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鼎阳面带敬意,恭敬的站在叶南风身前。
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还以为叶南风才是青阳武馆的馆主。
“夏馆主,你的伤没大碍吧?”
叶南风看了看夏鼎阳苍白的老脸,开口问道。
夏鼎阳刚才被吴商利打得血溅三米远,看着挺吓人的。
毕竟他都六十岁出头的人。
“叶先生,多谢您的关心,我这副老骨头还扛得住。”
夏鼎阳讪讪一笑。
吴商利那一拳是让他受到些许内伤,但调养一段时间,夏鼎阳便能恢复。
“那便好。”
叶南风微微点头,目光望向石有为与吴商利。
吴商利已被叶南风强大的实力吓得六神无主,此时被叶南风这么一瞪,心中更是恐惧,生怕叶南风出手杀了自己。
“高……高人,我……我无意冒犯你……也无意与你为敌,请你……请你放我一条生路……”吴商利一脸煞白,嘴唇颤抖的求道。
他的双臂血肉模糊,模样凄惨,配合此时的求饶,倒显得无比可怜可悲。
“你无意?
我倒是觉得你之前挺自傲自大的!还扬言要废了我呢!”
叶南风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慢慢朝走向两人。
“不……不敢!小的,不敢!”
见叶南风越走越近,吴商利吓得魂飞魄散,哭求道,“高人……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石有为看到吴商利这番低下的姿态,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羞辱。
“吴师弟,你这是干嘛?”
石有为出言愤愤道,“咱们是青阳宗的人,西宁市第一大宗门!他就不敢对我们痛下杀手!”
一边说着,石有为摸出一颗丹药服下。
很快,石有为便暂时压制了伤势,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
“青阳宗的人真是了不得!”
叶南风并没有出手阻拦他,而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就没有我叶南风不敢杀的人!任他背景有多雄厚,只要触碰到我的底线,他就得死!”
吴商利浑身一颤,身体瑟瑟发抖。
一个大宗师可不是普通的武者,一身深不可测的实力,的确可以做到对他人生杀予夺!石有为脸色也是变了变。
一个大宗师又怎么可能被他背后的青阳宗威慑到!夏鼎阳闻言,身体一怔,神色变幻。
“叶先生,吴商利说得没错,青阳宗不仅是西宁市的第一大练武宗门,也是西南三省的上位宗派,您再三思一下。”
思忖一下,夏鼎阳对叶南风说道。
夏鼎阳并不想叶南风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得罪一个上位宗派,他内心过不去。
“夏馆主,你放心我没打算杀了他们。”
见夏鼎阳面露担忧,叶南风解释道,“当然可不是因为青阳宗,而是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
话语落下,吴商利双眼焕发亮彩,对叶南风感恩戴德道。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的不杀之恩!”
石有为则是对叶南风的话嗤之以鼻,认为叶南风是忌惮青阳宗的实力,只是没有承认罢了。
叶南风看在眼里,也毫无在意,像石有为这等人若是再蹦跶,杀了便是了。
“夏馆主,他们就交给你处理了。”
叶南风对夏鼎阳说道。
叶南风这次出手本意就是教训两人的无礼,顺带许诺帮夏鼎阳出头。
现在自己的事情解决了,那么两人是死是活就由夏鼎阳决定。
“夏师兄,师弟不该抢夺你的令牌,是我一时糊涂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吴商利连忙向夏鼎阳出声求道。
“夏鼎阳,你最好把我们放了!”
石有为生硬的说道。
纵然他是输了,但石有为绝不向夏鼎阳认怂。
夏鼎阳神色复杂,目光闪烁不定。
他没有想到叶南风会把两人的生死交到自己的手中。
“多谢叶先生。”
夏鼎阳对叶南风再次表达谢意,随后便朝石有为两人出声道。
“石有为、吴商利,今日之后,你们与我再无半点同门之情,念在师父的份上,你们滚吧!滚出澄江!”
对同门,夏鼎阳是下不了手。
况且,夏鼎阳也是青阳宗的人,以他的品行,更不可能做出同门相残的事情。
“谢谢夏师兄!谢谢夏师兄!”
吴商利连连道谢,旋即便朝石有为催促道,“石师兄,你现在带我走!”
吴商利对这里是真的怕了,怕在这里待久了,连命都丢了。
石有为刚吃了疗伤的丹药,他的伤势暂时压住,勉强能动弹。
他并没有说什么,抱起受伤严重的吴商利,面色阴沉的朝门外走进。
一众学员见两人狼狈离开,不由想起一阵唏嘘声。
石有为与吴商利只觉无比羞辱!“姓叶的!有朝一日,我石有为必当一雪此仇!”
石有为目露寒意,心中满是仇恨。
待两人离开后,夏鼎阳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到叶南风身前。
“叶先生,这便是黑风山令牌,请你收下。”
夏鼎阳开口说道。
石有为与吴商利败北而去,叶南风出了最大的功劳。
夏鼎阳也不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这就是黑风山令牌?”
叶南风没有推脱,一手接过巴掌大的令牌。
黑风山令牌通体墨黑色,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入手便是彻骨的寒意,仿似一块玄铁。
一个令牌用玄铁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