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竟然如此狠毒!”
听到这强声,楚平就不由得面如死灰!
自己的另一半人马已经陷入了忠贞营的包抄合围,被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仗,他手下的实力可以说是转眼间就丧失殆尽!
没了手下的绿营精兵,只带着这不足百人的残兵败将,是汉人身份,降兵出身的军官,在满清官场上,就没有了立身之本!
今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他就不由心头一痛!
“砰!砰!砰!”
就在此时,身后又响起了那一连串清脆的枪击声!
回头一看,忠贞营士兵端着长长的步枪,亮着雪亮的三棱军刺,高声呐喊着猛冲了过来!
前天就已经追到了不足二百米的距离上!
“军门,反贼又攻上来了,咱们怎么办?”
游击更是脸色大变,一脸惊恐的看着楚平大声问道。
“迅速撤往总督衙门!”
略一思忖,楚平就立刻打定了主意!
一声令下,百余人的鞑子绿营残余部队,就拼了命的向漕运总督衙门逃窜!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清脆枪声已经慢慢稀了下来!
“军门,街对面的枪声已经变得稀了!”
游击不由得脸色一紧,就对楚平一脸担忧的说道:“副将大人那里恐怕是情况不妙!”
“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
楚平更是心头滴血,面如死灰!
但在属下面前,还是尽可能的保持了镇定。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尽快加快速度,拿出吃奶的劲来给我往总督衙门撤退!”
“属下遵命!”游击答应一声,就立刻传令下去。
一声令下,已经拿出了浑身的力气,不顾一切拼了命的向总督衙门跑去?
眼看着队伍还是跑的稀稀拉拉,特别是郭钊派过来的几个幕僚,竟然还心安理得的坐在滑竿上,让亲兵队士兵抬着匆匆撤退!
兵对士兵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跑在了最后面,拖住了整个队伍的后腿。
楚平就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就冷声下令道:“把这几个幕僚丢下,让弟兄们全速撤退!”
“军门,这几个可是制台大人面前的心腹幕僚啊!”
听到这话,游击不由得吃了一斤,就有些担心的说道:“直接就把他们丢下,制台大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呀!”
“事到如今也顾不了这些了!”
楚平一脸严厉的说道:“说实话没有这几个家伙干扰指挥,咱们这一仗也不会打的这么惨!一帮家伙,老子早就想收拾了!”
“可是制台大人那里……”游击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放心,制台大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楚平心有底气的说道:“所谓幕僚,不过就是几个穷酸文人!真要是制台大人看中的,也不会派到前线来!
再说了,咱再咋说也是堂堂的朝廷军官,就是没了手下的部队,还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和能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制台大人又怎么会为了几个穷酸文人来为难咱们?”
“属下明白了!”
游击不由得眼前一亮,急忙答应一声。
一声令下,原本派来保护幕僚的亲兵队士兵,突然停住,把抬着幕僚的滑杆,地上一放,就不顾一切的拔腿就跑!
“站住,给老子站住!”眼看着亲兵队士兵,直接就把自己丢在了地上,刑名师爷不由得脸色大变!
陈师爷更是气的脸色发白,站起身来跳着脚,就扯着嗓子骂道:“谁给你们的胆子!丢下本师爷就跑!知不知道本师爷什么身份?赶快回来!再不回来,信不信本师爷一句话就让你们吃不了的兜着!”
说话的功夫,鞑子亲兵队士兵根本就不加理睬,更加拼命的拔腿就跑!
“竟然敢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
陈师爷不由得怒火中烧扯着嗓子就大声吼道!
“陈先生,别喊了,省省力气吧!”
刑名师爷一脸无奈的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楚平下令把咱们丢下了!”
“楚平竟然敢下这样的命令!”
陈师爷不由得一脸愤然:“他就不怕制台大人处置他!”
“人家可是堂堂的二品大员!”
刑名师爷有些无力的说道:“更是沙场宿将!咱不过就是几个文人!孰重孰轻,制台大人自然明白!”
到这话,陈师爷和其他几位幕僚不由得心头一冷!。
陈师爷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二品又如何,朝廷宿将又怎样?还不是手下的官兵被反贼杀了个全军覆没!”
“就是手下的部队打光了,人家还是统兵大将!”
刑名师爷一脸无力的说道:“行兵打仗还得靠人家!如此关头,制台大人必然倚重,咱们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这话,陈师爷就是心有不甘,也不由得脸色一冷!
其他几个幕僚更是心如死灰,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
“咋回事儿?楚平竟然把这几个幕僚都丢下来了?”
看着阵地前方的这几个文士,郑智怀不由得颇有意味的一笑道!
“这可都是鞑子制台衙门里的师爷!”
身边的小军官急忙说道:“就这么丢下,楚平就不害怕郭钊怪罪吗?”
“怕个啥?”郑智怀冷冷一笑道:“师爷不过就是几个穷酸文人罢了!楚平可是鞑子江北名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郭钊又怎么会为了几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