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傅予所说,徐夷光等人的目光,在巫大师画像腰间搜寻了一下,果然看到,巫大师的腰间,露出来一块木牌,正是冼大师手里的画像。
这半身像,严格说起来,算是大半身像,正好将木牌画完后,便没继续画下去了。
画像的纸张,还有烟熏过后,微微卷曲的迹象。
应该之前挂在墙上,冼大师常常祭拜的缘故。
将画像摊开后,冼大师将木牌放在画中木牌旁边对比。
可以清楚的看出来,他手中的这块木牌,与画上的木牌,一模一样。
区别在于,冼大师手里的木牌,多了一道裂缝而已。
“真是我师父的令牌!”
冼大师双手颤巍巍的,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却不得不信,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怎么可能呢?
我师父的令牌,明明被我葬到地下去了啊……”徐夷光闻言,和蒋聿城对视一眼。
她飞快地说:“不知道,巫大师的墓在哪儿?”
冼大师一怔,骤然反应过来,朝徐夷光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还想挖开我师父的坟,看一看?”
冼大师立即摇头:“这不可能!”
他板着脸,透着固执:“我绝对不会任由你们挖我师父的坟的!”
看到冼大师激动起来,傅瑶赶紧扶着冼大师到一旁坐下来。
傅予则走到徐夷光和蒋聿城身边,小声解释。
“师公和我师父感情很好的,我师父被捡回来的时候,年纪还小,是被师公养大的,他不可能让你们动师公的墓。”
徐夷光瞥他,“万一,你师公的墓里,已经空了呢?”
傅予一愣:“……空,空了?”
徐夷光望向冼大师,“冼大师,若非迫不得已,我们自然不会来打扰你。
只不过,我们现在怀疑,令师尊的墓,早就空了。
换句话来说,令师尊可能并没有死。”
“胡说八道!”
冼大师拍案而起,眼睛都快瞪出来,“这绝对不可能!当时是我看着师父咽气,又是我守灵七天,亲自送葬下地的,我,我师父怎么可能没死!?”
冼大师记得清清楚楚,他看着师父咽气,因舍不得,一般人停灵三天出殡,他特意停灵七天,实在是最后没办法,才选了一处风水宝穴,将师父送葬。
全过程,都是他亲力亲为,他一直守在师父身边,就算有假死的可能,可没有一个人能维持假死状态七天之久吧?
何况,那时候正值初夏,尸体腐败速度加快,他明明看到师父尸骨都发生了腐败发臭。
最后不得已,才只能尽快下葬,无法再停灵在家。
要说师父没死……那当时腐败发臭的尸体是谁?
他守灵七天的,又是谁?
难不成他还能认错自己的师父吗?
徐夷光看到冼大师气愤的不行,停顿片刻,换了个说法。
“你手里这块木牌,是我们在大佛寺内发现的,才一路找到冼大师你这来。
若按照冼大师的说法,这块木牌,应该出现在你师父巫大师的墓里,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大佛寺内?”
冼大师微微一愣,显然之前没想到这些。
徐夷光见他有动摇,继续说道:“这木牌突然从墓里跑到大佛寺,无外乎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巫大师人未死,将木牌带在身边,留做念想。
二来,巫大师的墓遭了窃贼盗墓,木牌才会重见天日,无论哪种,冼大师您不都应该去查看一番,确认一下,巫大师的墓是否安然如初吗?
您说是吧?”
傅予闻言,附和道:“是啊,师父,如果师公的墓,真的遭遇了窃贼,那我们一定要赶紧确认一下,师公的尸身是否遭遇破坏,墓里失窃了多少东西,再赶紧修缮,抓捕盗墓贼,还师公一个平静啊。”
“万一真有盗墓贼,那可是不得了了的事情!连巫大师的墓都敢盗,咱们真得好好确认,若巫大师的墓真被盗了,我就让阴阳办事处下达通缉令,四处寻找盗墓贼,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苗新伟和冼大师关系也不错,知道冼大师介怀什么点,都是抓着盗墓一说。
傅瑶看了看他们,扶着冼大师,也小声地说起来。
“师父,咱们不能让师公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这木牌当时您亲手送下墓里,现在却突然跑了出来,肯定不对劲,您说是不是?”
冼大师捏着手里的木牌,捏得紧紧的,木牌边角的地方,咯得他手掌生疼。
良久,他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
“是得检查检查,那就去看看。”
徐夷光和蒋聿城相视一眼,目光都跟着一沉。
冼大师很快就带着他们,一道去巫大师的墓前。
巫大师的墓,就葬在姜山里面。
这一片想作为别墅区,姜山和姜海都是卖房的要点,这片姜海和姜山,开发商倒是没想过要动,不过还是得规划一下,以前有土葬在这里的坟墓,他们也有通知人迁走。
冼大师当初是特意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不愿意搬走,也是为着守护师父的墓。
横竖,他是不会把巫大师的墓迁走的。
好不容易选好的地方,师父都安葬了这么多年,再要动迁,怕师父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是以,冼大师一直咬着牙,留在这里,任凭断水断电都不愿意搬走,也不仅仅是有落叶归根懒得动的想法,更多是为了守护巫大师的墓。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