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做一个奇怪的梦。
或许不是有时候?是经常?虽然我确实还不太分得清楚这两个词的区别……
不过……或许不是梦?
可是,醒着的时候,应该不会看到那些东西吧?
通风口中传来的一点点气流使得挂在房间中的风铃叮当作响。
外面应该很糟糕吧?
毕竟从大人们口中说出来的东西,确实和我在梦里看到的差不多。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会看到另一个奇怪的场景。
那里似乎不那么糟糕。
人们似乎也不会那么疯狂地去攻击那些为他们奉献的人。
治安官?
对,应该是叫治安官吧?
他们干得似乎很不错。
很奇怪的,是有些场景里,他们明明是朋友,但是有时候,他们又在互相攻击。
我不能理解。
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他们说能看到这些,是我的天赋,可是,我问了,为什么会看到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景象的时候,他们只是告诉我,其中一个是虚幻的,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看起来更好的东西只会出现在幻想中呢?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更好的世界,现在陪着我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我想想,当时的回答应该是这样的吧……
“因为人们的内心充满了罪恶和肮脏,所以,只有通过控制和压抑才能够让他们达成共识。
“在你的另一个幻想中,反对我们的人赢了,他们控制了所有人的思维,所以我们是失败者,也就是罪人。”
“那……我们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是这么问的,因为我知道,这些照顾我的人,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很幸运,这一次,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似乎很有信心。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用你做到的。”
“我?”
我很迷茫,为什么我可以做到?我可以让别人的思想变得一样吗?
“我不知道。”他是这样回答的,“不过,如果你能够看到,那么至少说明你比我们已经厉害得多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伤害你?”
我还是不能够理解,我相信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眼前的这个人。
“或许是因为,在你看到的另一个现实中,在我能够把你救出来之前,你已经将他们认为是正确的了。”
“所以……正确是一个可以改变的东西吗?”我不明白,如果正确可以随意改变,那么我现在相信的东西,会不会有一天变成错误的?
“哈哈哈。”我记得他当时笑了起来,“当然了,当然了,正确,正义,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定义,因为,定义正确和正义的,永远都是最强的人。”
“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成为最强的人,就好了?”
“当然。”
“可是……”我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有点问题,但是又说不清楚问题在哪。
我记得我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那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比你更强了,又觉得你说得不对,我可以改变什么是正确的吗?”
他没有回答,不过我似乎看到他猩红色的脸上有点奇怪的变化。
“你会吗?”他反而问我,“如果有那一天,你会伤害我吗?”
“当然不会。”我笑得很开心,我怎么会伤害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就行了。”他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不见了,露出和往日里一样的神情,“我们会一起站在世界的顶峰。”
老实说,我不明白什么是世界的顶峰,但是,我相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
“你的进程已经开始出现偏差了不是吗?”浮士德看完了最后一段记录,“单纯地美化自身是不可能长期起效的,欺骗与谎言也不可能长久,很显然,她已经开始发现一些谎言中不能逻辑自洽的地方了,仅仅是依靠感情牌,你不可能永远地掌控它。”
“我知道,我知道!”红骷髅咬着牙,他有些焦虑地在房间里走动着,“这就是我需要你的原因。”
“她是个神,真正的神。”浮士德反而显得很冷静,“想要将一个神作为工具,即使是在神话中,结局也大多是被愤怒地神明毁灭。”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告诉她,她只要动动念头就能够让整个世界天翻地覆?而我们只配做她的奴隶?甚至觉得仅仅只是做她的奴隶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红骷髅显得有些暴躁,“该死,从最开始我就不应该去唤醒它!”
“恕我直言,如果现在……”浮士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行了。”红骷髅摇头,“这太迟了,她甚至已经能够看到没有宇宙立方的世界,我根本不敢想如果我们真的对她动了这个心思,后果会怎么样!”
浮士德抿着嘴,伸出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不得不说,红骷髅,你这一次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他说道,“欺骗神明最可怕的不是信仰的亵渎,而是神明的怒火,你这可是想要让我去帮你控制一个只要想想就能够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的东西。”
“你能够做到吗。”红骷髅死死盯着浮士德的眼睛。
“”“不保证。”浮士德深吸一口气,不过,他突然笑出了声,“但是,这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