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比不上你孙子嘛!这陈家子还是个大学生呢,我看还不如你孙子初中毕业的。“
老张听到奉承,一脸傲然,嘴上却谦虚道:“呵呵,那不一样,人家是大学生,以后发展前途肯定更好。”
“不一样啥呀?谁知道他将来会怎样?但你孙子和他一般大,已经买了车娶了老婆,你也马上要当爷爷,再看看陈家那子,老婆都还没个影呢。”
老张哈哈一笑,没有否认,但是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是一览无余,仿佛他孙子已经秒杀了陈逸。
“对了老张,你孙子都是傍晚回来的吧,等你孙子回来,让他看看陈家这子的车到底是啥车。”
老张点点头,“好,没问题。”
陈逸爷爷农闲时间会去外面找散活干,挣点外快。
他为人老实本分,只知道闷头干活,碰上好老板还不要紧,碰上不好的,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上次他给砖窑搬砖,背上都晒脱皮,本来好工资日结的,结果那老板一直拖,整整干了一个月,陈逸爷爷没拿到一分钱。
后来还是陈逸老爸找了几个朋友,趁那那砖窑老板现身的时候围住他,才勉强把钱拿回了。
后来陈爸就吩咐自己父亲不要去那里干,可没想到陈逸爷爷隔了一段时间,没找到其他散活,又回砖窑搬砖了。
砖窑是镇上的支柱产业,每都需要大量劳力,农闲时,周围村寨的村民都会来砖窑干点散活。
三个巨大的烟囱冒着白烟,一接近砖窑,空气中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热浪也扑面而来,在这里干活,条件特别艰苦。
陈逸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人群中找到爷爷的身影,就这么一会儿,他就感觉浑身难受,有点受不了了。
“爷爷,你咋又来这干活,不是让你别来吗?”
“逸,你咋回来了?”陈逸爷爷看见陈逸突然出现,吃了一惊,停下手里的推车。
“爷爷,跟我回去,别干这活了。”陈逸过去就要拉爷爷离开。
陈逸爷爷有些难为情,“逸,你先回去,我这都干了大半了,现在回去,今就白干了,你先回家等着,对了,你想吃啥菜,爷爷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回去。”
陈逸一阵感动,看着晒得黝黑消瘦的爷爷,眼泪差点涌出来,他拉着爷爷的手,不让他继续干,“爷爷,白干就白干,我现在有钱了,不差这几个钱。”
陈逸爷爷听到孙子有钱了,心里很高兴,但他不知道自己孙子有钱到什么地步,笑了笑道:“你有钱就好,你的钱存着,我现在还干得动,等以后干不动了,就得指望你了。”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陈逸有些头疼,这老头这么这么轴呢,不过他今就算拉也要把爷爷拉回去,这种活,给再多的钱也不能干。
这时候,不远处的监工马建明看见陈逸出现,眼睛微微一眯,吐出一口烟叫过身旁的马仔,“黄毛,你去跟老板讲一下,陈逸那子来了,一个人来的,快去。”
“是!”马仔黄毛跑着领命而去。
马建明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踩灭,朝陈逸父子走过去。
“陈大山,磨蹭什么呢,赶紧干活,再磨蹭你今的工钱一分没有!”马建明颐指气使道。
陈大山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就要继续干活,但陈逸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逸,你让让,爷爷听你的,干完今以后就不干了。”他也知道孙子是好心,没怪他。
“爷爷,你一的工钱多少?”
“六十块,怎么了?”
陈逸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爷爷塞到他手里,“爷爷,今的工钱不要就不要了,我给你,回家吧,这地方待久了,身体不好。”
陈大山呆呆看着手里的十几张毛爷爷,很是诧异孙子随手就能掏出这么多钱,他赶紧把钱塞回给陈逸,生怕被别人盯上。
马建明看见陈逸身上居然有这么多钱,顿时眼睛一亮,又看见老板带着一伙人远远过来,心里有点激动。
“我陈大山,你再不干活,不但今的工钱没有,以前干的活也别想拿到工钱!”马建明操着手一脸阴笑。
原本蠢蠢欲动的陈大山一听以前的工钱也要扣,顿时慌了,就要继续干活。
陈逸冷冷地看着马建明,“你好像不是这的老板吧,你有什么权利扣工钱?”
这时砖窑老板带着一伙人过来了,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他听到陈逸的话,叉着腰走过来道:“他的话就是我的意思!陈逸,没想到你还敢来,你爸呢。”
他上次被陈爸带人围着差点被揍,很是丢了面子,搞得他在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好歹是个老板,居然被人讹诈,
他一心想着报仇,这回机会终于来了。
找不到老子,还找不到儿子?
陈逸面无表情看着对方,再看看他身后那一群穿得花里胡哨的年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那些年轻大多二十岁左右,领头的叫霸哥,是附近一带有名的好吃懒做,带着一帮人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干的最多的就是替老板讨债撑场子,遇上好欺负的,打一顿也不是事。
陈逸知道那些人纯粹是拿钱干活而已,也不见得对老板们多忠心,只要给他们的钱远远超过老板给的,他们会立刻调转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