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失去了关妤之后,已经是必输的结局,不过就看蓝队和红队要花多少时间“屠杀”结束了而已。如果蓝队和红队铁了心要尝试一下围堵屠杀的滋味,那程知让和戚风面对六个人也坚持不到多久……吧。
不过同时,蓝队和红队的人也要耗费大量的精力,也就无法应付第二轮第三轮,到时候要轮到自己当鸭子了,都没力气跑了。
所以,鲨鱼们和剩下的鸭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保存双方的实力,留到后面两轮。
“我们把规则修改一下,以每队第一个人被抓的时间当作结果,哪一组坚持的时间长哪一组就胜出,行不行程哥?这一轮就当你们已经输了。”
程知让想了想,偏头询问了一下戚风,又略微抬高声音问了下一边幽幽怨怨的关妤。
两个人都说听他的,他这才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照这个想法来说,他们黄队基本也不会是最后一名,甚至还有可能是第一名。因为第一轮游戏才刚刚开始,大家在测试游泳圈,等人工浪上就花了不少时间,直到关妤被淘汰,时间都过去很久了。
到了第二轮第三轮就没这么慢了,大家都已经熟悉游戏套路,新鲜也尝过了,更多的人会把心思放在抓人身上。
所以,完全没有理由可以拒绝。
于是乎,就这么草率,轻易且和平的,三组达成共识,黄队游戏时间结束,开始第二轮红队作为鸭子。
旁边的导演除了在他们提议时嗯一声表示官方同意,其他的仿佛已经没有了作用,喇叭也不举了,话也不说了,就搬了张矮椅坐在岸上看着他们,间或和指挥一下摄影师。
导演:我倒要看看,这群人有多少创造力。
第二轮是红队作为鸭子,段品渊先拿了游泳圈照顾着舒苒先套到身上,然后才自己操作,而另一边的施与淮,自顾自地给自己套上游泳圈,在他们进行男女艺人绅士礼貌对话的过程中,还很认真地调节了一下游泳圈上那个鸭脖子的位置,让它刚好处在正中间。
被淘汰的关妤得以回到队伍里,并且坐上了气鲨鱼,还特意让程知让挪了个位置,点名要和慕秋并排。
“没想到吧?欠下的账总是要还的。”
慕秋默默往林西西旁边挪:“关妤姐,今日事今日毕,上轮事上轮毕,我们不该把恩怨牵扯太长时间,而且你也知道,我刚才的一切行为,是游戏规则决定了的。”
“游戏规则暗示你对无辜的我下黑手了吗?”
“形容词就不必加了吧?”
“……就这态度还想今日事今日毕,此仇不报我非君子!”
黎阳探头出来,悠悠然趴在鲨鱼头上,一副“我已经掌控了所有鲨鱼为我所用”的样子,说:“可是关妤姐,我们现在站在统一阵线上,针对的敌人是红队。”
“就不许红队重金收买我?”
红队:???
施与淮:“什么时候的事?”
关妤趴在鲨鱼头上,万事好商量的奸商表情:“现在的事。淮哥,你们聘请我当间谍吧,我别的不求,就想当场报仇。”
施与淮不为所动,还很贴心地指出了一个问题:“要报仇,第三轮就是她们下水了。”
意思就是,要报仇为什么不等第三轮报个爽,你丫是不是坑我呢。
直男油盐不进,关妤看商量不过,目光又移向他隔壁站着的舒苒。
舒苒:“……我听淮哥的。”
段品渊举手:“不好意思关妤姐,我也听淮哥的。”
关妤叹气,施与淮看她一眼,突然转头问了导演一个问题。
“可以拖鲨鱼上的人下水吗?”
关妤瞪大眼:“不帮忙就算了还想反杀?!小黄鸭就要有小黄鸭的自觉!你这是不自量力,螳螂……”
突然卡词,慕秋在一边好心提醒。
“螳臂当车。”
“对,螳臂当车!算了我就开着鲨鱼车直接撞吧,淮哥这种直男,我不想看他再在这儿多待一分钟。”
施与淮疑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所以当关妤划水骑着鲨鱼车朝他冲的时候,他直接伸手抵住了鲨鱼头,让她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简直就是对鲨*猎杀*斯内克*托拉斯*玛利亚*鱼的侮辱。
慕秋两腿耷拉着,抓住两边的鳍认真看热闹,心里给这段戏份加上场外解说。
关妤不堪受辱,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地飞身扑上去准备牺牲自己也要把施与淮扒拉下去,但很可惜,关妤选手被长腿长手的施与淮选手一击秒杀,轻轻一推气鲨鱼,她就翻身栽进了水里。
咚一声,清脆悦耳的落水声。
黎阳捂脸。
“我们明明才是猎杀者。”
施与淮偏头看他,表情貌似有那么点炫耀的意思:“物种不能完全决定谁是猎杀者。”
看,我手就这么一推,她就掉下去了。
“但物种决定了食物链。”
清润好听的声音在左边响起,镜头跟着大家的视线对准了程知让的侧脸。
程知让一头湿发刚用干毛巾擦过,有些凌乱,有几缕头发耷拉在额头上,整个人温柔上又添了随意。察觉到镜头的靠近后,那双眼睛转过来含笑对着镜头看了眼,又错开。
“我们集中起来,抓淮哥。”
他嘴里说出来的淮哥并不像其他人称呼淮哥的感觉,施与淮还特意摇头强调一句,“程哥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程知让从善如流,“我们抓施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