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耳钩拆下后,他拿着没有花纹的耳坠底部,果然嵌入了尾戒中!三物结合,俨然就是一体!
“母妃...这到底是何意?那封信...到底是...”因为疲倦,奇铭有些头晕目眩,一个不支,他撑在了柜子前,发出轻微的一声咚。
“王爷!”刚从外头回来的高一和高二带着一身霜气,前来汇报邓尚书的行踪,听到声音,两人急急进屋查看!
“无事...”奇铭稳稳心绪,将盒子放好,出来后,他将备好的小粥囫囵一口吞下,试图挽回一点体力。
高一、高二见此,互相看看,心想,受王妃影响,王爷吃东西也变得豪放了呀。
“说。”
高一:“昨晚,邓府与洪府皆无异动,邓尚书也未再拜访洪府与相府。”
“邓府与洪府,继续派人盯着。”说完,奇铭犹豫着,继而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还有一事,需要你俩去办。”
高一与高二:“?”
“就说本王对黄医女有意,将之散出去。越快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
“王爷!!”高一、高二不敢相信地齐声叫道!那王妃怎么办?!
“本王自有用意。”奇铭了无生气道,“去罢。”
“可是...”
高二还想辩问几句,却被高一强行拉走!
“王爷都说了,自有用意,我们照办就是了,走,走走!”
“大哥,你好歹让我问问王爷的用意是什么嘛!”
随着那两人的声音远去,奇铭再也受不住,露出一脸苦涩,因无助而来的彻骨之痛几乎无孔不入,又无处可逃...
午后,誉王与玶妃一行即将启程。
“王妃。”陆九一边撑着伞,一边小声问道,“我们守在玶妃娘娘出行的路上,到底要做什么?”
言漠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雪地上,呼出的哈气已经湿润了她的鼻尖。
“你觉得玶妃最在乎的是什么?”
“如今看来,她最在乎的应是东宫之位。”
言漠:“那东宫之位没了呢?”
“嗯,那就是誉王殿下了罢。”陆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忽然!他一个激灵挺直身板惊问道,“王妃莫不是想劫持誉王殿下?!”
“想什么呢!”言漠送给对方一个爆栗,“不怕给你家王爷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陆九扭着五官,不敢置信望着对方:王妃向来有什么来什么,如今倒是会前瞻后顾了!
“一会跟着仪仗车队,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晚上?晚上!!”陆九一听晚上,那些惊悚的回忆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旋转!“为何一定要是晚上?!”
“不是晚上,没有气氛啊!”言漠斜眼睨着对方,坏笑一声答道!
“呃嗯嗯...”陆九立马绿了一脸,有种想逃的冲动...
说话间,玶妃与誉王的仪仗已经从主街道转向而来。
言漠看到了邓尚书也在送行队伍中,因为距离太远,她虽然能看到对方正与玶妃说着什么,但可惜听不到。
“娘娘放心。”邓居里难得骑着马跟在玶妃的马车旁,“誉王殿下还小,前往封地可以韬光养晦,时机一到,自可成事!娘娘只要好好照顾教导殿下即可!”
与皇帝临别时,文武百官送行,玶妃依旧没哥在前,她也没有开口,只是用充满疑惑的眼神使劲瞪着对方!
“哥哥明白,你受委屈了...”邓尚书安抚道,“那位说得不无道理,誉王如今还小,远离京城才能保命,还能让敌人放松警惕,乃是两全其美之策。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及此,玶妃一脸怨愤地看着哥哥,双手互相抠得更紧了!刚在宫门外,那位就在人群中,不经意间,她正好看到车队中有婢女与之对视,随后那婢女还看了自己一眼!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那位在警告她!
为了奇锻,她只能忍气吞声地继续扮演哑巴。
言漠远远看着,见玶妃始终满脸怨气,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融雪的日子总是特别冷,玶妃与誉王的仪仗出了京城后,便无百姓围观。
言漠与陆九一路暗中跟随,直到夜晚缓缓降临,仪仗车队终于到达了最近的一处行宫。
一个时辰后,经过半日跋涉,一众人早早歇下,为次日行进养精蓄锐。
“王妃,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陆九看着值守的人在打瞌睡,小心问道。
“人都已经进去了,你还想打退堂鼓?”言漠说着一拧眉道,“再说,干活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
“呃...”陆九抚摸着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张望四周道,“就是因为干活的不是我,属下才怕嘛...”语罢,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嘘!”听到屋内有细微动静,言漠赶紧示意禁声!
与此同时,幽静的玶妃房内弥散着诡异的气氛,昏暗灯火下,一个白影幽然出现!迅速靠近!
白色衣袍飘动带起一阵冷风,吹灭了仅剩的烛火!
玶妃本就睡得不甚安稳,寒意侵袭后,她迷迷糊糊转醒,睁眼一看,有个白影立于床边,差点跳起来!!
“娘娘...”鬼影冷嬷嬷披散着头发,哑声开口,“娘娘...老奴来看您啦...”
见鬼的玶妃因为害怕,正想尖叫,忽而转念一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娘娘...老奴死得冤枉啊...娘娘...”
“嗯嗯...”玶妃按捺住冲动,翻身钻空下了床就想往外逃,谁知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