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春刚刚跑下城楼,就又听见一阵剧烈的炮声!
整个城楼随即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就响起了一阵泥土块大片掉落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锁春就不由得心头一震,忙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大人,这是夯土墙崩落的声音!”旁边的八旗亲兵,仔细听了听,马上就陪着小心说道:“这西门城墙,怕是被轰开口子了!”
“什么?”锁春顿时脸色一变,正要再问,就听见西门城头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声:“不好了,城墙塌了!反贼攻城了!”
一听这声音,锁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这边的八旗亲兵,更是胆战心惊!亲兵头目,更是急忙对锁春说道:“大人,城墙真的塌了!咱们赶紧撤吧!”
“对,咱们得赶紧撤!”锁春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勇气,急忙点点头道:“反贼的炮火如此猛烈,肯定是官府里出现了内奸,暗中资助!这一次撤退,并非是本官胆怯,而是要留下有用之身,其中内情报告朝廷!”
“大人说的对!咱们是留下有用之身,等待机会再报效朝廷!”
亲兵头目附和一声,急忙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亲兵马上就行动起来,架起锁春,就急忙跑下城楼,朝着东门就仓皇撤退!
“打的好!”就在锁春仓皇出逃的同时,白茂恩拿起望远镜,指着已经塌陷的城墙。就得丁成功激动的说道:“才打五轮轮实心蛋,城墙就给咱们打出个大口子!这下子,兴山县就是咱们的了!”
说着话,白茂恩就对传令兵大声下令:“传令下去,火器营步兵全体出击!把西城下来之后,立刻派出部队,夺取其他三座城门!主力部队要尽快控制主要街区,第一时间就要把兵营,仓库,衙署这些重要部门给我夺下来!”
“属下遵命!”传令兵急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紧接着,白毛恩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左磊,严肃的说道:“左将军,西门,我们已经打下来了。攻克整个新山县,也是旦夕之间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立刻夺取东门外的码头!除了堵住鞑子兵的退路,更要尽量多的控制船只,以便咱们马上展开对归州城的攻势!”
说到这儿,白茂恩就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活儿,可就要交给你们骑兵队了!”
“我明白,白将军!”左磊马上就一脸严肃的说道:“骑兵队已经做好了出击准备,随时都可以发起攻击!”
“这就好!”白茂恩点了点头,就接着叮嘱道:“骑兵队的行动一定要快!鞑子的兴山县令锁春,是个旗人,身边还有几十号八旗兵,最是泯顽不灵!撤退之前,一定会想尽办法破坏码头,焚毁船只!你们一定要抢在他们破坏之前,就把码头夺下来,尽量多的把船只保留下来!”
“我明白,白将军!”左磊马上就郑重的点点头。认真的看着白茂恩,朗声说道:“我们骑兵队一定全力以赴,以尽快速度夺下码头,保留好船只!”
说着话,左磊就朝白茂恩认真的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就在说话的功夫,蓄势待发已久的火器营步兵队,已经在指挥官的指挥下,扛着长长的燧发步枪,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整齐的步伐,踩着鼓点,向城墙发动了攻击!
伴随前进的虎蹲炮和各种轻型火炮,更是被炮兵们装上了轻便的炮车,用力推着,紧紧的跟着队列,一起前进!
37门红衣大炮,此时也完成了射击准备,瞄准已经开始塌陷的城墙,再一次开始了一轮齐射!
37颗炽热的实心铁蛋,又一次落在已经残缺不全的城墙上,马上就把西门城墙打得千疮百孔!
已经裂开一个口子的城墙,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么猛烈的炮击,单薄的夯土墙立刻就开始大片的塌陷。城墙的缺口,一下子就扩大了好几倍,高度更是给消低了一大半!
刚刚涌上西门的绿营兵,更是死伤一片!
“守备大人,城墙都塌了,这城咱们还怎么守啊!”
看着已经塌陷大半的城墙,死伤大半的士兵,绿营官兵们一个个心惊胆战,早就没有了,坚持作战的勇气,为首的一个军官,更是大着胆子对赵忠坤说道:“咱们还是带着弟兄们,赶紧撤吧!”
“我倒是想撤呀,可县令就在城里!”
赵忠坤一脸无奈的说道:“他手下的八旗兵,可就在城里等着咱们呢!”
“事到如今,您还怕他干嘛呀!”这军官马上就着急的说道:“这老小子早就带着他的八旗兵,从东门跑了!临走前,还从衙门里卷走了所有的金银财宝!”
“守备大人,锁春和八旗兵都跑了,咱们还在这当什么替死鬼呀!”
另一个绿营军官马上就说道:“您就赶紧下令,让弟兄们赶紧撤退吧!再不撤,可就来不及了!”
看着手下一个个哀求的眼神,赵忠坤不由得犹豫起来,但仔细想了想,还是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让弟兄们赶紧撤退!可是锁春这一跑,肯定把兴山县失守的责任全都推给咱们兄弟!到时候他一封奏折送上去,从我一下,弟兄们全都是守城不力,贪生怕死的罪名!就算撤退逃出性命,也是临阵脱逃,难逃一死!”
一听这话,军官们顿时脸色一变,一时竟没有人敢说话。
沉默了几分钟,一个军官这才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赵忠坤,一脸乞求的说道:“大人……”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