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
“锦哥哥,练功走火入魔,需要内力深厚之人进行疏导,让我...”言漠说着就要进入,不想门扉已被闩住!
“请王妃候于门外!”
不管言漠如何问询伸援手,兰雪一概阻拦!
见门闩晃动了几下恢复平静后,她看看外头的夜空,烟花已经停了,太子似乎好受了一些,但是略显虚弱,“殿下...让奴婢扶您到床上,来!嗯——”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半推半拉地将人扶到了床上...
“兰雪...”奇锦跌进床褥后,开始浑身泛冷,“我冷...”
“殿下...”兰雪给对方盖上被子,并检查了对方的手臂,所幸肤色已经恢复正常,但因虚耗过多,太子还在冒冷汗...
“别让她进来...千万别...”奇锦语气微弱,却带着无尽的恳求...
“殿下放心...有奴婢守着!”兰雪看到对方那痛苦又虚弱的模样,已经忍不住想哭,但她不能哭出来,反而要忍住呜咽,尽量让嗓音平稳。
奇锦眉头紧皱,感觉视野很是模糊,他想要睁开灌铅般沉重的眼皮,确保小阎儿没有进来...殊不知,茶楼外头,白雪领着奇铭正在接近...
白雪深知无法阻拦益安王,只能放慢带领的脚步,希望殿下的症状在此间能有所缓解...
“王妃在哪?”进入茶楼后,奇铭依旧语气冰冷,惯有的浅笑早已无影!
“......”白雪唯有乖乖带路...
当奇铭上楼见到长廊上的言漠时,眼中的冷气终于有所缓解:“言儿!”
“狐狸?!”一直盯着门扉的言漠扭头一看,见到来人,她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快!快看看锦哥哥!他因练功走火入魔!!”
看到对方脖子上的纱巾,奇铭有些在意,但当他听到对方所言后,不得不先将疑问放下,轻叩门扉道:“兄长!”
“!!”兰雪听到声音,浑身一惊!她看了看几近昏厥的太子殿下,惊慌地有些不知所措!
“兄长!”见门推不开,内里又没有声响,奇铭准备强行打开!不想刚运起内力,就见门自己开了!
“奴婢参见益安王殿下。”兰雪佯装处变不惊,恭敬行礼。
奇铭径直略过对方,往房内看去,见皇兄沉睡在床,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查看...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皇兄面色泛白,他对着兰雪、白雪责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锦哥哥?”言漠来到床前,想要唤醒对方...无果后,她掀开一角被褥,看到对方泛红的肤色有所退去,她是又庆幸又疑惑...
“肖韧!快请大夫!!”奇铭盯着床褥,直接喊道!
“是!主子!”窗外的肖韧回应完,一闪便没影了!
“你们是如何照顾的皇兄?!”奇铭见两姐弟始终不语,语气微冷道,“为何不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恕罪!”兰雪、白雪齐齐跪地,请罪道,“是我等疏忽...才会让太子殿下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皇兄练的是哪门武学?哪章心法?”奇铭不依不饶地继续问着!
“是...”兰雪和白雪有些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兰雪首先回答,“殿下最近沉迷武艺,将师尊留下的武学和心法都研习了一遍...奴婢也曾奉劝过...最后殿下嫌我等碍事,每每练功都不让伺候...”
奇铭并不怀疑那姐弟俩的忠心,反而觉得,皇兄为了追逐言儿,说不定真会做出冒进的举动,何况先前在战舰中,他确实感觉到皇兄的内力有所增进...
随后,他掀开被子,扶起太子,盘腿一坐便运起内力帮哥哥调和气息...
此间,兰雪和白雪一直趴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大夫到来...
“主子!大夫来了!”
肖韧是直接抓了附近医馆的大夫,越空而来的!
是以,当那大夫双脚着地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
“大夫!这边请。”奇铭收了内力,利索下床迎接,指引道。
“哎呦...”大夫好不容易才站稳身躯,望了望一屋子的人,有些惊恐未定...好一会才恢复神智,见指引的公子一身贵气,他掩下心中的慌张,在一众人的紧盯下,来到床边,开始诊脉...
经过一通望闻问切,大夫露出一脸的疑惑:“这位公子的脉象很是紊乱,伴有弦脉、沉脉,说明心气郁结,喜怒无常,邪郁于里...嗯...怪了,这位公子明明身体欠佳,却又显出一丝洪脉...老朽行医多年,这样的脉相确属罕见...”
“大夫,我兄长可有大碍?”听及此,奇铭紧张问道。
大夫蹙眉思索了许久,才道:“这位公子身体有些虚弱,还有些体热,待老朽先开一副清热醒脑的药汤,先退体热。”说着他来书案边,提笔写着...
等大夫写完后,奇铭让陆九、兰雪将大夫送回医馆,并将药煎好带过来。
屋内除了太子,只剩奇铭与言漠,白雪守在门外,肖韧依旧藏于屋外暗处。
奇铭用手试了一下哥哥的额头,亲自拧了一块湿帕巾放在太子额头上...随后,他的眉心蹙得更紧了,皇兄因他的内力调息,面色有所缓和,但缠绕在他心间的还有另一事...
他看了看一旁守望的言漠,觉得对方脖子上的纱巾很是碍眼,结合眼前的情况,他已经有了多种猜测...
隐藏在纱巾下的到底是什么?
而言漠的心思全在锦哥哥的病情上,没有发现奇铭的异样眼光...
屋内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