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舞动,悠悠变化,温暖了这夜的寒冷...
“哈...哈...”哈气缱绻,呼吸停停顺顺后,奇铭盯着言漠的双眸,一指指着自己的小黑痣,哑声道,“十多年前,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把它当成了芝麻粒,非说好吃~”
“!!!”随着身体一紧,言漠有些羞赧地避开眸光,这种事情,幼时的她确实做得出来!
“所以,”奇铭看着对方的羞涩,笑意聚浓,头一歪,他附耳低语,“明明就是你先开始的~”
男子的气息打在言漠的耳根处,让她霎时红了两只耳朵!绯红席卷着,直接刷红了她的莲腮!
“言儿,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可好?”说着,奇铭温柔地收紧双臂,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愁思与情意互相缠票,可深情的拥抱宛如雨滴润泽大地,让她觉得心中不再只有孤寂,只有无奈与苦涩...
见对方没有反驳,奇铭弯起嘴角,一个肩抗,趁其不备地将人放倒在床褥上!
“!!!”言漠不禁睁大双眼!
身影笼罩,奇铭双手锁在言漠的身侧,两人的心怦怦跳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互相掏给对方看...
奇铭眼神幽深,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人...
星眸闪烁,联结着两人越发紧促的呼吸...
言漠努力控制着即将荡漾远去的心神,却抵不住宣泄而来的情潮,曾经的并肩作战,那些决死时刻,那些伤痛,那些情长,那些系念,无不鼓动着让她沦陷...
时间仿佛静止,万物就此停息——
五指滑动,被褥留痕,随着衣带渐宽,言漠感到一点寒意,下一刻,她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捂得紧紧的!
“你的伤...嗯!”未等她说全,奇铭狠狠一送下巴,将她堵得严严实实!
衣料落在被褥上,发出一阵轻柔的声响...
“言儿...”随着落下更为紧密的亲吻,奇铭幽幽呢喃,“你是我的...”
尽管窗外斜月盈盈,霰雵流光烁烁,而屋内,相贴的温度与互染的心跳,宛如河川发源,湍流转捩,散布大地般蔓延...
春宵笼香,一钩残月带三星。
同心犹恋,雪上枝枝连理生。
一夜绯色,片片沾身,拨弹出灵魂深处的和弦...
稀星熠熠,暗云流动,京郊峻山,竹林中。
络腮胡守卫刚睡下不久,将要入眠之际,总觉得屋内有着细微的响动。
随后,他为了确保周边安全,还是合拢了棉大袍,来到神秘人的房内,准备张望一眼。
谁知!不望还好,一望吓他一跳!
稀疏灯火下,神秘人竟然醒了!
“啊...啊...”因为长期卧榻,一头白发的病者发声困难,只能勉强抽动手臂,他目光呆滞,流露着几分疑惑与害怕...
“皇天不负有心人!你总算醒了!”络腮胡冲到床榻前,感激涕零地握起对方枯白的手,“别急,你还不能乱动,我们慢慢来...”
“啊,啊...小...啊...”
“黄姑娘的医术果然奇妙!我得赶快告诉主子!”络腮胡说着,赶忙回屋准备写信!
“呃..小...啊...啊!”面对全然的陌生,病者十分无助,他努力扭动脖颈,吃力地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见到看似并不属于自己的手掌,他害怕极了,清泪扑簌簌地就从他的眼角奔涌而出,发出一串难以听懂的呜咽,“啊啊...呃,呜呜呜...”
斜月沉位,皇宫,东宫内院。
奇铮双臂大展一合,收了一轮游走的内力,随着双眼徐徐睁开,他觉得体内力量比之先前,壮实充盈了不少。
“主人。”兰雪将温茶与帕巾恭敬递上。
奇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刚想拿起帕巾,就见白雪从外头进来,神色紧张。
“主人。”白雪行礼道,“益安王妃今日傍晚已经回到王府。刚收到消息,竹林中那位醒了。”
“!”对于益安王妃的回归,奇铮并不讶异,反而是竹林中那位能够醒来,实属出乎意料!
没想到,那个傻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竟真的被她治好了!
想到黄若羽,奇铮就觉得浑身燃起一阵躁意,让人十分不快!他甩开那些无关紧要的思绪,沉思了片刻后,起身径直前往殿内深处的密室,兰雪立刻掌灯随行跟上。
昏暗的石室内只有几只烛灯,简单质朴的木床上坐着一个人影,他被两只巨大的千斤铁球分别锁住双脚。
随着兰雪手上的火光照射进来,那人的面目缓缓显现,正是被关押多时的陆七。
木床前还有一张桌案,镇纸笔砚一应俱全。
为了防止益安王知晓真相,陆七传出去的每一封密报,奇铮都要亲自“监督”。
“给铭弟传信,就说年关宴会事多人杂,本宫需要人手。”
陆七虽然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忽然囚禁他,但暗卫的操守,他还是十分听话的根据主子的指示,坐于书案前开始书写。
随着兰雪拿上写好的书信,陆七的眼神越发凝重,他不断向兰雪发起疑问眼神的攻击,然,都被兰雪无视了...
安排好一切,奇铮在双胞胎姐弟的服侍下宽衣就寝,睡得十分安心。
兰雪拿着茶杯与帕巾出来,轻轻关上门扉后,她与弟弟悄悄来到后厨。
“姐姐,换心丸都快用完了,”白雪关了门,小声道,“殿下怎么还是没有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