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你倒是快说呀!”言漠扭头道,连带着奇铭的手掌一起!
“呃...”齐运还没开口,就接收到益安王的凌厉眼神!“这...就是...那个...”
“......”言漠兀自思索了一阵,让一众男子难以开口,还不能让自己看到的会是什么...关键是狐狸还如此在意...思来想去,她能想到的只有...“另一处致命伤...难道是命根子?”
一时间,一众人倒吸一口气!
言漠明显感觉到奇铭的手掌又压实了几分!!
“哎...我还当是什么!!”言漠松开一口气道,“千溯,将伤口的情况详细描述下!”
“这...”千溯感觉到自家王爷的冷峻目光,赶紧道,“王妃...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哎呀!大当家!”齐运解围道,“那处伤口不重要!”继而他靠近对方的耳际道,“此人的足弓有明显变形,应是长期穿戴神奇靴子导致的,看身量也和李含相似!”
言漠:“齐先生确定?”
齐运轻声道:“八九不离十!”
言漠:“毁容...残身...凶手想要掩盖他的身份...”
“......”奇铭面色依然难看,转思道,“想查清来龙去脉,越少人介入越好!此人身份特殊,是让赵情开口的关键,最好不要惊动刑部。言儿,不如我们将错就错!”
“!!!”言漠转动着眼珠,睫毛挠搔着奇铭的手掌!
京兆尹立于一旁小心候着,不时抬眼瞄着前方,也不知道王爷、王妃和那齐先生在悄悄嘀咕着什么...
另一边,京城大街上,太子的车驾送完葛老将军,从北城门折返回来,准备回宫。途经京兆府,太子撩起车帘正好看到益安王府的马车:“停!”
白雪:“殿下?”
“守在这。”太子说完便自己步入京兆府,看守的官差赶紧行礼通报!
此时,言漠一行人已经齐聚大堂!
太子兀自行进,看看来到大堂,正巧看到言漠站在一具男尸身前...而那男尸几乎没穿衣服!只是在遮羞的地方险险盖了块白布!!
“大...”太子本想叫言漠,随后立马改口道,“大胆!!”
一众人抬头,这才瞧见是太子殿下!!纷纷行礼!!
京兆尹不知太子殿下到来,已经有失远迎,再一听这句大胆,更是头冒冷汗!
“殿下...不知下官何错之有呀?”他赶紧迎上,哈腰道。
“你!”太子知道不可明着发火,转着脑筋道,“有伤风化!!”说罢,他偷偷瞄了一眼正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言漠,抑制不住怒火地收回眼神,极为生气!
京兆尹垂首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太子边上高位边道:“女子在场,怎可...怎可将一丝不挂的男尸放在这?!!”
“...啊~”京兆尹松了口气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具男尸身份难辨,下官正想方设法请益安王妃帮忙辨认,当然!观察男尸的工作交由这些官差与仵作。”
“即便如此,也是有伤风化!”太子入座奇铭让出的位置,埋怨又生气地看向对方,在外人看来,就是责怪益安王不顾皇室颜面!
奇铭本也不愿,现下脸色也不好,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因为受到了太子的责骂才如此...
“太子殿下!”言漠作揖道,“死者为大!此人被凶手毁容,其中定有隐情!”
奇铭适时抬眼,给太子送去一记颇具深意的目光...
太子心想,根据昨日铭弟悄悄递送来的信件内容看,能让他们如此迅捷行动查看此男尸,想来事情并不简单,很可能与北朔细作一事有关...便故作缓和道:“益安王妃所说不无道理,且让本宫瞧瞧事情原委罢。”
京兆尹一听,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召唤了第一发现人,正是那个早起出门做营生的老伯。
老伯:“小老儿参见各位贵人。”
京兆尹:“老伯,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这具男尸?”
老伯:“小老儿早起营生,天天经过那条花巷子...哎!这也不是小老儿第一次见到光溜溜的男子躺在大街上了!那条花巷子就是年轻男子寻欢作乐的地儿!但是!出人命,那还是头次见!!这个男子衣不附体,小老儿原本还以为是喝醉了,睡在大街上,凑近一看,气都没了!还有...”说到这,他有些难以启齿道,“哎呦!不知羞耻!为了寻乐,竟然还换了那东西!!”
始终背对尸体的言漠一听,拧着眉毛重复道:“换了那东西?”
老伯抬眼一看,见是位女贵人,当下就不敢往下说了!垂首不知所措...
“其实...”齐运壮着胆子,凑近对方耳语道,“大当家,此人不是没了命根子,而是换了个命根子!”
“......”言漠恍然大悟,对着老伯道,“啊~你的意思就是此人的配件不咋地!”
一时间!在场的男子们或轻或重、齐刷刷地响起一阵轻咳...
京兆尹整理好心绪,自问道:“除了寻花问柳,他去花巷子难道还为了...”
言漠:“换配件喽!”
“......”京兆尹蹙眉,一脸不是滋味,接着问道,“他是怎么死的呢?”
言漠:“换配件喽!”
每说一次换配件,大家都是一抖,奇铭的脸色更沉了...太子尴尬得脸更红了......
言漠:“府尹大人,你能不能换个有意义的问题?”
老伯讪讪道:“听闻花巷子里确实也有这样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