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言漠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一身干净布衣后,出来就看到奇钘披着各色奇怪的衣衫,头上戴着奇怪的头冠,别说多滑稽!!!
“可算出来了!”奇钘生无可恋地埋汰着,“再不出来,小王都想投河自尽了!”
“小屁孩!”言漠给了对方轻轻一记爆栗,“别说这样的话!赶紧去换吧!”语罢,她离开拉起白发男子,径直来到火盆边,比划着道,“可以分一些食物给我们吗?”
男子看看食物,又看看眼前人,随后领悟着用一旁的木棍将鸟蛋、鸡蛋全数拨弄到对边,积极推荐地示意着!
在下言漠,兄台贵姓?
白发男子看着文字很新奇,也拿起木棍在地上比划着...可惜,他并不是在写字...
言漠凑过去一看,发现对方画了一个小岛,几个很简单的人,还画了一条歪歪扭扭、没有眼睛的蛇...看惯了憨子的画功,见此的她可嫌弃对方的笔力!但好歹,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她指指地上的蛇,又指指院子后面:“白蟒是你豢养的吗?”
白发男子微微侧了下头,然后非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指着地上的蛇!
言漠用枝条画了一个简易的草屋和一个人:“这里就你一人居住吗?”问完,她一手指着小人,一手指着那男子。
白发男子展开双臂画了一个大圈,示意这间茅草屋,双手回来,又放于胸膛上,点点头。
随后,两人以此沟通。
言漠:“在这座岛上,除了我们,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白发男子摇摇头:来我家作客的,除了你们没有别人。
言漠的心微微一沉,看来对方没有见过狐狸,随后,她又比划着问道:“这些家具、衣袍,从何而来?”
白发男子拿起一件衣服一扔,再捡起:别人不要了,就归我了。
“是你捡来的...”言漠思索着,比划道,“这么说来,你会出去寻东西?”
白发男子:肚子饿,出去寻吃的!
言漠一边给小岛和草屋画着圈,一边问道:“你出去的范围有多大?”
白发男子一掌按住小岛:整个岛都是我的家!
两人比划地起劲,都没发现,奇钘早就换好衣袍,蹲在两人之间:“你们作甚?”
“!”言漠一回头,看到一身布衣的九殿下,觉得挺接地气。随后,见对方拿起一件上衣递给自己,她查看着问道,“这是...”
“云锦衣。”奇钘回答道,“这种偏僻的小岛,怎么会有上好的云锦布料?还不止呢...”说着他还拿出了几件裁剪特别的衣裙衣裤,“这些可是南境的赫萨衣。南境常年日晒,炎热不堪,这些细纱布料既可以防止日晒的伤害,又可以保持透气凉快。”
“南境的衣服?”言漠看着那些服饰很是惊讶!“这座小岛怎么会有南境的东西?”
“小王也纳闷呢?!”
说着两人齐齐看向白发男子,希望从他那可以得到答案!
言漠一边画图,一边比划着问道:“南境的衣服,从何而来?”
白发男子比划着自己:这个衣服很好看!你们也喜欢对吗?送给你们,拿去罢~
摸不着头脑的两人双双蹙起眉来,奇钘看看地上的涂鸦,很是怀疑道:“江湖草莽,你确定,他说的是你问的吗?”
言漠:“......”
经过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沟通,三人算是熟络了一些...奇钘在白发男子的观摩下,足足吃了十个鸡蛋,噎住了不下五回,才终于满足地离开火盆。
在白发男子的再三推荐下,言漠倒是收了一件赫萨衣,留存当证物。同时,她也很是担心,狐狸到底在何处...还有,朱望山到底在哪?会不会就在那个铸造假银的小村落中?蛇仙洞又是怎么回事?她与奇钘到底是怎么漂来这个岛屿的?
想着想着,困倦的她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就睡过去了...一同犯困的自然还有九殿下,只是他吃饱喝足后,便很是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屋内那张仅有的床...
白发男子收拾了一番,给火盆填了些柴火,驱驱山间的湿寒之气...随后,他看着睡熟了的两人,眼神灼灼又直勾勾的!好似野兽看待猎物一般,一瞬不瞬!!
“啊——危险危险!快走快走!!”金刚鹦鹉适时出现!扔出爪下的两块石头!!
唰唰两声!白发男子动作迅捷!一手一抓!防止石块砸中物件发出声响!!
“嘶嘶——”随后,他龇牙咧嘴地冲着鹦鹉嘶了两声!!
“啊——打不过!快逃快逃——”金刚鹦鹉审时度势,还是选择夹着尾巴逃跑!!!
赶走了碍事的,白发男子有点得意,不过他只是回头盯着那两人又看了一阵,就兀自离开了茅草屋,绕道后院,钻进了白蟒所在的山洞中...
屋外小雨绵绵,屋内柴火劈啪作响,言漠一个迅猛睁眼,感知着周遭一切...她确实是累坏了,但经年漂泊的日子,让她学会了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警觉!对于白发男子发出的嘶嘶声,她也很在意,鉴于之前出现过妄想,她不禁怀疑,难道,所见一切又是幻象?也许那白发男子其实就是一条蛇呢?
可在她的认知中,不曾知道,有哪种蛇竟还有致幻的能力?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频频进入苍泣剑心世界的她可不觉得,眼见就是真实!若一切是,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