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你背叛了先生,你以为先生会放过你吗?”
被吊起来的保镖试图阻止已经妥协的保镖,陆昱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给了暗卫一个眼神,暗卫立刻会意,上前堵住了保镖的嘴。
暗牢里少了聒噪,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陆昱霆缓缓收回视线,继续把玩着中指上的戒指。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人舔了舔干涸苍白的嘴唇,面色越来越虚弱。
“能不能……先给我止血……”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鞭子上的倒刺将他的皮肉翻了起来,饶是他受过各种各样的残酷训练,也无法承受的住血液不停外流的痛苦。
陆昱霆偏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暗卫,暗卫拿来急救箱给男人止血。
止血棉触碰到伤口,痛感更加强烈,男人紧紧咬着牙关,忍着痛开了口。
“我……我其实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冯先生来云城的目的就是调查宁语汐,替先生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初宁语汐胆小如鼠,唯唯诺诺,在云城几乎人人都知道她是个草包千金,所以冯先生调查一番之后,确定她的确是个草包就放松了警惕,将柯蕊安排进宁氏集团后就再也没有插手。”
“后来孟如馨突然出现,不停的针对宁语汐,宁氏集团也因为孟如馨三番两次的惹上负面新闻,冯先生就想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话还未说完,就被陆昱霆一个冰冷的目光打断。
“后面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只需要你来告诉我,你口中的先生是什么人,你们又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汐儿不放?”
男人只觉得陆昱霆的目光让他全身冰凉,心里一凛,随即摇了摇头。
“我……我也不知道先生的身份,我只知道我们从进入魔鬼营的那一刻就必须完全服从先生的命令,不能对外透露有关于先生的任何消息。”
文铮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后冷笑一声。
“你们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就给他卖命?是你们愚蠢还是当我们很好骗?”
见他不相信,男人立刻坐起身,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面色立刻痛苦的狰狞起来。
“我没有骗你们……先生的身份除了像冯先生那样被先生信任的下属以及先生身边的保镖知晓之外,像我这样身份普通的保镖根本不会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
而我们之所以忠诚,是因为我们从小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是先生给了我们吃饱穿暖的机会,从我们进魔鬼营的第一天起,我们就被不停的灌输只忠诚于先生一人的思想,久而久之,忠诚于先生已经成为了我们生命中唯一要做的事。”
对于男人的话,文铮没有全信,但也相信了七八分。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调查,背后的这个人隐藏的的确很深。
如果这个男人有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定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么这些人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也合情合理。
收敛起思绪,文铮看向陆昱霆,见他家大少爷依旧云淡风轻的把玩着戒指,便继续问道:
“你在冯宣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从未见过你们先生吗?”
男人猜到他想知道什么,于是诚实的说道:
“我跟在冯先生身边有幸见过先生几次,不过每一次都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先生一直很警惕,总会坐在暗处,根本看不清容貌,就算是见过与没见过也没什么两样。”
文铮抿了一下嘴唇,眉头不禁拧的更紧了。
保镖知道的太少了,他们根本无法从这些人身上知道背后人的真实身份。
这样一来,他们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来审问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而这时,陆昱霆把玩戒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掀起眼皮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在哪里见过他?”
“在京都西郊的一处别墅。”
男人的话音落下,似乎想到什么,又连忙补充道:
“对了,我记得那套别墅是一套凶宅,所以平日里不会有人靠近那里。”
文铮眸光闪烁了一下,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
这么重要的问题他竟然疏忽了。
这个男人生性警惕,所以一定会选在一个他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见冯宣。
会让那个男人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一定是属于他自己的别墅。
顺着这个方向查下去,一定能查到与这个男人有关的线索。
陆昱霆冷冷眯了眯眼眸,幽深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冷声道:
“继续说,我想知道可不仅仅只是这些。”
男人明白陆昱霆的意思,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先生为什么特意派冯先生来云城调查宁语汐,甚至还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是我知道先生十分厌恶宁语汐,要说恨也不为过。
可是即便如此,先生的计划仅仅只是让宁氏集团破产或是将宁氏集团占为己有,只要让宁语汐失去一切,我们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从来没想过要宁语汐的性命。
当然,这仅仅只是在宁语汐还是个草包的前提下,如果你们继续查下去,被先生发现,亦或者宁语汐的风头太盛,先生会不会选择灭口我就不知道了。”
陆昱霆幽深的眸子里有冷光在一瞬间乍现,就连文铮听了也跟着心头一震。
所以这才是少夫人这么多年相对安全的原因?
因为唯唯诺诺,因为难以成大器,所以不会对那个男人造成威胁。
而宁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