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撩起帘子一角,放走了那只蝴蝶,回看子言,饶有兴趣道:“那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子言斜睨一眼齐明:“怎么?你这是打算卖唱?”
齐谨、子恁一听,都偷偷笑了。
齐明:“以后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答应你我才有鬼!落得自己坑自己!你别唱,千万别唱!省得对我强买强卖。”
齐谨笑看了一眼没有得逞的齐明,兀自拿出棋盘,想和子恁再对弈一次,回京后便无机会了。
但是行进的马车颠簸,齐谨连棋罐都不好拿出,别说下棋了。子恁见状,拿过棋盘,挪挪坐姿,让自己与齐谨面对面,道:“不如讲棋如何?”
“好啊!”齐谨开心道。
子恁与齐谨开始讲棋,好不刺激!“此处星位!”
“小暑初候位!”
“春分二候位!”
“哈哈!子恁兄,你输了一子!”
“大雪三候位!”
“此处星位!”
“大寒初候位!”
“呵呵,谨弟,你连输三子了!”
“再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进行地如火如荼!
子言一脸讶异:“这也行?没棋子也能下棋?说的都是什么?我只听出了节气?”
“那是棋盘上的位置。”齐明解释道,“讲棋需要很强的记忆力和想象力,不仅要记住对方棋子的布局,还要演算自己棋子的走位。”
子言耷拉下两个肩膀,没有音乐,不懂下棋,一副死鱼眼横看讲棋的两人,那两人讲棋对弈得可谓是风生云起,只觉得头顶一串省略号飞过,无奈道:“果然一旦陷入二人世界,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子言拉回注意力,掀起帘子对莫虎道:“莫虎,我们这次要行车多久?”
莫虎:“大概两日。”
子言:“哎,这才刚开始就这么难熬,两日后我就熬成老干妈了!”
齐明笑笑,好奇问道:“老干妈是什么?”
“又老又干的妈婆子”子言无聊到生无可恋,了无生气得答道。
“哐当”一声!突然马车一个不稳,一旁的棋子罐倒了出来,散出一推黑白棋子,子言一看,忽然灵光一闪!
子言冲着外面的莫虎喊道:“把冷面,陌百生,还有你那动物园小队都叫上!上车来!”
“诶!是,二少主!”莫虎不知什么事,但还是憨憨得照做了。
一众小朋友上了马车,把马车都挤满了。
子言拿过棋盘,放在正中央,子恁与齐谨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喊着走位,下手时才发现没了那些方格图案,转头看向子言。
子言兴奋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试试新玩法,谨哥哥,你肯定没和这么多人下过棋吧!”说着子言分发每人一颗棋子,“内力棋子,玩法很简单,用内力支撑棋子,谁落子了就算输了。来来来,试玩一轮就知道了。”
陌百生年纪和子言差不多,听着玩法觉得新奇,很听话地收下棋子。
冷面可就一脸嫌弃了,双手环胸不动:“你们玩。”
子言对着冷面摆出一副“你不玩别后悔哦”的表情,伸手就把棋子递给下个人。
莫虎一想,疑惑道:“二少主,这不公平,我们内力都不均衡。”
子言:“那每人都只抵御一股内力呢?设置一个压阵的人,谁坚持不住落子了就算谁输了,压阵者与其他人获胜。”
陌百生:“压阵那人岂不很吃亏?”
子言:“压阵者可以双手运功,我们只能用两根手指头运功!”
一众孩子觉得这样可行,就开始了试玩。
分好棋子,子言简单解说了一下后,一喊:“手心手背!”
几轮后,只剩齐明,子言开心道:“你压阵!”
试玩开始,齐明一人内力要对抗所有上升的棋子,即使这样,他也面不改色,似乎还游刃有余。
子言看了一眼自顾自坐着的冷面,从嘴中使劲挤出道:“你这是对自己的内力没有自信吧”
冷面闭目双手环胸:“别以为你的激将法对我还能有用。”
子言看着自己的棋子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哪儿来的激将法,比试算我险胜可你没和他比过你就是怕怕比不过他!”
冷面不语,仍是泰然自若。
子言瞅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说道:“冷面哥哥你就别装了我这腰上的伤,你可是避开了内脏这就说明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面冷心热你也不用怕比不过他,游戏嘛重在参与呀”
“我—不—要!”冷面控制不住跳动的眉角道,“如此无聊又有失形象的游戏我可一点都不想参与!”
只见一众人憋红了脸,眉眼相互挤着,像是出恭的模样,就是要让内力一直输出,让棋子不掉落在棋盘上。
莫狼,莫熊,莫獭,莫豹四人简直是复制体,都红着脸,苏着眼,抿着嘴使劲用力顶住棋子。
莫虎看着自己的手指成了斗鸡眼,讷讷得说道:“二少主,我这怎么眩晕”
子言迅速瞟了一眼莫虎:“虎子别老盯着棋子,该用力的不是眼睛”
莫豹、莫狼两兄弟像犁地的牛似的,两个鼻孔呼出粗气,活像红脸的关公齐声自语着:“我不能输,不会输不想输嗯——”
莫獭是姑娘,本就月亮般的脸这下因为鼓气更显圆了,明亮的圆眼上面横竖着浅浅的细眉,萌劲十足。
“嗯嗯——”齐谨憋着一口气,腮帮子鼓鼓的,配上他那明俊的容貌,显得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