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结束,大家又都吃饱喝足,说了拜拜,陆陆续续走出餐厅。
只有舒苒,和她的经纪人一起在角落里叉着腰地走来走去一阵后,招呼都没打,直接走人了。
等出了整个实景地,舒苒戴好口罩皱着眉上车,一关上车门,车还没出发她就语气焦急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黄参语气不好,大力拉过安全带系上,头都没回:“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这两期表现怎么会这么烂?!之前不是好好的?!”
舒苒牙都要咬碎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表现啊!既没有做违反人设的事情,还好好和他们多交流了,我怎么知道他们就是那么奇怪!”
“那你就去讨好他们啊!不是告诉过你这个节目来的人咖位基本都比你大,你以为你还是主导?!”
讨好?
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词,不管说了多少次,舒苒都还是反胃性厌恶!
“你说得容易!”她压抑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压着声音道:“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节目付出了多少吗?我受了多少不待见!你还给我把其他经营得好好的工作都推掉了!”
“这是公司的决定!”
“公司给了我什么?!给我造我根本不喜欢的人设!那些人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人设!”
黄参加大音量,回头指着她吼:“如果不是公司给你这个人设,你当初会火起来吗?!你之前都经营得好好的,偏偏这个最重要的节目就不行了!我看你是有了几个粉丝就飘了!现在里面那个素人都比你强!你不反省反省自己,还怪公司?!”
车里硝烟弥漫,气氛压抑得让人胸口发闷。
舒苒和黄参对着吼了一句,渐渐冷静下来。
舒苒喉咙发塞,咽下那口气,还要做出妥协的样子,表情僵硬地问:“所以这次到底有多严重?”
黄参表情也不好:“有好几家的粉丝已经发起抵制你的话题,你的粉丝里也有人脱粉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你不适合上这个节目,和你对上的那两家黑你的通稿更是多得满天飞,舆论对你很不利!”
说完了他使了个眼神不耐烦地让助理开车,然后从旁边抽了个东西,看也不看扔给后面的舒苒。
“本来准备接的一个节目已经明确拒绝了,公司准备给你接的剧也暂时放下了。现在就看这边会做出什么反应,”他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没什么感情,“这是长通投资的第一个综艺节目,走的就是不同性,选的都是影响力很大的艺人。现在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长通那边很有可能会弃掉你。你先看看其他的工作。”
谁也不想被比作老鼠屎,特别是,被自己身边明明应该是同伴的人这样说。
舒苒木着脸接过,死死盯着拿到手的那份文件。
公司利用她培养出了几个新人后,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不好。明明是利用的她的粉丝她的人气,现在却反过来演了出兔死狗烹。
舒苒心里的不甘和厌恶逐渐攀升,打开文件后,捏着边角的手越来越用力,手心被勒出一条红痕,手指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
节目结束,程知让礼貌和所有人打招呼后,在文助理的保护下,戴上鸭舌帽,坐进车里,准备回家。
文助理边开着车,边看了眼后视镜里闭着眼休息的男人,说:“陈姐急着把橙橙送到阿姨家里去,然后公司那边又让她去带两个新人试戏去了,就没来。”
程知让颔首:“好,知道了。”
文助理安静一会儿,忍不住又问:“程哥,这期节目里,你怎么又和那个素人一起了?”
这是什么问题?
程知让睁开眼睛,越过帽檐。
他觉得有点不解:“怎么了?不能和她一组吗?”
这句在一起就有歧义,要是被狗仔听到,再断章取义,发出来就是对人家女嘉宾的伤害,文助理说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没谱了。
文助理支支吾吾一阵,说:“就是觉得上一期你们两个一组,这一期又结盟,可能会给观众或者节目组一种错觉,认为你们……有点那什么。”
“别乱说,”程知让皱眉,“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别误会人家。”
“哦,好的。那,程哥,我看节目的时候,发现那个慕小姐坐在秋千上被推第三下的时候,右边好像被大力推了一把,慕小姐差点掉下去……”
“是施与淮,”程知让神色不变,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在告谁的状,“他应该是没坐稳滑了一下,往前扑了一点。很明显?”
“是挺明显的,毕竟这是直播,大家都能看到是因为右边被突然大力推了一下,慕小姐才差点摔下去。可能,观众会拿这件事说事儿。”
程知让手搭在旁边,手指点了两下,淡声说:“可以提醒一下他那边的工作人员,让他预防一下。”
文助理点头应好,也不敢再看后视镜了,认真开车,从交子大道上拐进去半山别墅的路。
越走越安静,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车里也安静,程知让闭着眼休息,文助理没敢再开口打扰他,连挂档都恨不得放小声音。
“铃铃铃——”
车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文助理被吓得抖了一下,连忙看旁边自己的手机。
没有来电显示。
再去看后视镜里。
“喂?请问是哪位?”
就这么会儿,程知让已经被吵醒了,接起电话,声音还有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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