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跳的多好。”
步易阳送给步桐一个“真没见识”的眼神,瞥了楼下那些兴奋的男人们,“漂亮?这也叫漂亮,我瞧着尚不及芍药一分呢。”
“易阳兄说得有理,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我瞧着也尚且不及桐儿一分呢。”汤玄霖走了进来,自然地坐在了步易阳的旁侧看着对面的步桐笑笑,
“怎么今日又来了?”
步易阳原本没想要搭理他,却在汤玄霖在步桐的疯狂暗示中说出的话后豁然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又’?”
步桐无辜摊手,
“兄长方才还在说着要找左岸大哥出气呢,眼下这是怎么了?”
步易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竟不知,你们三个是一起来的?!”
这个……解释有些复杂,步桐还没有开口,楼下突然传来一个男人蛮横嚣张的声音,“你在上面扭个什么劲?看不清楚!还不赶紧滚下来到爷跟前来!”
三人齐齐去看,异口同声,“是冯菖。”
楼下正当中的位置放了一张软塌,里面半歪着躺了一个微胖的男人,约莫近而立之年,模样有些凶狠,脸上带着横肉,步桐看着他横贯苹果肌的横道,只觉得这人凶狠,丝毫没有半分出身世家该有的儒雅,倒是有些市井泼皮的模样。
然而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市井泼皮,楚越被喝骂得颤抖了一下,舞步乱掉,瞬间被自己的衣袋绊倒摔下了花台。
反观冯菖,非但没有半分怜爱的意思,反而在楚越的痛苦中“哈哈”大笑,唾弃地骂道,“废物!还不赶紧爬起来!”
步桐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凉,这个冯菖,他并不像武十三、谢霆这种一般意识里的纨绔,冯菖心狠、无情,视别人的痛苦为乐,实则是个让人厌恶的人。
楚越强忍着腿上的伤一瘸一拐地上前,妈妈看不过去好心来劝,
“爷,您瞧楚越已然伤了,就当可怜可怜她罢,饶了她去楼上稍微处理下伤口,奴来给您选几个好的伺候上可好?”
步桐看着冯菖眼神里闪过的狠意,手上紧紧地攥着栏杆,
“不好了。”
果然,冯菖准头看清来人的瞬间,便抬脚猛地一踢把妈妈踹出去三米远,胖墩墩的妈妈摔了个四仰八叉,头晕眼花地跌坐在那里无法起身,四周人的却都在笑。
楚越爬过去扶妈妈起身,眼里簌簌地落了下来,冯菖似乎更生气,起身瞪着这两个人,
“扫兴!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来败爷的兴,爷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没用的东西还敢拿乔,赶紧滚过来!”
斥骂着,冯菖一双大手便要去拽楚越的头发,今日楚越的打扮,满头都是牵牵绕绕的绳索和链扣,这一把下去可是要遭罪了,步桐的头皮都跟着疼了一下,却看到冯菖的手蓦然停在半空中,顺势被人一把扔开。
来人迈开一步挡在了楚越前面,这下轮到步桐眼睛快要掉出来了,“那是……我家大哥吗?”
汤玄霖点头,“诚然是南国公府的大舅哥。”
步桐没心思去跟他玩笑,只觉得自家大哥眼下,似乎要跟那人起冲突了,
“玄霖,你说若是动手,大哥总不至于不是那个草包的对手吧?”
汤玄霖一副看戏的模样,闲适自在地靠坐在椅子上,
“放心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