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御从山海界叛逃而来,那么你们可曾调查过他过往的经历,知道他为何会叛逃?”
锁魂殿主想了想,“他不是我的人,我只听说他在山海界惹了事,被好几个大势力追杀,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投靠的北阴鬼主。”
“情况倒也差不多,”灵隽哼出一声冷笑,“他曾经设计阴谋大肆杀戮还未长成的高等灵族;后又秘密潜入煊朝玉京,动摇对方国运灵族灵帝、煊朝容皇两位大乘老祖早就对他下了不死不休的追杀令,而与他们交好的势力也卖两位老祖面子,同样通缉了他……简单来说,他算是半个全民公敌。”
锁魂殿主并不蠢,自然能听出灵隽这话的意思:灵御的实力距离真正的巅峰还差得远,但却能在如此多大势力围剿之下保住性命,甚至转投鬼界,摇身一变又成了北阴鬼主的宠臣……这是他本身的能耐,还是有人在背后保他呢?
“看来你想明白了。灵御背后确实有人,鬼族幽真鬼王保他性命,但要求他投靠鬼界,为她与鬼族谋夺更多利益……”
“那……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灵隽轻描淡写道:“自然是仇人。不过他过去可是十分嚣张,即便作恶多端,又岂会将我这种无名小卒看在眼里,是以他不认识我,我却是将他牢牢记在心里……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总之,在宴会上见到他之后,我控制了他,搞清楚他与鬼族的阴谋,又从他手中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情报网”
锁魂殿主神色微变:“难道是……鬼种?”
“不错,他能在你们这些主人都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控制鬼种,厉害吧。”
锁魂殿主颇有些后怕还好他还没来得及赶这时髦,否则,不知不觉间就被人在身边安插了间谍,间谍还是自己认为绝对可以信任、绝对没有杀伤力的存在……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事啊!
“通过鬼种,我知道了血墉、月轮、北阴三位鬼主忽然会面的真正原因三者都是为了圣器。”
“不对!血墉、月轮都有圣器,他们何必……”
“因为你们的神灵需要一件圣器,所以他们都决定将对方那件圣器交上去。”
锁魂殿主愕然失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原因呢,我也不清楚,反正结果就是三位鬼主勾心斗角、互相算计,而我忽然发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灵隽笑了笑,“所以我因势利导,让他们狗咬狗,你开心吗?”
“……具体是怎么做的?”
“我只做了三件事一,通过灵御,控制鬼种,间接影响鬼鬼种的主人,激化血墉鬼域与月轮鬼域的矛盾。”
锁魂殿主想到了在他的身体被借走之前,血墉王城中汹涌的暗流,他之前就感觉不对劲,现在想来,应该是三位鬼主出于各自的目的故意为之,而在这之后,这个可怕的灵族又煽风点火,让局面变得看似仍在三位鬼主掌控之中,实则已为她服务,悄无声息地达到了许多目的。
“二,让鬼种给血墉鬼域的大祭司传了一个消息,说我能满足他的梦想。”
“……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血墉鬼域的大祭司是你的人。”
锁魂殿主:“……?”
暗神的祭司是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其实他也不能算你的人,而是异神的信徒,勉强属于你们锁魂殿一方吧。”
“这怎么可能?”锁魂殿主一万个不相信,“他能成为暗神的祭司,对暗神的信仰毋庸置疑,又岂会暗中还信仰异神?”
“通常情况下自然是做不到的,但如果有圣器的帮助,情况就不一样了你知道的,月轮鬼主手中的圣器曾属于锁魂殿,而落入它手中之后,却并不驯服,令它不得不将圣器待在身边时时镇压。”
“你想说……这和大祭司有关?”
“没错!我研究过你们的历史,圣器易主本是常事,又因为圣器无法认主,易主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月轮鬼主刚得到圣器时,因为与圣器不够契合,可能出现种种问题但这可都过去多久了,他堂堂鬼主,难道还拿捏不住一件无主圣器?”
灵隽意味深长道,“这只说明,圣器虽未被认主,却近似于认主了。”
锁魂殿主:“圣器是我祖传的,要认主也是认我为主,和大祭司又有什么关系!”
“大约两千年前,锁魂鬼域突然被数个大鬼域联手围攻,损失惨重,连圣器都被人夺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锁魂殿主恢复了些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抿紧了嘴唇,并不说话。
“因为……他们知道你们的神灵已经陨落,你们失去了庇护。”
轻飘飘的声音飞入锁魂殿主耳中,却让他觉得刺耳极了“别说了,异神不会陨落的,不是这样的。”
“不管你信不信,结果就是这样。”灵隽倒也没有与他死杠,“锁魂鬼域遭到攻击时,应该有许多识时务的人投降了吧?应该也有许多不被你看在眼中的弱者轻轻松松就改了信仰吧?”
“……”
这是毋庸置疑的,鬼界的法则就是如此,谈忠诚太过虚妄。
“但你们并没有完全失败,因为异神虽死,却似乎给你们留了一条后路,他给圣器留了一个小术法,圣器因此挑选出了最忠诚的人,为他遮掩了真正的信仰。即便后来圣器被月轮鬼主得到,它也仍在暗中给予被选中的人支持,让他从普通的鬼界生灵,一路逆袭,最后坐上了血墉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