再实现。
所以一辈子的希望都要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还好,李凌非常有出息,如今已经到了名声鼎盛的地步。
谭伯约再次举杯:“你还记得咱们那年的榜眼吗?”
“怎么能不记得,榜眼林梦觉,当年科举的时候,他的笔袋丢了,还是你借给他一支笔,我借给他一块砚台,他才能考得上榜眼呢。”
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二人的关系就更近了一些。
“如今林梦觉已经是吏部尚书,他还多次向我打探行风兄你的消息,希望能帮你一把。”
吏部尚书,在炎明王朝这可是被称为天官的人物。
他可是掌管了九州文官的任免,只要他一句话,任何文官都有可能被撤职。
“伯约为何要提起此事。”李行风的眼眶里似乎闪烁着一些泪光。
谭伯约道:“当年徐太师做的太过分,怎么能让一个状元郎去做师爷呢,可惜我与梦觉当年官位低微,根本就说不上话。”
“即便现在,不也是如此么,虽然你是州牧,林梦觉是吏部尚书,你们都是朝廷的二品大员,但仍然比不了徐太师啊。”
太师,虽然不是宰相那样的大官,但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话虽如此,但我们不愿看到行风兄你这么低落,我已经和林尚书商量好了,你先在我这里做吏科主事,从三品,等到徐太师百年之后……我二人拼了命也要将你抬到京城
,你看如何?”
这无疑是给李行风降下来了一个天大的礼包。
他以前只是个师爷,平时听命于县令、知府、太守,这一下子谭伯约就要给他提成吏科主事,他如何能不惊讶呢。
从三品的官职啊!
若是李行风在这里熬几年,等到他岳丈徐太师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