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听?”骆古见她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由拧眉。
池真真摇摇头:“你要是很想告诉我的话你就说吧。”
这话反而让骆古不想开口,本来以为把这个秘密提出来她会眼巴巴的追问,结果却和他想象中的反应大相径庭。
但他还是开口说道:“想不想知道那些双头鸟为什么不去护那些蛋?”
原来是这个秘密,可这算哪门子秘密?
池真真敷衍的点点头,表示想知道。
“因为在这些蛋还没孵出小崽时,双头鸟都不会把这些蛋当成它们的孩子。”骆古说道,“这就是优劣淘汰。”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池真真愣了下,优劣淘汰?弱肉强食?
怎么听着这秘密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呢,而且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池真真侧头看他一眼,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证实了她的猜测。
“所以呢?”她眯眸反驳回去,“你是想说让他们对你害怕其实是你很厉害的一种表现?”
“不错。”他就知道这小东西不笨,很多话一点就通。
池真真抿了抿唇,行吧,她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能教他怎么做一个和善的人。
再者,有一点他确实也没说错,优劣淘汰。
这里可不是她以前生活的社会,这儿的人比起二十二世纪的人要直白多了。
并且在这里,生存是首当其要的,而生活,是建立在生存之下的。
池真真忽然感觉有点抱歉,她不应该用现代社会的想法来要求一个在原始社会求生存的人。
她的想法太狭隘了。
池真真捂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骆古也没再说什么,又给她开了一个蛋,递给她。
“谢谢。”池真真接过,觉得还是要说些什么好,“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耳旁风吧。”
“为什么?”
“我毕竟不是你们部族的人,对你们部族的人和事都不算清楚,我一个外人哪儿有资格来跟你讲道理。”池真真尽可能让语气诚恳一些。
骆古听了,反而不悦起来:“谁说你是外人?你是我的女人,也是白黎部族未来的族长阿妈,你的话举足轻重。”
又来了又来了,这霸道的大男子主义。
池真真还真想把他这句话当耳旁风放走,但她随即意识到了一点。
“白黎部族未来的族长阿妈?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阿布出现的时候就提过族长阿妈四个字,但她当时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阿爸是族长,阿妈就是族长阿妈。”他道。
我天!
池真真睁大眼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半兽人。
他居然还是族长的儿子?白黎部族未来的族长?
怪不得呢……怪不得白黎部族的人对他都是这么一个态度。
这身份这能力可真是厉害了。
池真真干笑了两声,更是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的太搞笑了。
“吃吧。”兴许是意识到了她的尴尬,骆古也不再纠着这话题不放。
“好。”池真真慢吞吞的喝着手中的蛋液,平复内心的震惊之情。
两人就这样一直安静的待着,直到阿布和丽雅回来。
阿布和丽雅找了不少树枝回来,够生一晚上的火,但两人却在山崖下的树林里发现了些危险的事。
“骆古,我们刚才好像发现了嗤狼的踪迹!”阿布紧张地说道,“我们看到了嗤狼的脚印,但附近根本没有嗤狼的味道。”
听到‘嗤狼’二字,池真真浑身一僵,看向骆古问:“嗤狼追上来了?”
骆古神情淡淡,并没有一点紧张和担心:“不一定。”
阿布见他一点都不慌张,本来还很紧张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我也觉得不一定是嗤狼追上来,要是追上来的话它们的气味肯定逃不过我们的鼻子。”
“可是,脚印很新鲜。”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丽雅开口了。
“对,对。”阿布点点头,回忆起刚才和丽雅发现脚印时的场景,“之前我在捡树枝的时候都没发现那个地方有嗤狼脚印,但是刚才我们发现了。”
骆古嗯了声,对此没有多说。
他的少言让池真真有些担心起来,新发现的脚印,但却没有闻到嗤狼的任何味道,这也就说明根本没什么办法能证明这附近有嗤狼。
这时,骆古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骆古起来后也拉着池真真起来,找了一块外面风吹不进来的地方坐下:“小东西,冷不冷?”
“还好。”池真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下一刻,骆古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睡吧,天亮就出发。”
被他强行搂在怀里的池真真眨巴了下眼,难道他对出现的嗤狼脚印没什么看法吗?
阿布和丽雅对视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给火堆加上柴火后便坐在离山洞口稍近点的地方准备休息。
这下大家都没有了话说,池真真也只好缄默,养精蓄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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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格外的安静。
池真真本来以为会因为出现嗤狼的事而睡不好,但一觉起来,她直接窝在骆古的长毛里,睡得可暖和了。
骆古察觉到她醒来,缩回长毛变成了人形。
没了这毛茸茸的长毛保暖,池真真顿时觉得冷了不少。
她裹紧衣服伸了个小懒腰,发现山洞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阿布和丽雅呢?”池真真拿出水杯涮了涮口。
“摘果子去了。”骆古站起来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