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营兵抬起头来,看着吴常手中那血淋淋的人头,右手中高高举起的滴血军刀,马上就心惊胆战的停下了脚步!
低下头来,看着倒在血泊中,身首异处的同伴,一个个都不由得一阵胆寒!
“都给我站回队列里去!”看着绿营兵乖乖的停下了脚步,吴常心里暗暗得意!
亮着军刀,凶狠的瞪着绿营兵,吴常又是一声厉喝:“给我排好队!”
一声厉喝,看着吴常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绿营兵们不由得一阵胆寒,一个个乖乖的回到了阵列,排成了队形,静若寒蝉的看着吴常和他手下的八旗兵!
“竟敢临阵脱逃,畏缩不前!你们这些绿营兵倒是好大的胆子!”
看着绿营兵乖乖的排好了队形,吴常暗暗得意的一笑,双脚轻轻一夹马腹,驱策着战马,紧紧的贴着绿营兵的阵列,缓步小跑!
熟练的驾驭着战马,吴常一手高举腰刀,一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对绿营兵冷声喝道:“目无军纪,畏敌如虎!你们哪还有点朝廷经制之军的样子!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朝廷的恩泽吗?对得起朝廷发的粮饷吗!还有点儿良心没有!”
绿营兵一个个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接受着训斥,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哪怕一点的不满!
“反贼就打了这么几炮,就把你们的胆子都吓没了!就把你们吓得一个个都成了这副废物样子!”
看着这些绿营兵们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样子,吴常心里很是痛快。更加严厉的训斥起来:“你们这些绿营兵,一个都是他娘的废物!都他妈的是饭桶!朝廷花那么多的钱粮养着你们,还真不如多养几头猪!”
听到这么恶毒的侮辱,绿营兵官兵们就是再没有血性,也忍不住有了激愤之心!
周千总和身边的几个老兵,更是难以忍受,忍不住轻轻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吴常一眼!
“周双喜!你还敢抬头看我!”吴常一看见周千总的眼神,立刻就瞪圆了自己的蛤蟆眼,抡起马鞭就朝着周千总的脑袋猛抽下去:“你他妈的还敢瞪我!叫你他妈的瞪我!叫你再瞪!”
说话间他手中的马鞭就像雨点一般的,对着周千总的脑袋上抽了下去!
周千总马上就被他抽的满头满脸都是血痕!
“轰隆隆!”就在此时城头上又响起了一阵阵巨大的炮击声!
整个城墙马上就被打的微微颤抖起来!
城头上的碎砖片儿,更是不断的飞落下来!
巨大的炮击声,让吴常和手下的八旗兵一阵胆寒,胯下的战马更是被惊的焦躁不安,高声嘶鸣起来!
吴常使劲了力气,勉强控制了战马,就立刻对周千总和其他几个千总厉喝一声:“周双喜!今天的账就先给你记下!回头再收拾你!你,还有你们这几个千总,把总!马上带着你们手下的绿营兵,给我上城头抗击反贼去!”
“吴大人!”听到这样让他们去送死的命令,周千总和绿营兵心里都不由得很是心寒,周千总更是指着怀里昏迷不醒,口吐鲜血的钱德满,大声说道:“反贼的火炮非常猛烈,弟兄们死伤惨重啊!副将大人都已经是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钱副将阵前受了伤,自然需要好好的调养!”
吴常冷冷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钱德满,毫不在意的说道:“就把他交给我们吧!你们的职责就是守住城头!马上给我返回城头,向反贼发起反击!马上给我回去!”
说着话,吴常就把手中的腰刀向周千总虚空一劈!
“再敢畏缩不前,军法无情!”
话音刚落,八旗兵就猛地扬起了腰刀,对着绿营兵虚空一劈!
此时的八旗兵,仍旧保持着强悍的战斗力,弓马娴熟,武艺高超,十分的凶悍!
二百多把马刀齐刷刷的虚空一劈,声势很大,马上就给绿营兵们造成了强大的威慑力!
巨大的压力之下,绿营官兵们不敢再稍作犹豫,缓缓的拿起武器,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城头走去!
“都他妈的快着点!”吴常心里冷冷一笑,就冷声呵道:“走那么慢,都他妈属乌龟的呀!”
一声厉喝,绿营兵心头猛然一震,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向城头上跑去!
“轰隆隆!”
刚刚跑到城头,耳边又响起了一阵猛烈的炮击声!
7000多枚实心铁蛋,形成了密集的弹雨,如同一阵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整个城头!
城头上残存的各种土木砖石结构的防御工事,马上就被实心铁蛋打的全部坍塌,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片片残砖碎瓦!
仅存的火炮,更是成了重点目标,全都被打的支离破碎,全都变成了零件状态,炮管,炮车轮子,各种零件,四处飞迸,无情的扑向了绿营兵,马上就给这帮刚刚跑上城头的鞑子兵,造成了严重的杀伤!
吴千总手下的官兵们,还没真反应过来,就有一百多人受伤倒地,转眼间就损失了一半儿的兵力!
“城头都被打烂了,防御攻势全都成了一片瓦砾,大小火炮全都变成了一堆废铁,这一仗还他妈的怎么打!”
看着一片狼藉,死伤遍地的城头阵地,吴千总不由得眉头紧皱:“这他娘就是来送死!”
“千总大人,怎么办啊!”身边的一个把总看着已经一片废墟,失衡遍地的阵地,早已是心惊胆寒,马上就问周千总道:“留在这儿,会让反贼的大炮打死,跑下城头,又会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