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安王府内,夏雨阵阵,打湿了院中的植被,也给石阶镀上了一层光泽
太子恢复锦衣,步伐雍容,来到岩茗院主屋外,刚巧看到言漠和齐运正在讨论案情。
齐运:“方府夫人们每天一碗豆浆,驻颜美容,说明轻羽夫人对大豆并不会过敏。”
“齐先生也注意到了。”言漠放下茶杯道,“昨日我躲在树上,观察到,轻羽先是询问了小罐香的成分,后才拿起香料抹在手上试香,见她并无不适,所以轻羽的死与小罐香应是无关。”
齐运托着下巴思索道:“嗯那她到底是不是死于过敏又是对什么东西过敏”
“锦哥哥”言漠发现门外的太子。
“言姑娘。”太子见他人在场,如此唤道。
齐运心中透彻,起身作揖道:“草民见过殿下。”
“齐先生不必多礼。”太子莞尔道。
“殿下折煞小的了,在殿下面前,草民不敢以先生自居”齐运看看言漠,继续笑道,“那个草民先行告退你们慢聊”他再次作揖行礼后便退出了主屋。
“锦哥哥。”言漠起身相迎。
太子扬起笑容明艳的脸,道:“小阎儿,本宫应邀前来,想看看王府的画册。”
“啊憨子的画册”言漠走到书架边寻找了一番,拿过画册回到茶几边,太子已经落座。
“就是这些。”言漠按顺序给太子摆好,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太子拿起第一本翻阅起来,看过几页后,他的眼睛越来越晶亮
“精彩精彩呀”太子赞许道,“民间工艺果真令人惊叹”他认真翻阅着,细读着书中的故事
“那日在欢语茶楼遇见锦哥哥,我就在想,锦哥哥若是喜欢说书,应该也会喜欢这种画册”言漠给对方斟了一杯茶道。
“小阎儿果然心细,本宫甚是喜欢”太子从书页中抬头,放下画册用手压住看到的那两页,开心道,“如此有趣的画册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
言漠从其他画册的夹页中拿出一个书签,递给太子道:“这是剩下的次品,锦哥哥不介意的话,将它用做书签吧。”
太子拿过书签放入画册中,画册虽精彩,可今日他的心思一直萦绕在那件事上,暗自思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阎儿,本宫知道你和铭弟的婚约只是一场交易铭弟他可有过分之举”
“臭狐狸我就不该信他”言漠想起奇铭拿走红纱发带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及此,太子紧张道:“铭弟对你做了什么”
“别提了那只狐狸私藏了我的发带,至今未还”言漠咬牙切齿道,“明知道那是我的生辰礼他才是真正的没脸没皮”
太子眨眨他的豆豆眼一脸懵,原来是发带而已
“生辰礼发带”太子回忆着,“难道是二当家给你的那条金边红纱发带”
“没错,就是那条”言漠认真道,“我本以为,十年前的东西怕是找不着了没想到竟在狐狸这”
“爱妃可是在皇兄面前告本王的状”奇铭一手负后,一手提盒,含笑优雅踏入房内,他的衣摆下角被雨水沾湿了,负在背后的手腕上露出一丝金红之光,他动动手腕掩藏好发带,堪堪来到言漠面前,与太子同边而坐。
言漠不屑地白了奇铭一眼道:“这么想当贼王,你还缺个草帽”
奇铭一脸不解地看着言漠,他不明白贼王与草帽之间有何联系,继而浅笑道:“本王只当你的小贼”说着他将食盒放上茶几,盒外悠悠飘出丝缕冷气
“哼”言漠不屑的哼唧了一声,食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拿出冰品分发着,特意将一份最小的给了奇铭,又将一份最大的给了太子。
“”奇铭看着眼前的冰品,无语了一阵,才开口道,“皇兄,杜小公公审问地如何”
太子咽下一口甜品道:“他的伤已无碍,本宫将他逐出宫了”
“皇兄”奇铭微微惊讶,“他可是”
“难道你想锻弟和我们一样,失去母亲吗”太子说完,抬眸看向奇铭。
奇铭:“但是玶妃一次不成便会有第二次,她”
太子:“断了她的念想便是了,何必置于死地,锻弟毕竟还小”
奇铭:“不行皇兄仁慈,就此放过玶妃,你在宫中便危险了”
太子看着奇铭,轻笑一声道:“所以本宫才会在此,我们想想法子,如何才能断了玶妃的念头。”
奇铭:“想要断了一人的执念,谈何容易何况玶妃的同胞哥哥邓大人,位居吏部尚书已是她的助力”
太子:“本宫在想,如何才能借机让父皇授予锻弟王爵称号,让玶妃与锻弟一同前往封地。”
奇铭:“此法不行,历来都是新皇登基,太妃与皇子才会一同前往封地,以父皇多疑的心性,势必会怀疑皇兄的目的。何况,玶妃风韵犹然,父皇如何舍得”
太子轻叹一口气:“铭弟说得对,这可如何是好生在皇家,难道就护不住兄弟情了吗”
哥果然心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下的关键是如何防范玶妃。”
奇铭:“幸得喜乐宫中,我们早早安排了眼线,等皇兄回宫,臣弟也一同前往,探望一下各宫娘娘。”
“喜乐宫中,谁是你们的眼线”言漠吃点冰品,好奇问道。
太子垂眸笑道:“这十年,幸得铭弟没闲着。”
看着言漠眼中的好奇,奇铭笑道:“自从十二皇弟出生,玶妃的野心就慢慢显露出来,为了皇兄的安全,我自然安排了人。”
“谁”言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