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看到崔府君的回信,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早就定下来韩奇,考核不过,那就换人啊,干嘛突然让她盯上。
徐夷光腹诽,可并没有这样回复崔府君。
她也知道,崔府君这么说,只是跟徐夷光陈述清楚,韩奇性格方面的好与缺陷,说明一切,让徐夷光可以接纳,叫韩奇做为差使而已。
并无其他恶意,或是拿他们俩比较的意思。
徐夷光想了想,杨东前半生确实太糊涂了,腿脚也有问题,确实不太适合差使这个位置。
至于韩奇……等她回头有空见过韩奇问问再说吧。
她觉得,以韩奇的性格,未必肯答应。
不过崔府君那边既然这么说了,她怎么着都得去问问。
至于白贞和韩奇的关系。
徐夷光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感觉他们俩其实并没有那么势同水火。
上次白贞还去念里救过韩奇,怎么说对韩奇也是有救命之恩,两个人就算都做了阳间判官的差使,应该不会打起来。
只要不打起来,那就行了。
徐夷光乐观的想着,就这么确定下来了这几个人选。
把人选敲定之后,徐夷光看着天色差不多了,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左右,她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换洗衣物,又从街边买了一些好吃的,带着直接去到医院。
她抵达医院的时候,荀老和崔教授刚回去。
蒋聿城这边刚安静下来,他拿着报纸,闲来无事坐在小阳台上看着报纸。
听见房门又被人推开,下意识地以为是荀老他们有东西忘了,便道:“什么东西忘拿了?”
话音落,蒋聿城并没有听到回复,身后几乎没什么东西。
但也只是几乎。
蒋聿城的警觉性很好,还是感觉到有人在突然靠近。
他还未转过头,就有一双小手捂住他的双眼,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猜猜我是谁——”蒋聿城失笑,一把扣住那手掌,“多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徐夷光撇撇嘴,从他身后绕过来,“真没劲儿,不就是跟你玩玩嘛。”
说着,她从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袋子里,取出来一些好吃的,都是刚才她在街边发现的炸串。
他们那个社会中,街边摊早就没了,更别说炸串了。
方才她路过炸串摊子的时候,闻到那香味儿就走不动路了,特意买些回来尝尝。
她从里面挑出来两串不辣的素菜,递给蒋聿城,“我刚发现的好吃的,蒋队长赏个脸,尝尝看?”
望着她那笑嘻嘻的脸,蒋聿城伸手接过来那两串炸得金针菇,上面还裹了一些面粉,看上去很有食欲,不过蒋聿城没着急吃,而是看向徐夷光问道:“老师跟我说,你昨天回家了?
没在家里多住两天?”
徐夷光掏出来一串鸡翅,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道:“没,学校那边急得很,明天还得去补课,哪有时间在家多住,就赶着回来了。”
说着,她被鸡翅给烫到了,吸溜了几口凉气,还是舍不得放开那些炸串,吃得很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跟一只小仓鼠似的。
蒋聿城本来没多少食欲的,看到她吃的那么香,也跟着尝了一口他手里的金针菇。
对于这些街边小吃,蒋聿城一向并不热衷,看到都不会想去吃。
今天尝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徐夷光更是吃的毫无形象,用脚勾过蒋聿城身边的一个小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吃特吃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道:“真好吃。”
蒋聿城失笑,“家里一切都好?”
徐夷光嗯了一声,嘴里依旧没停,“我爸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还打算开个包子铺呢,正忙活着盘店铺。
哦对了,我奶还问起来你呢。”
徐夷光这不是客套,她临走的时候,梁氏确实问了一嘴蒋聿城的近况。
蒋聿城闻言,便问道:“说我什么了?”
“也没什么,我奶就问你,现在在哪儿,要是有空,一道回家去吃饭。”
徐夷光速度解决了一串鸡翅,果断伸手向牛肉串。
蒋聿城也解决掉自己的两串金针菇了,看了一下自己的腿,他道:“下周末,我可以跟你一块回去。”
他现在是个伤患,第一基地里给他批了三个月的病假呢。
他这三个月里,可以尽量陪着徐夷光。
只不过眼下看起来,徐夷光倒是忙起来,还得去上学,没时间陪他才是。
徐夷光闻言,嘴巴终于停了一下,她打量了一下蒋聿城的腿和左手,道:“还是算了吧,等再过两周,好歹得等你身上的纱布拆了,结痂掉得差不多,尤其是你这手上的。”
她腾出一只手来,戳了一下蒋聿城的左手手背。
蒋聿城的左手,当时炸伤也很厉害,手背上都是一片灼伤,现在整个手背上还都是伤疤。
徐夷光看到那些伤疤,都觉得心有余悸。
更别说家里那三个老人家看到是什么反应。
估计到时候,就该想着,蒋聿城这行太危险了,撺掇起她和蒋聿城分手了。
还不如过些日子。
蒋聿城闻声知意,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道:“回头,问护士要一些祛疤的药膏。”
本来他觉得,男人身上有些伤疤无所谓,且他还是个佣兵。
要说身上一点伤疤没有,那都丢人,也不可能。
起初护士和医生问他,要不要加一点祛疤的药,他就给拒绝了。
现