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刚想说什么,王泽抬手制止了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很奇怪我明明可以利用监管机构、利用法律法规的漏洞做得很好,本来可以轻易逃过法律的制裁,可以继续这样下去,但是为什么会突然站出来举报自己的公司?
你们在怀疑我弃车保帅?你们是不是在怀疑我通过举报公司来达到什么目的,从而好掩盖更大的问题?或者说那些证据现在你们已经不敢相信了,你们怀疑那些证据都是伪造的,是我嫁祸他人的阴谋?
但是虽然在感性上不接受,但是在理性上,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你们没办法不接受,你们知道那些证据都是真的,而且是很全面的,凭借那些东西去起诉我们公司就直接可以定案了,所以你们很矛盾,你们在犹豫,你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是要按照那些证据证明的,将所有有问题的人都抓起来?还是说要在继续调查调查,看看是否有什么隐情?以及是否隐藏了什么更大的问题?
我说的对吗?”
王泽说话的时候也不抬头,就那么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杯中有半杯清茶,茶汤上还飘着几片茶叶。听了王泽的话,眼镜男和西装男就都不说话了。
良久之后,西装男道:“不愧是你王泽,不愧是能在现在的监管体系、法律制度中找到漏洞,连续数年策划违法违规的操作都大获全胜的人。
不得不说,你对于人心的理解,你对于人性的把握十分到位,你刚刚说的全对,一点错误都没有。你既然能考虑的这么周全,我们两个来这里的事,你应该也能预料到吧?也就是说,你一直在等我们?”
王泽摇了摇头道:“我也就仅仅是根据你们的行为,以及所知道的信息,分析情绪以及其产生的原因而已。可不能说是预料,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会像现在这样来问我?还是在看到证据并核实证据后直接到法院起诉我们,或者直接抓人。
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之所以能说出刚刚的东西,是因为你们已经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了这里而已。既然都已经知道结果了,既然都已经排除了很多其他的选项了,那么针对仅剩得选项进行仔细分析,难度也就降低了很多。
比如,你们两个以这样的方式过来交流、调查,就绝对不可能是来直接抓人的对吗?否则你们也不会和我在这聊天了。”
眼镜男道:“你说的对,那既然你对于我们这么了解,那么你应该也可以知道我们想要问的是什么了,对吗?可以告诉我们那些问题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