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击之下,墨浆斗篷的尾部碎片零零洒洒地落下!却未能直击要害!!如此惊恐情景,看得那名官吏只管抱头,使劲往缝里躲!根本不敢抬眼!!
“呵哈哈哈~”黑袍闪身极快,忽上忽下地躲避着,好似玩乐的孩童般,一边笑着,一边周旋!!墨浆斗篷忽展忽合,早已吹灭了零星残剩的烛光,又时不时遮蔽着窗外的月光!那娇柔的笑声,那变化莫测的身影,宛如群鬼降临,让人毛骨悚然!!!
“呃啊啊啊!”黑衣人怒目一射,展开腰身蓄力奔越!占空猛击!一甩长剑便要压身袭去!!!
冷峻的杀气只周旋于这个阁楼,四周无人敢守,是以,还在苏因闺阁中的各位还未感知到骚乱即将降临...
兴王激动道:“你知道母妃在哪儿?!”
“莫急。”言漠平静道,“今日,我跟踪了宫廷侍卫的行进换哨路线,发现...毫无破绽!”
兴王:“毫无破绽?”
“是啊...活生生的人从守备森严的皇宫消失,那么多侍卫竟然无人察觉!”言漠故作高深道,“还有丽妃娘娘的纱衣,青雀宫那么多宫女,竟也无人知晓纱衣是如何消失的?”
“你的意思是...”兴王不禁泛起泪光,“母妃真的是被鬼魅给...”
“这·说·明!拥有守卫最高调配权的人,掩护了劫走丽妃娘娘的贼人!”言漠横着上眼皮道!
兴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青木辉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言漠,思索着:拥有....守卫最高调配权...的人...是...
而奇铭听及此,已经扬起一边的嘴角~
“昨夜,你和狐狸一同就寝,难道没有发现奇异之处吗?”言漠说着拿起鸟笼边的小包裹,“出宫之际,我在马车上就问过你。”
兴王回忆道:“...不就是二皇兄起早了,还骗小王说刚起吗?那时小王一摸床褥,并不温热,说明二皇兄早起了!”
“呵呵~”言漠假笑两声,“何止是早起,恐怕他就没睡过吧?!这件夜行衣,可是你看着我从他的衣柜中拿出来的...”说着她展开包裹中的夜行斗篷!隐约可见其上沾着一些亮晶晶的粉末...内力一掷!斗篷摩擦着地面瞬间着火!!
“!!!”大骇的兴王不敢相信地叫道,“和母妃的纱衣一样!难道...劫持母妃的人是,二皇兄?!!”
奇铭轻轻侧首,掷出桌案上的茶壶,砸开之际,茶水浇灭了斗篷上的火焰,他凝望对方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爱妃的法眼~”
“所以...”言漠微抬下颚,极为不屑地斜睨着奇铭道,“那夜就是,兴王留宿,狐狸作妖,丽妃消失!”
“呵呵~”奇铭不禁绽开一笑,“爱妃何以断言?”
言漠:“因为这整个过程都很奇怪!陛下为何提前下旨,让刘公公全力辅佐?进宫后,你直接将我们领去冷宫,好似知道陛下已将此事交给我!还有陛下,我还未说出所求,他就给了玉牌令让我自由发挥!就好像...我会做什么都已经被人算到了!!”
“也就是说,父皇与二皇兄合谋,劫持了母妃...”兴王梳理着信息,满是不解道,“可是...为什么?”
“父皇放你出宫,就是想让本王知道丽妃娘娘的事情。”奇铭解释道,“好秘密召见本王,让我挟持丽妃娘娘出宫,也是父皇的旨意。纱衣、冷宫附近的守卫,都是父皇事先准备好的。嗯...唯独...”他有些好笑又惋惜道,“...在纱衣上撒硝石粉,再将纱衣吊起是我的主意,不想,这种粗浅的手法根本入不了爱妃的眼!”
言漠抽抽嘴角,呵笑两声,瞥眼不想理睬,接着又蹙眉问道:“陛下此举何意?”
奇铭:“父皇只说,让我救出丽妃娘娘,之后的事情全然交给你。”
“!”言漠更觉怪异,但碍于兴王在场,她不好追问狐狸!
兴王:“那母妃呢?”
奇铭浅笑道:“就在此处。”
话音刚落,言漠忽觉外头有人接近,纵身一跃,就要开门出手!!
“!!!”奇铭警觉一收折扇!旋身大手一揽!!险险用折扇拦住对方的前肋骨!!!
此时大门一开,出现一个威严的身影!!!
见到来人,除了奇铭,其他人满脸都是惊讶!!!
“父...父...”兴王父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叫父亲!”皇帝奇锡一身富贵老爷的打扮,闲庭信步地踏进屋内,对于众人的惊讶,他觉得新奇又好玩!许久未出宫,偶尔出来就是会有这样的惊喜!
奇铭松开惊疑未定的言漠,悄然关门,转身立于兴王与言漠之间,首先行礼道:“父亲。”
兴王与言漠这才回神,跟着行礼叫父亲。青木辉初见天子,早已跪地,不敢吱声。
“起来罢。”奇老爷入座道,“我听铭儿说了,你是王妃的义哥...青...”
“草民青木辉参见...”
奇老爷笑开道:“叫老爷罢,别草民草民地叫。”
“啊...在下青木辉参见老爷。”青木辉稳住心神,镇定道。
奇老爷:“大家不必拘礼,微服就该有微服的乐趣。”此话一出,众人这才松开了坚硬的肩膀!
“父亲!”兴王紧张问道,“母...母亲呢?”却见对方转着脑袋看向二哥...
奇铭:“在后院,随我来。”
晚风徐徐,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