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想着被她藏起来的陈曼丽等人的魂魄,那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徐夷光的方向,迟疑开口:“我真的可以相信你?”
徐夷光啧了一声:“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路吗?”
女鬼一噎:“……”沔文远和阚继伟任校长三人:“……”为什么,徐夷光一个大活人比女鬼还凶?
还威胁起女鬼来了……这么6的吗?
然而,被威胁的女鬼还真的怂了。
她思虑了片刻,咬牙道:“好,我可以告诉你。”
徐夷光扬眉,抬了抬手:“说吧,我洗耳恭听。”
女鬼呼了一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道:“我,我叫白绮雯……”“白绮雯?”
任校长听到这三个字,猛地抬头,看向那女鬼。
听得任校长的反应,徐夷光晃了晃手里的九节鞭看过来,微微一笑:“看来,任校长是认识我们这位小可爱了?”
任校长:“……”管这个女鬼叫小可爱?
他是不知道徐夷光怎么想的,但瞥见徐夷光手里那九节鞭,他还是点了点头:“我,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徐夷光笑眯眯:“不仅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任校长心里一虚,总感觉徐夷光看出来点什么。
“这偌大的学校,无缘无故的,任校长怎么会记得一个学生,或者还不是这个学校里学生的名字?”
徐夷光单手撑着额头,望着任校长,“看来我们任校长真的隐瞒了不少事情呢。”
听得她微微上扬的语气,任校长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跟着揪了起来,仿佛下一秒,被徐夷光牵制住在地上求饶的,就会是他。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越来越小:“…………其,其实不是无缘无故……这栋教学楼以前还没废弃的时候,就出过一条人命。”
沔文远一听,冷眼瞪着任校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不说?
任校长,你什么意思啊?
非得想要害死我们不可?
来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什么?
我说了,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瞒报虚报,我还问过你两次,你跟我说的什么?”
任校长低着头,怂的不行,又自知理亏。
沔文远更是气得不行,要不是他们这一行同样忌讳动手打普通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把任校长打的亲妈不认了!这人,简直就是个祸害!要是早说清楚,这栋教学楼里面,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早有准备,也不至于刚才那么被动,差点死在这儿。
沔文远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刚才吊扇砸下来的时候,他就不该救任校长。
任由任校长死了算了,就当是报应。
徐夷光听得沔文远的话,淡笑道:“先不说这些,说正事,白绮雯是谁?”
女鬼白绮雯,听得徐夷光这话是去问任校长的,冷哼了一声,“任校长应该还知道我是谁吧?”
任校长面色更白,哆哆嗦嗦地道:“白,白绮雯是美术学院第一期的一个学生……”任校长说,白绮雯进美术学院的时候,是美术学院第一批的学生,当时他们的美术学院刚开展不久,大多数人并不认可这个专业。
当时,他们整个美术学院,来学美术的,只有十来个人,屈指可数。
白绮雯就是其中一个。
跟其他人的家世背景不同,白绮雯无父无母,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因为社会福利,进了大学。
在前几年的时候,那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
因为美术学院当时学生不多的缘故,每个宿舍又是六人寝,白绮雯就跟陈曼丽她们分到了一个宿舍。
“陈曼丽和白绮雯也是舍友?”
徐夷光扬眉。
任校长艰难地点头,“是……”因为学生不多,安排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她们也避不开。
具体的,几个人做舍友之后,是怎么过的,任校长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大概刚过了一个学期,就在第二个学期的生活,一开学,白绮雯就来找他,说是想要换宿舍。
任校长当时还问过白绮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宿舍,是和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白绮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是自己想要换宿舍,不想和陈曼丽她们住在一起了。
任校长就以为,是白绮雯自己的性格问题,便劝说白绮雯,到了大学,要学会处理人际关系,打开自己的内心,不能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小性子来。
白绮雯当时红着眼走了。
任校长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大概又过了两周左右的时间,白绮雯再次来找到他,还是要求换宿舍。
不过那次,白绮雯说了原因。
沔文远不由问道:“什么原因?”
“她,她说……”任校长觑着白绮雯,小声道:“她说,是陈曼丽她们几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经常打她,还用冷水浇湿她的被子,用打火机烧毁她的校服。”
徐夷光注意到,任校长说这些的时候,白绮雯那眼底的红色愈发的重了,身上煞气也愈发浓烈。
她手腕一抖,一张静心符,打在了白绮雯身上。
白绮雯只觉得浑身冰凉,身上的气息稳定不少。
见状,徐夷光才问道:“那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她说陈曼丽她们欺负她,可这只是一面之词,我就只好把陈曼丽那几个同学都给叫来问一问。”
任校长解释。
徐夷光忽然福至心灵:“当时白绮雯的那几个舍友,正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