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的变成了四人团,舒苒强行加入了。
这期节目里,舒苒已经尝到了这种流氓行为的甜头。
她已经意识到,在这节目上,国民小清新是存活不了的,只有被团队化才能受欢迎。
而这个被团队化,看趋势多半是等同于被关妤和慕秋同化。
现在当红炸子鸡都被同化了,她被同化也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打赌的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那么赌注规则也就要改变一点。
“这一轮,猜错了的人要给剩下所有人,包括最后一个到达的人,都送去零食大礼包,怎么样?”
“没问题。”舒苒第一个答应。
她穿着一身昂贵旗袍,摇着团扇爽快地说出这句话,莫名有种“这些都是小问题”的贵妇蔑视感。
其他两个人也说好,慕秋左右扫视他们的表情,抢先说:“那我还是猜关妤姐。”
舒苒:“我猜黎阳。”
程知让:“关妤。”
施与淮:“黎阳。”
两两分平,要赢就有两个人一起赢,要输也是两个人同时输。
现在就等第五个人了。
四个人坐成一排,坐得直直地望着门口,慕秋嘴里还吃着紫薯仔,心里默念关妤加油。
然而人倒霉了连着两次都猜错,第五个来的是黎阳。
乱七八糟的假发,紧身裤金链子,浑身都闪着神圣的光芒。
从门外夺门而进,闪得摄影师都忍不住眯眼。
慕秋挡住眼睛,嘴里失望地嗷一声。
“怎么是你?!”
跟之前的舒苒一样,黎阳刚进门就被正坐着盯着他的四个人吓一跳,壁虎一样后背哐一下贴在门上。
“………你们干嘛?三堂会审?”
好没有新意的第一句话。
“不对,你们怎么这么快?!我很慢吗?!”
好没有新意的第二句话。
慕秋恨铁太成钢地看他一眼。
比起慕秋的失望,舒苒和施与淮就很高兴了,赌的马跑赢了一样高兴地站起来,对着慕秋就是一顿喊。
“我赌赢了!你们输了!!!”
慕秋无力地摆摆手:“别说了,心已经在痛了。”
他们高兴的高兴,心痛的心痛,没一个人给第五名应有的关注。
黎阳蹭过去,一屁股坐在最边上:“你们到底干嘛呢?怎么跑这么快?我以为我已经很快了。”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我还以为我能当第一呢。”
“结果呢?谁第一?”
“淮哥第一,程哥第二。”
“靠,”黎阳丧气垂头,“所以我跑这么快还在最后。”
“别怕,还有关妤姐。”慕秋是一样的丧。
黎阳:“………对啊!还有关妤姐!哈哈哈哈哈哈她是最后一名!”
慕秋无语看他。
看看,这就是倒数第二,只要有个倒数第一,悲伤什么的都不存在。
黎阳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抓了班慕秋旁边的酸奶,戳个洞喝得嗬嗬作响。
“所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赌谁是最后一个?”
“赌谁是第五个,”舒苒优雅搭腿,胜利者姿态不言而喻,“慕秋和程哥赌输了。”
“活该了吧,”他对着慕秋猛喝一口酸奶,“这就是不选我的下场,我和关妤姐比,难道不是肯定我赢吗?”
慕秋:“赌博的一般不都有种逆反心理?”
“都算得上赌博了?你们赌注是什么?”
“零食大礼包。”
“………就这还能算赌博?”
“我要给所有人买零食大礼包,程哥也是,”慕秋托腮看他,“所以你不想要是吧?”
“真的吗?所以我不仅不是最后一名,还可以拥有两份零食大礼包?我可以这么幸福吗?”
“我倒是挺想剥夺你的幸福的。”
黎阳间歇性失聪,喜不自胜道:“慕秋你也太好了吧?!”
“你嘴这么甜,是被马蜂蛰过了吧?”
“………”
输掉的慕秋怼人功力十级。
现在就剩一个关妤还没回来了。
慕秋都已经想好要怎么质问她的不争气,顺便安慰她一下了。
可是等啊等,等了好久,都快六点半了,还不见人回来。
黎阳把她的紫薯仔偷吃完了,被她追着撵了两圈。舒苒和施与淮已经开始点餐零食大礼包,程知让在旁边听着,不时点头记下来。
氛围挺好,就是还差一个开心果。
又过了几分钟,关妤终于回来了。
粉红色的百变小樱花瓣裙皱皱巴巴,还有可疑的红色痕迹,领口的蝴蝶结崩掉了,眼睛红得都有点浮肿了。
惊了所有人一跳。
她扶着墙走进来,看着他们还愣了一下:“你们干什么,就等我一个了?”
程知让不动声色抽了两张纸递给慕秋,慕秋捏着纸往前跑。
“不是,关妤姐,你这任务这么凶险的?收服的哪个库洛牌啊?”
关妤白她一眼,拿过纸巾擦擦眼泪,手扶了一下花苞头,说:“说来话长,我去看了场戏。”
“什么戏?”
“不孝女儿害死老母亲成为有钱贵妇的戏,”关妤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深深感叹一句:
“到底是谁这么‘贴心’,专门给我点了个这么有深度的悲剧,关键还让成惠雪老师来演了。”
程知让问她:“演得很好?”
“特别好,”关妤摊开双手,“我一直以为是个搞笑的节目,结果成惠雪老师往我怀里一倒开始说遗言,我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