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劳姑姑了不仅给我玉米粥,还帮我洗了衣裳”子言不意思地垂下头去。
“哎呦~呵呵,说实在的,洗个衣裳而已”村妇说着,露出腼腆的笑容,衬得她红润的脸蛋满是幸福的容光,“女娃娃你这么有礼貌,长得又好看呵呵我呀,想着能生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想起自己的父母与大哥,子言拼命忍住泪水,哽咽说道:“姑姑如此善良一定会如愿的!”
“呵呵呵呵~哎呀,羞死人了!我在女娃儿面前说什么呢!”村妇捧着自己的脸说道,“哎呀,不说这个了,我再给你盛些,只管吃,姑姑这玉米多,吃饱了才有力气!”说着她拿过子言手中的空碗便出去了。
子言目送她出门后,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花剑簪还在,再摸摸脖子,琉璃环也在,再看看左手腕,石镯也在,她思忖着该留下点什么感谢这位姑姑,可是身上除了这个丑陋的石镯,不管哪样都是她没法给出去的石镯也不值钱,她看了看一旁竖立着的刻刹,想着等有力气了,去附近寻寻,打几只野味来吧。
晚间,村妇的男人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喊着:“媳妇啊,今天生意不错!足足赚了好几十文那!”
村妇赶紧放下手中活,迎了出去:“壮子,你回来啦!”
“诶!我和你说,那些篮子我可都卖光了,还是你想的细,大大小小多编几种,往那人多的地方一站,可不都卖光了!”壮子和妻子说着进了屋,看到一旁坐着的女娃娃,“诶?这是谁家的娃儿呀?怎生得这般好看那!”
“不知哪家武馆的娃儿,打野味摔下山,摸着到了我们院儿就晕过去了!呵呵,饿晕的!”村妇笑道,“我就给她捯饬了一下,醒来可不就是这么个水灵的娃儿嘛~”
壮子:“哎呦,瞧把你乐呵的!女娃娃可知道自己是哪儿的人呀?”
子言想了想答道:“贺州人。”
壮子:“哪家的娃?”
子言又想了想答道:“言府家的小女儿。”
壮子:“啊,我知道了,贺州姓言的武馆,我明儿给你打听打听。这里离贺州一日脚程,明儿个我就一路赶往贺州,沿路卖篮子!”
“那可不就得在贺州住一晚了?”村妇将饭菜全部摆上桌,“吃吧。”
子言只是随便编的谎言,并不想壮子劳累,赶紧道:“不用了,大叔,明日我换了衣裳就可以自己上路,今日谢谢你们收留我”
“哎呦!说的哪儿的话!你一女娃娃,收留你也就多双筷子,吃不穷的!呵呵~啊!你叫我姑姑,可不能叫我男人叔儿了,叫姑丈!”村妇不好意思道。
壮子:“哎,没关系,用不着这么讲究,叫叔儿也行~我说,你一个女娃娃怎么上路,我们都不放心的!这里是简陋了些,但是多收留你几日没问题,等我找到你家,让你家人来接你,这样才安心!”
村妇:“来来来,先吃饭!明儿个先去贺州打听打听,我记得你那表舅子是在贺州刘村呀,去他那投宿,要是一会打听不到,可能还要多住几晚呢!”
子言想了想道:“我认得路,明日叔儿带我进贺州城即可。”
壮子看了看一旁的妻子,刚才的火热劲头慢慢变成了落寞的神情,呵呵笑道:“我这伴儿呀,还想你多住几日呢!”
子言望向村妇,她正不好意思地推搡了一下壮子的手臂。
“正巧,我本想明日打点野味来,那便后日出发吧,我多留一晚。”子言对村妇说道。
“哎呀!你还打野味呢!瞧瞧你这些伤口,别打了!”村妇很是心疼地否定道。
子言:“姑姑待我这般好,打点野味报答也是应该的。”
“嘿!就是一点玉米粥,衣裳还是老李家的呢,呵呵,哪里来的这般好,哈哈~”村妇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不用报答,不用不用~”
“就是就是,大户人家的娃儿就是不一样那!”壮子笑得憨厚,“就几碗玉米粥,你这带着伤,打啥野味!你要真想报答我伴儿呀,多留几天便是,我可以先给你家里报个平安!”
“呵呵,就是就是,来来来,先吃饭~”村妇满脸笑意地催促道。
“”子言见不好推脱,便认真吃起饭来。
饭后,村妇就着烛光给子言缝补了红袍:“来,换上吧,这老李家的女儿衣太大了,怕你绊着!”
子言听话换上,就算缝补痕迹明显,裁剪得体的衣袍依然把她衬得身姿挺拔,四肢修长。
“哎呀,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这衣裳可真好看!”村妇看着子言穿着洗净的红袍赞许道。
“谢谢姑姑”子言摸着缝补的线角,想起牡丹婶,不禁鼻头酸紧,落下泪来
“哎呦,这是咋了,咋哭了?!”村妇起身蹲在子言面前,抹着她的泪珠,“不哭了不哭了是想爹娘了吧?”说着抱上子言,“没事没事,你要是想爹娘想得紧,明日让壮子带你回去就是了,别哭了”
子言抱上村妇,呜呜啜泣:“姑姑人善,我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能久留
“好啦,我知道啦,明日就让壮子送你去贺州,不哭了”村妇安慰道,“不哭了,今日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呢!”
“嗯”
深夜,屋外月黑风高,林间独有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七八个身影从黑暗中窜过,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