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看得出来，刘老师的情绪变化，没开口戳破。
和刘老师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禾市一中大门口。
里面下来几个穿着样式差不多的黑色风衣的男女。
徐夷光扫了一眼，三男两女，五个人，兼顾环肥燕瘦，高矮不同，但身上灵气都挺充沛的。
在灵气之下，却还有流动的妖气。
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全都不是人。
几个人下车后，在原地站了一秒，为首的，是个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笔挺，人高马大，容貌俊秀，一身黑色风衣里面，压着一条藏蓝色的围巾。
瞧那模样，打扮的与常人无异。
他抬眼，看到徐夷光，便提步走过来。
在徐夷光面前站定后，他略略一笑，张口想要打招呼。
徐夷光瞥了一眼旁边的刘老师，抢先道：“你们来了？
这位就是我的老师，就是她朋友这次出了点事，麻烦你们了。”
男子顿了一下，反应倒是很快，看出来徐夷光不想暴露身份，他便配合地道：“接到电话，我们就过来了。”
说完，他看向刘老师，伸出手：“你好，我叫秦问。”
刘老师连忙伸出手，“刘玉丽。”
她尴尬地道：“不算是这位同学的正职老师，这次还要多谢她和你们，愿意来管我们的事情。”
“您客气了。”
秦问声音温润，“这些本来就归我们管。”
刘老师不知道该说什么，赔着笑脸。
秦问也不在意，重新看向徐夷光，“……这都是我的同事。”
他介绍了一下。
剩下两男两女，都是禾市阴阳办事处的人，分别叫沈飞沉、黄家树、邱云岚、黎向梦。
徐夷光扫过他们，微微颔首：“我是徐夷光。”
四个人客客气气跟徐夷光打了声招呼。
秦问看了一眼左右，“先上车吧，我们边走边说。”
徐夷光点点头，扶着刘老师，跟在他们身后，上了车。
他们开了两辆车过来。
沈飞沉四个人，单独开了另外一辆车。
徐夷光扶着刘老师，上了秦问的车。
秦问坐在前面，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刚才电话里，听……夷光你说，是一个面具鬼？”
他差点脱口而出，叫徐夷光一句，大人。
又想着，徐夷光大约是想在刘老师面前隐藏身份，便改了口。
听到他自来熟的称呼，徐夷光嗯了一声，“是一个附在面具上的鬼。
电话里，听秦大哥你的意思，你们好像认识那个面具鬼？”
“倒不是认识。”
秦问直视着前方的道路，“以前听说过。”
徐夷光微微一顿，“以前？”
刘老师茫然。
秦问点点头，“大概四五年前，有过一段时间，禾市之内传言，出现过面具鬼，一个附身在面具上，专门害人的鬼。
不过那个鬼，只会在花园路那附近出没，我们的人去看过，没找到什么线索。
后来，那个面具鬼下落不明，好像突然间消失了。”
他们便以为，那面具鬼不见了，也再未听过谁说起面具鬼，便没再管过。
“花园路？”
刘老师闻言，惨白的脸上，瞳孔震了震。
徐夷光眯着眼，“教师职工楼就在哪儿？”
刘老师僵硬地点头：“对……”秦问并不意外，“听说，那边本来就是教师职工楼。”
禾市是个大城市，七零年末，就开始恢复高考，比乡下恢复的快一些。
禾市一中就是在那时候，应运而生的。
有了学校，就得要老师，但头些年，取消高考后，没有什么大学生。
需要老师的时候，就很缺人。
当时有些从国外回流的，也有一些是高中生毕业后，下来分配过来当老师的。
好些都是外面来的，没有住的地方，学校就出面，将花园路那边，空置的军大院改成了教师职工楼。
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叫附属大院，也并没有直接分配给老师们，只是给那些老师们暂住。
大概过了几年后，突然就出现了面具鬼的传闻。
“所，所以……那个鬼，一直在我们的教师职工楼吗？”
刘老师吓得缩紧了身子，声音都在发颤。
秦问没吭声。
中间那段时间，面具鬼消失不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面具鬼。
徐夷光琢磨片刻，问道：“那面具鬼出现前，那边有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的事情？
或者是，有没有失踪的人？”
她记得，刘老师说过，那个面具鬼说，她是被困在那里的。
能够被困在那里的情况，只有两种。
要么，是死在那里的。
要么，是被人抽取魂魄，强制控制在那里的。
但无论哪种，都会有人为此丧命。
总得有人死才行。
死一个人，这么大的事儿，应该多少有些消息出来。
秦问闻言，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徐夷光，眼底似乎有些欣赏之色。
他说：“从前是听说过，在花园路附近，有个老师失踪了。”
“老师？
！”
刘老师的声音拔高起来。
秦问点头，“对，听说是外地来的，高中毕业过来，直接教初中的学生，是个姑娘，年纪不大，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那个姑娘在教书的时候，一直哭哭嚷嚷的，说是太累了，吃不了这个苦，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