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傅予还跟苗新伟等人说,冼大师临终前跟他们说,让他们兄妹将冼大师的坟墓,安放在巫大师原坟墓旁,算是师徒俩有个伴儿。
临终前,冼大师还说,他的葬礼不想大办,只想尽快入土为安。
因此,冼大师咽气之后,傅瑶傅予听从冼大师的遗愿,只在家停灵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将冼大师下葬了。
因冼大师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嘱咐傅瑶傅予早已准备好了后事,以及过世后需要处理的事务,冼大师虽然下葬匆匆,却也没出什么乱子。
就在徐夷光还昏迷的时候,冼大师的葬礼就这样草草办完了。
徐夷光颇为唏嘘,都是玄门众人,命数这事儿,大家都看不透,她都没发现,冼大师的大限就在那几天,甚至连葬礼都没敢上。
“虽然冼大师不让大办丧失,但傅瑶傅予按照规矩,还在给冼大师守孝,灵堂也没撤掉,是以今天我们过来看望徐大人,他们就没跟着过来。”
苗新伟替傅瑶傅予解释道:“他们俩知道我们要过来看望徐大人,还说让我代他们向徐大人问好。”
徐夷光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冼大师的灵堂还没撤掉是吧?
那我方便去看看吗?”
苗新伟立即说道:“自然是方便的,徐大人若是肯去看看,当然好了。”
“不过,我可能得现在过去。”
徐夷光说道:“我们定了明天一早回弗市的机票,明天可能没时间过去了。”
苗新伟诧异:“徐大人,你们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若是弗市没事,不如再在南市逗留两日,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
徐夷光悻悻然地摸了一下鼻子,“不行。”
她叹息道:“我还得回学校。”
苗新伟:“……”跟在他身边的娆娆:“……”什么玩意儿?
!还回学校?
几个意思?
朱主任和莫西山面色还算平静。
他们是弗市阴阳办事处的本地人,早就知道徐夷光的信息,当初也惊讶过,现在就不惊讶了。
苗新伟打量着徐夷光,“徐,徐大人,您难不成是在学校教书?”
他们这些人,有双重身份的不在少数,要是教书先生可以理解。
但看徐夷光这年纪,做不了教书先生吧?
徐夷光闻言,撇嘴,“我要是真教书的就好了,我是在学校读书的。”
“……”什么鬼?
还是学生?
!苗新伟炸裂了。
他们都知道徐夷光年纪小,但其他信息并不了解,只以为是个从小修炼的散修,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肯定是四处历练的结果。
谁能够想到,她居然还是个学生!人家还是个学生,就做了阳间判官。
他们这群人,修炼了几百上千年,还是在阴阳办事处的打工仔。
这差距……太心痛了。
苗新伟五官挪移着,心绞痛的厉害,面上还得微笑。
“徐,徐大人真是年轻有为。”
徐夷光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苦着脸说道:“没办法,我这还是学生,明天就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的校长会打断我的腿的。”
苗新伟:“……”他一点都不相信。
校长打断她的腿,还是徐夷光打断校长的腿?
您说清楚。
不过这话,苗新伟不敢直接问,只能干笑两声,“那,那确实。
虽说吊唁一般都是早上,但事急从权,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在乎那些虚礼的人,能够去看看都是心意,如果徐大人现在要过去的话,我送徐大人过去?”
徐夷光点点头,道了一声谢。
苗新伟便飞快地拉着娆娆去准备车子,不想在这里,继续遭受打击。
朱主任他们都去灵堂上拜祭过。
只有韩奇和白贞没去过。
白贞嘛,是守着徐夷光呢。
韩奇,他一向不合别人掺和,大家对上他那张冰山脸,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没叫上他一起去。
徐夷光知道后,索性叫上他们俩,和蒋聿城带着他们俩,一道去拜祭冼大师。
一个小时后。
他们一群人,就出现在冼大师的灵堂之上。
傅瑶傅予仍旧按照传统的老规矩,披麻戴孝。
白帽子有些大了,几乎盖住傅瑶的眼睛,她听到脚步声,先行转过头来,扶了一把头上的帽子,才注意到,是徐夷光等人进来了。
她立即拽了一下旁边,还在往火盆里放纸钱的傅予,“哥,徐大人他们来了。”
傅予的听觉一向不如傅瑶灵敏,闻言,他才转过头来。
看到真是徐夷光等人,傅予傅瑶就从地上站起来。
“徐大人,你怎么来了?”
傅予往前走了一步,迎接,“听说你受伤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看望您。”
徐夷光,“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我今天刚听说,冼大师的事,特意过来上柱香,烧点纸钱。”
傅予傅瑶一听,眼睛都有些红。
“要是师父知道,徐大人你受着伤,还来看他,他肯定会很高兴,只不过,师父走的早。”
傅予抹了一把眼睛。
他说的,这个走的早,并非说冼大师过身的突然,而是说冼大师的魂魄。
正常人,过了回魂夜,才会真的去往鬼城。
冼大师却直接跟着鬼差走了。
傅瑶傅予都知道,师父是想早点去见师公,拦不住,也不能拦。
只能守着空荡荡的灵堂。
徐夷光听苗新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