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看他们站的有些远,于是趁着他们在说飘雪谷的事时,赶紧给这个人看伤。
这被打出来的伤估计得好好养养,就怕骆古打出个内伤内出血啥的。
池真真从背包里找了些药草出来,非常粗鲁的给他上药。
本来她还怕被骆古发现他会不高兴,但他和毕卓说几句后瞥过来看了一眼,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池真真顿时放下心来,继续帮这个人上药。
“嘶!”
每戳到痛处,池真真都故意下痛手,让这奄奄一息的人给痛醒过来。
“你这恶毒的女人……”
池真真皱眉,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这粗鲁的力道直接让这奄奄一息的人费力的睁大了眼。
池真真瞥他一眼,没在他伤口上撒盐都是她好心了,还好意思骂她是恶毒的女人?
伤势严重处已经敷上了药草,药草会缓和他的伤痛,池真真站起来把手掌上的药渣都拍掉,骆古他们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
毕卓走过来,那眼神看得池真真很不自在,这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同情也没用。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待一晚上。”池真真看着他们两人说道,“这里安全吗?”
“花蝶母虫引的路肯定安全。”毕卓说道,“这样也好,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来找他。”
毕卓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到她了,虽然在飘雪谷里有那么多纯种人的尸体,但并不代表进山的所有纯种人都死在了那。
不过池真真有点担心阿朵拉,这一路来好在她也没见着其他的半兽人,但要是有很多陌生的纯种人找来她会不会有其他什么反应?
到时候骆古和毕卓反而会顾及太多无法分心去防备那些纯种人。
“小东西,你先和他们在这待着。”这时,骆古开口说道。
“你要去哪儿?”
“飘雪谷。”他道。
“让他去吧。”毕卓抢先一步说道,“骆古的配偶,我会保护你。”
池真真担心的可不是这个问题,她只是很惊讶骆古放心撇下她又去一趟飘雪谷。
看这两人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了。
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骆古的暂时离开也是有好处的,没有骆古在,她就可以先审问这个年轻男人,有些问题也不用看着骆古的脸色来。
骆古离开后,池真真才从毕卓这边知道他又去飘雪谷的原因,是为了那五个人头。
“我没记错的话,骆古之前说那个山洞不是他们的归属地,还因此和羽北打了一架。”池真真面带疑惑地说道,“骆古也不是古依部族的人,他怎么知道归属地在哪儿?”
“他虽然不是古依部族的人,但比我还要熟悉古依部族。”毕卓说道。
“既然熟悉,那他为什么没有被古依部族的人认定?”池真真继续疑惑。
“诸多原因吧。”毕卓对此没解释,“骆古的配偶,要不要先进去休息休息?”
池真真摇头:“我不累,你现在认出这个人是谁了吗?”
毕卓点头:“之前在某片大森林里遇到的人,当时我还好奇,现在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说的通?”
“欺辱丘丹的那伙纯种人死的死,伤的伤,唯独他。”毕卓看着那年轻男人说道,“逃了。”
池真真了然。
为了节约时间,池真真准备立马开始审问,本来她想把这人带到山洞里审问,但阿朵拉又在山洞里,她只好让毕卓帮忙把这人弄到山洞边上靠着。
池真真在这人面前盘腿坐下,视线和他的脸持平,他垂着头在轻轻喘气,毕卓刚才肯定又弄疼了他。
毕卓站在她身后,时刻防备着。
“能说话吗?”池真真问。
年轻男人轻轻抬头看她一眼,那炯炯有神的眼眸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重伤之人。
“南风……”
“什么?”他声音虽小,但池真真还是听清楚了。
“我的名字。”
南风。
谁想知道他名字!
“如果我直接问你解开血盟的办法,你会不会说?”池真真盯着他问。
他嘴角微微上翘,兴许是扯痛了伤处,只得敛住笑。
“好,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说出来,所以我换个问题来问你。”池真真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古依部族的人,你就点点头。”
本来以为他会拒绝回答,结果他真的轻点了一下头。
“那跟着你的其他纯种人呢?他们也是古依部族的人?”池真真问。
这下南风是轻摇了下头。
很好,至少知道了他的身份,南风,古依部族的人。
“将天猎兽引去通灵瀑布杀掉的人,是不是你?”池真真。
南风轻点头。
“蛊惑人鱼部族小长老和奥多的人,是不是你?”
南风再次轻点头。
池真真眯眸,果然是他,那个以奥多为诱饵在背后设陷阱,又总是快他们一步的人。
她突然笑了一声,当着他的面拍手鼓起掌来:“不错,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会设陷阱的人,连我都差点被骗进去。”
南风嗤笑一声,眼眸紧盯着她道:“你看,我们才是一类人。”
“当然。”池真真不置可否,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并不单单只是指他们都是纯种人这么简单。
跟有头脑的人作对,那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要从他身上打听到解开血盟的办法,还真不能直接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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