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奇锦感到心脏一阵狂跳!!他一个不稳!向前栽倒!!
“!”奇铭动作迅捷,赶紧扶住对方!
“...我无事!”奇锦就势掸下弟弟的手,调节了一下呼吸后,他哂笑道,“咳咳!许是近日太过劳累...无事...”
“不可能...”言漠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锦哥哥的异样,“那场爆炸...她应该...难道还活着...那小玉公子是...”双眼已经盛满泪水的她猛然抬头瞧看小少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看的唇瓣,白皙的肤色...她努力回忆二叔和牡丹婶的样貌,试图在小少年身上找到一些相似处...
“言儿!”奇铭赶紧叫停,“一切未有定论前,不可胡猜!既是保护你也是保护他!”
“!”言漠这才回神!对!狐狸说得对!大仇未报之前,隐瞒身份更安全!
“王妃姐姐...”玉凌州不解地望着对方,冷不防一个大大的怀抱来袭!将他上上下下笼罩了个满怀!!!
“没错...我是你的王妃姐姐...凌州弟弟!弟弟!!”言漠紧握两条红纱发带,抱着小少年瞬间泪崩!!
奇铭垂眸兀自思索了一阵,见这阵仗一时怕是收不住,他扶起谨护卫,叫上青木辉,暂且离开了安抚使营帐,留给姐弟俩独自叙话的空间...并命人守在帐外五丈之远,不得任何人靠近...
将青木辉送回齐运的帐篷后,奇铭跟着谨护卫来到太子营帐。
“铭弟...”谨护卫有些失神,“难道,小玉公子是...”
“皇兄有所不知!”奇铭阻止道,“当年正是那位的牺牲,我与言儿才能逃出生天!一条发带不足以证明一切,此事臣弟会亲自查证,皇兄切勿挂心。兰雪、白雪不在,皇兄不可多思积劳。”
“......”奇锦转着自己的心绪,好一会才回神,讷讷地嗯了一声,为了不让对方担忧,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铭弟的话,本宫记着。”
另一边,齐运见青木辉回来就沉默少语,询问道:“怎么样?大当家答应了吗?”
“嗯?”青木辉回神,“答应什么?”
“哎呀!”齐运恨铁不成钢道,“大当家答应与你一同出游了吗?”
“啊!”青木辉面露难色,“...大当家诸事繁多,根本抽不开身...”
“哎...”齐运深深叹了口气,“小辉辉啊...你的机会不大了...”
听到小辉辉,青木辉不禁一愣:“什么机会?”
“不说了!不说了!我啊,给你拿酒去!”齐运懒洋洋地摆手道,兀自出了帐篷!
待对方身形消失后,青木辉才卸下一身纯净天然、无邪无垢的气质,开始思索刚才那一幕:言漠叫他弟弟,如此推断,小玉公子难道是莫家遗孤?命运这东西...真是匪夷所思...
伤者营帐。
岚伯总爱私自下床行动,成了刘军医重点关注的对象!眼下,他正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思考着自己的事情...直到视野中出现一袭白衣...
“见过王爷...”岚伯准备起身,被对方一手制止,又躺了回去...
刘军医一见益安王眉眼和顺,看着自己,就知道要给对方腾出空间,行了一礼便退开了...
奇铭估量了一下几张病床间的距离,俯下身在岚伯耳侧轻声低语了几句...
只见岚伯的眸光像被点燃的星火般,摇曳生姿,继而又热泪盈眶!
“本王会想方设法将小玉公子一并带回京去。”奇铭直起身后,柔声道,“此事有待查证,你可莫要露馅。”
“属...属下明白...”岚伯忍住哭腔,语气恭敬道。
“好好养伤,莫叫他人担心。”奇铭落下这句,转身悠扬离开。
“是...”岚伯没能忍住,躲进被窝泣不成声...
天幕派营帐。
“叽叽...”一声技巧叫声响起...
半死不活的机关松鼠在玛怛尊人的手中偶尔抽动几下,尊人正戴着一个简易的放大琉璃镜,无比认真地修理着这个可怜的小东西...
“师父...”秦郝百无聊赖地趴在桌案边沿,“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山呀?军营里守卫严,规矩多,众师兄弟姐妹都快憋坏了!”
“哼!”玛怛尊人哼唧一声,“你以为,军营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等着罢!没有太子殿下或是二殿下的命令,我们就得待在这。哎!你要是不帮忙呢,就别打扰为师!这个小东西的做工真是不简单...玄铁镊子!给为师拿来!”
“...我也不想呀...”秦郝悄声嘀咕着,“还不是您老人家差使,不得不留下...”拿过工具盒中的玄铁镊子,他恭恭敬敬地给师父递了上去。
“为师还没有耳背!”玛怛尊人没好气道,“我这一身的本领,你也不想着好好学!”
“哇!师父!做机巧师,那是要看天赋的!”秦郝炸毛道,“徒儿...笨手笨脚...怎么看也不是这块料嘛...”
“嗯...全派弟子中,就属你和那金香女贞的大弟子最会找借口!”玛怛尊人咬着一个小零件,声音有些含糊道,“天天吵来吵去,也不见你赢过他...”
“哪里没赢过!”秦郝抱不平,“师父您放心!吵架这种事,徒儿绝不会给您丢脸的!”说完他眨巴了一下左眼,闪出几颗亮晶晶的小星星~
接着,啪嗒一声!机关松鼠内部最后一块关键零件终于合上了!
玛怛尊人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