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睡眼惺忪的醒过来。
她睁开眼,觉得浑身酸痛,隐约记得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但具体梦见了什么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忘了个干净。
梦里,她好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
她一路奔跑,也不知道要跑去什么的地方,只知道一个劲的跑。
池真真心累,明明只是做梦而已,弄得她醒来后都感觉好累。
她看了眼山洞外的天,已经大亮了,骆古还搂着她在睡觉。
看来骆古还没有醒,她没动,也希望骆古能多睡一会儿,毕竟这一路上最辛苦的就是他们半兽人。
只是……她现在窝在骆古怀里有点冷,甚至还感觉有点恪手。
池真真眼神往下轻轻一瞥,不瞥不知道一瞥直接吓了一大跳!她看见了白骨,白骨上粘着一些腐烂风化的肉,这……就是一具尸体的样子。
她吓坏了,但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一丝尖叫声,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哝里!好在她现在还能动,她立马挣扎出这个恐怖的怀抱,回头一看,脸瞬间煞白。
身后的人变成了一具腐尸,连白骨都露了好多出来,但尽管这样,池真真还是一眼认出这具腐尸……是骆古。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只不过是睡了一晚上而已,醒来为什么会看到这样恐怖的结果……池真真有点被吓傻了,心脏不停的加速跳动,浑身都害怕的颤抖着,她颤抖的伸出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具腐尸。
她的心脏突然一个悸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喘不过气。
“真真?
真真?”
眼前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声。
“真真,醒醒!”
池真真猛的睁眼,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是骆古。
正常的骆古,有血有肉还活着的骆古。
“你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骆古见他醒来,总算松了口气,连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噩梦……难道刚才的都是梦?
“骆古……”池真真开口,轻轻的叫了一声,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在。”
骆古抱着她轻轻安慰着,“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池真真很怕眼前所见也是梦,赶忙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会痛!这不是梦,她已经醒过来了。
“我没事了。”
池真真靠在他的怀里缓了一会儿后说道。
骆古低头看她一眼,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额头上还挂着冷汗。
这是他见到她第二次做噩梦吓醒的模样,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做噩梦?
他很想开口问问,但又怕她再被吓到。
“骆古。”
这时,池真真开了口。
“我在。”
骆古连忙收回思绪应她。
“你……会死吗?”
池真真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很轻很轻地问道。
骆古身形一怔,反问过去:“你梦见我死了吗?”
池真真没有回答,但已经默许了答案。
“人都会死,或早或晚而已。”
骆古说道,“更何况,这只是你的梦。”
池真真没说话,继续靠在他的怀里。
骆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先这样抱着她再缓缓。
抱了没一会儿后,山洞外传来了阿布的声音:“骆古,骆古的配偶,你们醒了吗?”
“进来。”
骆古。
听见阿布走进来的声音,池真真回过神推开骆古坐好,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梦可真够可怕的,惊出了这么多的冷汗。
阿布走进来看见两人,心里小松了口气,还好她的出现没有打搅到他们什么。
池真真背对着阿布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听阿布对骆古说道:“这儿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遍,昏迷的人里的确全都是雌性半兽人,当然他们也没有雄性半兽人,他们这个部族大多数在外的体力活都是靠着半兽人。”
池真真也把这些话听了进去,原来阿布还偷偷的去了解了一下这个部族。
“这个部族所在的位置非常安全,别说是外面的人,就连部族里的纯种人要出去也必须得靠生活在这的半兽人或者是山脉才可以安全进出我们昨天骑山脉过来的路。”
阿布继续说道。
池真真整理完自己后,转身看向阿布:“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为这的半兽人所创造的?”
阿布一脸不解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半兽人生活的地方,但也仅限在这生活的半兽人,图尔山脉外的半兽人不行。”
池真真也不知道这样解释阿布能不能听得懂。
不过她听不懂没关系,骆古能听懂就好了。
她看向骆古,他眉头微蹙,显然是听懂了,就是在想这里面的原因。
“哦对了,我还打听到他们这个部族里有一个神秘的人,据说这个神秘的人无所不能,什么都知道。”
阿布小声说道,“就是这个神秘的人不住在这里,也很能找到。”
“神秘的人?”
池真真抓住她这话里的重点,“还是个无所不能,什么都知道的神秘人?
那既然有这个神秘人的存在,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求助这个神秘人?
还大老远的跑到白黎部族来找人?”
然而此话一出,池真真脑海里灵光一闪,忽然抓到了一丝线索。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